几个月时间,从春到夏,光阴平静悠长。
之前买回家来的大公鸡已经成功孵化出小鸡,并且成功长大。
席氏是是个苦出身,所以会做鸡窝,就给这一窝子小鸡做了鸡窝,并且
这时沈黛末和冷山雁就会起床,她洗漱完后去跟席氏打个招呼,兴趣来了就去去鸡窝里,看看几天小鸡有没有下蛋。
如果鸡窝里有,沈黛末就会伸出罪恶的小手。
起初大公鸡还会反抗,咯咯地叫两声,扑腾鸡翅膀啄她的手背,久而久之,它也习惯了、麻木了,放弃抵抗了。
掏出新鲜的鸡蛋后,冷山雁就去拿过去,要么做蒸蛋,要么直接做水煮蛋给她吃,吃完她就回二楼看书。
冷山雁一般不会主动打扰她,要么去席氏的屋子里聊聊天,要么
夏季的玉兰树树叶宽厚,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的堆积
沈黛末看书看累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往窗外看一眼,绿油油的景致立马就让有些酸胀的眼睛放松下来。
她靠
冷山雁与白茶坐
白茶就
沈黛末俯下身,双手撑着窗框边默默看着他。
忽然,院子里的冷山雁仿佛得到了感应一般,抬起头来,隔着浓郁的叶子,眸光确地看向她。
沈黛末一怔,冲着他笑了笑,正午的光
冷山雁神情微微怔忪,随即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也
明明长了一张艳杀四方的冷艳浓颜系大帅哥的脸,笑起来却有点乖是怎么回事
整跟冷山雁坐
他见沈黛末撑着手臂靠
怪不得公子看得连眼神都变了。白茶心道。
“娘子,您休息了吗要不要下来吃午饭午饭已经做好了。”白茶朝她说道。
“行。”沈黛末点点头,合上书页,准备下楼。
白茶帮冷山雁拾着石桌上的针线盒,调笑着说道“咱们娘子长得可真好看,尤其是那双眉眼,真是活脱脱遗传了太爷的模样,说不定呀,比太爷年轻时还要动人呢。”
冷山雁默默一笑。
席氏虽然老了,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沈黛末确实遗传了他,一位姑娘家眉眼却是温柔含情,但丝毫不显得扭捏男相,反而有种别样的吸引力,沉静如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你,就让人怦然心跳。
不过冷山雁看向拾东西的白茶,哪怕白茶说的是实话,但不知为何,冷山雁心中却升起一股闷闷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今天中午吃什么”沈黛末下了楼,问道。
“天气炎热,所以就做了槐叶冷淘面。”冷山雁将饭菜都摆出来。
除了槐叶冷淘面,还有用腌制过的瘦肉丝和酱瓜一起炒的肉生法,以及几碗消暑的荔枝膏水,荔枝膏水是冷山雁特意叫白茶从外面的茶肆买回来的,里面还有未化的小冰碴子,碗壁上凝着小水珠,一看就清凉解渴。
因为是夏天,他们就不
一上桌,沈黛末吨吨吨先将荔枝膏水喝了一半。
“慢点、慢点、”席氏担心道“小心别呛着,就算是大夏天,也别一口气喝得这么猛,小心拉肚子。”
“没事儿,父亲,我不会拉肚子的。”沈黛末擦了擦嘴,开始吃面。
席氏无奈地摇头,看向冷山雁“自从天气热了之后,你就天天给末儿买冰饮子,以后少给末儿买这个,太凉了,对身体不好。”
沈黛末赶紧摇头。
这跟现代家长
“是,父亲。”冷山雁已经恭顺的应下了。
他
好
只有白茶
席氏这是
可是夫郎讨好妻主本来就是本分嘛,不然还要约束着娘子吗那不跟半个爹一样
虽然能
不过席氏虽然嘴上会委婉的责怪,但从来不会真的责备公子,也不会责罚他,更不会背地里使绊子,单独
“末儿,你乡试的日子快到了吧”席氏问道。
沈黛末点点头“八月初八考试。”
席氏起身离开座位,没一会儿从房间里拿出一叠包袱。
“来,这是我给你做的新鞋子,纳的新鞋底,你考试的时候穿上,穿着舒服。”席氏说道。
“谢谢父亲。”沈黛末过鞋子,这鞋子是千层底的,针脚密实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功夫的,只是这鞋面用的布料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不光鞋子,袜子给你重新做了,都是最舒服透气的料子,你
沈黛末点点头“知道了父亲,您有心了。”
席氏一笑“这有什么,你以前那些衣服鞋子袜子腰带,哪一样不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白茶看着席氏做的这些东西,瞬间焦急的看向冷山雁。
这些鞋袜明明公子也有做,还是专门为了娘子乡试准备的,席氏送了这些,那公子这些日子的准备不就成了多余的了吗
但冷山雁只是默
“公子,太爷也真是的”洗碗的时候,白茶轻轻抱怨道。
“他是妻主的父亲,为妻主做这些是应该的,况且他一个人待
“可是太爷先给了娘子他做的鞋袜,哪怕您再拿出来给娘子,但娘子的欢喜不就打了折扣了吗您不觉得难过吗”白茶小心翼翼地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摇头。他又不是妒意
下午,沈黛末继续看书,这些文言文看得她头昏脑涨,加之夏天蝉鸣声吵得她脑子嗡嗡直响,烦躁得很,根本看不进书。
忽然,不知道怎么的,窗前浓密的树叶动了一下,蝉鸣声戛然而止。
沈黛末惊奇之余也无心追究原因,只当蝉自己飞走了,考试时间临近,她必须抓紧时间看书,遇到不通顺的句子,就会低声念两句,没一会儿就口干舌燥起来。
正欲起身倒水,冷山雁就端着一碗茶走上来“妻主喝点香饮子消消暑吧。”
沈黛末一想到席氏禁止她再喝冰的,她就兴趣缺缺“不想喝。”
冷山雁端着碗递到她面前,声音低而深沉“是雪泡缩脾饮。”
沈黛末眼睛一亮,接过雪泡缩脾饮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滋味,入口瞬间就觉得心里舒畅多了。
“你不是答应父亲不买冰饮了吗”她问。
冷山雁
沈黛末激动点头,雁子,你懂我。
她继续喝着香饮子,冷山雁支着下巴看着她。
“这会儿还吵吗”他问。
“不吵了,刚才倒是被蝉吵得脑子要炸了,幸好
飞走了。”沈黛末说。
嗯,幸好。冷山雁勾唇,淡淡一笑,不枉他费心赶走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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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刚才看了一下父亲给我做的鞋子,这鞋面的缎子不是我送给你的那个吗怎么
冷山雁迟疑了一下,说道“您给我的那两块布,我送了两块给父亲。”
“什么”沈黛末惊讶地站了起来“为什么”
虽然她送布料的时候说了,冷山雁想怎么处理它们都可以,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理解。
“妻主还记得那天父亲上楼的事吗”
冷山雁将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太坦白了原因。
沈黛末全程懵逼,就因为她没有给席氏买布料,所以他就生闷气冷山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消气
她努力回想着几个月前给他送料子的时候,大家明明都跟平常一样吃饭睡觉聊天,她真的全程没有任何感知,却没想到
他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其实父亲这些年生活艰难,将您视为唯一的依靠,突然间看见您对其他人好,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冷山雁解释道。
沈黛末明白。
席氏年轻时倒是得到过沈母的宠爱,可再宠爱,沈母对他也只是玩物心态,不是
他的亲生儿子因为自小养
“所以妻主以后不要当着父亲的面对我太好。”冷山雁垂眸道。
沈黛末明白,明白。
毕竟她也是打小陪着奶奶看婆媳家庭伦理剧长大的,各种婆媳之间的剧情她如数家珍,如果她一直
万一把席氏逼急了,搬出父亲的头衔施压,搞一出孔雀东南飞,那她就算再怎么护着冷山雁,都救不了他。而且她马上就要出去考试了,又是好长时间,到时候又只有冷山雁和席氏
虽然但是,道理她都懂,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尤其看着说出这话的冷山雁,低垂着睫毛,努力遮掩住眼底黯淡的光,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可怜样子,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他太温和懂事了,她根本不忍心这样。
沈黛末低下头,拽着他的玉佩,语气郁闷“可是我只想对你好。”
冷山雁眸色一暗,眸光里
“那是当然,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沈黛末连忙道,生怕他多想。
“嗯,雁知道。”冷山雁敛眸垂首,沉郁的眸光如夜幕下的海水,暗潮汹涌。
一切事物都可以为他所利用,仅仅是受席氏几天气,就能让妻主对他多几分怜爱,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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