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转身就要离开,新月却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满脸乞求,“星儿,你不能走你去找太后说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要不然,你带我去找克善克善一定会帮我的。”
她不提克善还好,一提起克善,许念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将新月甩了出去,新月重重的摔到了地毯上,捂着胳膊肘一阵抽气。
“你还有脸提克善你对的起他吗”许念看着新月质问道,“还记得你生日那次吗”
新月瑟瑟的避开了许念锐利的目光,“我,我”
“克善知道你
“谁让他撒谎他撒谎就不对”新月反驳道,却是那么的气虚。
“呵,他撒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他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却宁愿相信流言也不信自己的弟弟。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骂他的吗”
许念说着就开始复述新月当日说的那些话,连语调和神态都和当日的新月一模一样,也不管新月能不能承受,“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还撒谎”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新月捂着耳朵哭喊着。
许念拉下她的两只手腕,狠狠的攥
“阿玛临终前说了什么第一,她让你好好保护和照顾克善。你做到了吗
“他病中,嘴里呢喃着喊你的名字,你又
问的新月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无言以对,“我,我”
许念推开了新月的手腕,满眼不屑的说道“你
“不,不是这样的。”新月无辜的看着许念,眼泪汪汪的,“星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和努达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你和努达海的伟大爱情,我不想听,我嫌恶心”伟大爱情四个字,被许念念得极其讽刺,她打断了她的话,“第二,让你如果路上遇到敌人,为免受侮,要你先杀克善,再自刎全节”
“这就是你作为亲王之女的气节无媒媾和,孝期淫奔,毁人家庭,夺人丈夫,你还有脸哭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你自愿的吗你千里迢迢跑去找努达海,就是为了献身给他啊他打了败仗,还要你用身体却安慰他,鼓励他啊你们可真是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你”新月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够了”努达海推门而入,一脸盛怒的瞪着许念,他扶起新月,将她揽入怀中,新月柔弱无依的伏
许念真是被努达海这番不要脸的言论给震惊了,他是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把这些美好的品格加诸到新月身上的
善良是真善良,可这没有底线的善良,就如同她那耀眼的白莲花之光,能杀人于无形。
许念不屑的看了眼努达海,嗤笑一声,“你比新月更恶心新月她作到头,也只是一家之祸。”
“而你,作为一个将军,因为无法处理这段畸形的感情,就逃避去上战场,
“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就因为你,他们的家人会永失所爱,而他们就这样憋屈而死,就因为你和她的这份狗屁爱情,就要让这么多条人命,为你们的行为付账,你凭什么你毁了多少家庭毁了多少人的幸福你有什么资格
“你甚至还和她
许念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看着新月说道“新月已死,以后你自由了。”
从御书房出来,许念心里沉甸甸的,虽然那五万将士她并未见过,可当她知道这个数字时,心里就憋闷的喘不上气,这一刻,她觉得好难过,泪水溢出眼眶,一滴滴滑落,她就那样一边走,一边默默的流泪,悲伤将她淹没。
“别哭”
转角处,许念撞上了一身明黄的福临,他不知
许念朝他点点头,“我相信皇上。”
“以后叫朕皇兄吧”福临等着许念改口。
“皇兄。”许念喊出这声时,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哭嗝。
惹得福临轻笑出声,“去吧,克善一直
许念抹了下眼泪,离开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还真是个内心纯善的小丫头啊”福临感叹道。
努达海被福临一撸到底,直接贬为庶人,并且永不录用。新月已死,努达海可以带她离开,“朕记得已逝的新月格格曾经有个侍女,叫什么来着”
福临的贴身太监躬身回道“云娃。”
“那你以后就叫云娃吧”福临看着摇摇欲坠的新月,语气冰冷的说道。
努达海和新月被侍卫拖出宫后,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这巍峨高大的宫墙,神情肃穆的城门卫,努达海心底清晰的意识到,他的仕途完了。
等他带着新月回到威武将军府时,那里才更是乱作一团,兵士将努达海一家老小从将军府中赶了出来,并且将努达海的全部家产充公,用以抚恤那五万英灵,这点银子还远远不够呢,福临还得自掏腰包补上这笔抚恤金。努达海闯祸,却让福临买单,他岂会让努达海好过
雁姬和珞琳一看到跟
“努达海,努达海”新月哪里是这两母女的对手,没有帮手的她,只会蹲着挨揍,努达海到底还是对新月有情,又怜惜她如今的处境,一把推开了雁姬和珞琳,将她护
雁姬的双眼冒火,她指着努达海反问道“是我
一听夫妻两人吵了起来,新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责任先往自己身上揽,生怕有人跟她抢似得,黑锅都要抢着背,谁有你牛逼
她直挺挺的跪
雁姬还没反应呢,珞琳上前一把推到了新月,“呸你不要以为这样可怜兮兮的一跪,说些冠冕堂皇的鬼话,我们就会同情你,原谅你不会不会你是个掠夺者,侵略者所以,不要打了人还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来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们全家,是用这样一片赤诚来待你,我额娘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我哥哥对你照顾有加,暗生情愫,我们一家人对你心力,你却对我们虚情假意,
“住口住口”努达海大喊“你们是要反了吗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可带着新月远走高飞,而我却为何选择回来面对你们吗这个家何曾毁了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也没有失去新月,不过是身份有所改变而已”
“好一个身分有所改变而已”受到珞琳的刺激,一肚子怨气的骥远也
“你放肆这是你和阿玛说话的态度吗”努达海看着骥远怒叱道,脖子上的青筋隆起。
“阿玛还有什么阿玛”骥远苦笑一声,“您已经被贬为庶人了,将军府也被查抄了,以后我该叫您一声爹,爹走到今天这一步,您后悔吗”
府中的士兵跟看猴戏一般的看着这出闹剧,都到这步田地了,还
“老夫人老夫人”仆妇惊呼出声。
原本剑拔弩张的几人连忙看去,才
一场闹剧,草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