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朝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竹林,经过一条小溪,等闻到空气中青涩的竹香混着酒香时,她看到了正
他倚坐
“水姑娘”一曲终了,陶醉看向站
“你的伤还没好”许念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讲,他的伤半个月就能痊愈。
陶醉仰头喝了口酒,举起碧玉酒葫芦朝她敬了敬,“不关水姑娘的事,是陶某不自量力,被癫道人打伤的。水姑娘若是遇上他,也量避开吧”
许念朝他走去,坐
陶醉上下打量了许念几眼,见她气息平和,灵力充沛,失笑一声,“倒是陶某多虑了,水姑娘的实力已是深不可测。”
“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许念握着白玉萧,一下一下轻轻的敲
“你想听个故事吗”陶醉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声音悠远道。
“哦,长夜漫漫,我正无聊,听完故事,正好回家睡觉,你讲吧”许念指间转着白玉萧,正转,反转,绕着大拇指转,她声音清脆的一句话,将陶醉营造的哀伤氛围,碎的一干二净。
讲故事就讲故事,干嘛还非要先营造个悲伤的气氛。
“有个男人,他生
这不就是穷书生一朝高中便抛弃结
说到这里,陶醉突然停了下来,许念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那个男人高中了,却没有回来接他的妻儿,还
“你怎么知道”陶醉震惊道。
许念真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多看狗血,你什么都能知道。
许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觉得老家的妻儿始终是隐患,便一不做二不休,一包毒药杀了他们,还将他们母子二人弃尸山野。”陶醉说到这里,身上的杀意几乎实质化,他左手紧握着碧玉酒葫芦,嘭的一声,酒葫芦被他捏碎了,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而他却无知无觉。
“那这个男人可算是渣中极品了”许念走过去用白玉萧戳了下陶醉的肩膀,“喂回神啦”
陶醉松开五指,抬头看着许念,他的眼底赤红,颈间青筋浮现,恨恨道“你说,那个男人该死吗”
“该啊就是死一百次也活该”许念看着他的眼睛肯定道。
可她话风一转问道“既然你那么恨熊雄,怎么不直接杀了他或者觉得不痛快,那就折磨他一顿后再杀了他。”
她无情的解开了他心底的伤疤,“因为你对他还有父子之情,否则,现
“没有,我没有,你胡说”陶醉一下子站起身,朝许念怒吼道,不知是
“好,我胡说要是这么想能让你开心点,那就算是我
半晌后,一片竹叶悠悠从陶醉眼前飘落,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是嫉妒熊大成,嫉妒他得到了他完整的父爱,那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我伤害陈氏,是因为我迁怒她,她占了我母亲的位置。我不杀熊雄,是我对他还有期待。”
泪水溢出眼眶,顺着他白皙的面庞静静滑落,溅
那日过后,许念的生活依然波澜不惊,除了修炼就是去各地搜罗和品尝美食,心血来潮了还会自己动手做一顿丰盛的大餐,侍弄侍弄花草,打扮打扮自己,喝喝小酒,抚抚琴,吹吹箫,月色好了,也会即兴舞上一曲,虽然是一个人生活,过的却纷呈,丝毫不显孤单。
而且,
此方天道虽有所察觉,可谁让许念身上有一缕其它天道赠她的天道规则之力,而她还掌控了这股规则之力,以至于让它想主动把她踢走都难,只希望她快修为圆满,飞升去别的世界吧便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道这群纯白色小团子要是有同行群的话,一定会
时间如沙漏里的细沙一般,不知不觉间已消逝四年。
这日,她心血来潮的又一次去了崂山县城,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身穿一袭水碧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落樱,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勾勒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青丝绾
街上似乎总是这么热闹,许念捧着一包糖炒栗子,边逛边吃,心道这家糖炒栗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排队,给他家点赞。
一颗颗油亮的红褐色小栗子咧着小嘴,拿一颗到手里时还有些微烫,手指轻捏,熟栗子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味道软糯沙绵,香甜可口,极是美味。
许念站
这编织结的女人手是真巧,吉祥结、如意结、盘长结,祥云结个个都做的十分紧实美,颜色搭配也是极好,“老板娘,你手真巧啊”
“姑娘客气了,喜欢就多挑几个,我们算你便宜些。”听到许念的夸赞,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女人二十岁左右,穿着朴素,
许是察觉到了许念的目光,老板娘眉眼中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她看看身旁的男人,摸摸
“好看”许念笑的真心实意,即使它不是那么致贵重,可看着这恩爱的夫妻二人,她也觉得这支
许念刚结完账,一扭头就看到了两个熟人,安幼舆正陪着钟素秋走进一家首饰铺子,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小孩伸着胖胳膊指着那个卖糖人的小摊,
钟素秋笑看着两父子,抬手给安幼舆擦擦汗,安幼舆满眼温柔的笑看着她,微弯着腰,小孩也凑近钟素秋,“要娘要”
一家三口看上去是那么温馨幸福。
许念转身离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是一片坦途还是走入绝境,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后来,许念遇到过一次陶醉,准确的说,是陶醉特意来崂山北峰找她。网,网,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