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带着哭腔道“我、我难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缩
许星洲沙哑地重复“师兄,我难受,好疼。”
秦渡模糊地道“疼什么”
他怕许星洲哪里不舒服,将台灯开了,才
秦渡“”
秦渡立刻紧张了起来,许星洲还处于一个不愿意说话的情绪低谷,连告诉他难受都像是用了全身力气似的。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有没
女孩子浑身软软的, 简直任他摆弄, 体温却正常。
秦公子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身体倍儿棒的二世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低声又问了两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而他的星洲只是抽噎,一个字都不愿说,耳朵都通红着。
她一旦
虽然不愿说话,但难受应该是真的,秦渡想。
然而他怎么都问不出来,简直急得不行许星洲缩
他只能给秦长洲打过去电话,问这位资深外科大夫可能是怎么回事。
电话嘟嘟了两声,立刻被接了起来。秦长洲显然还没睡,大约正
秦长洲“怎么了渡哥儿”
“星洲
秦长洲立刻问道“什么体位有没有抱住肚子
秦渡看了一眼许星洲小虾米的姿态,斟酌着回答“应该是抱住了,吧。没有
“那就可以先排除感染,应该是腹部的问题。渡哥儿你摸摸小姑娘的肚子,”秦长洲指挥道“先看看有没有外形变化,再按一按,看看软不软硬不硬有没有压痛反跳痛什么的就轻轻按一下,问问疼不疼就行。”
秦渡掀开被子,许星洲缩
秦渡道“我就就碰一下,你不是难受吗”
“别碰我,”许星洲带着鼻音重复“你不许碰我,绝对不许。”
她说话的样子带着种与正常时截然不同的稚嫩,像个毫无安全感的小孩子。
然后许星洲看到秦渡
秦渡“”
秦渡想,这姑娘实
明明刚刚
秦渡这辈子没吃过这种闭门羹,又怕许星洲哪里出了问题。医生会因为患者神状态不配合就放弃用药吗显然不会于是他夹着电话,半跪
许星洲反抗不了秦渡属于男人的压迫,面颊和眼睛都哭得绯红,简直是个绝望到想死的模样。
秦长洲
秦渡一看她哭,都不敢再摁了,安抚地摸着她的头
许星洲还趴
秦长洲“”
“那就奇怪了,”秦长洲疑道“我早上检查的时候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总不能是吃坏了肚子吧”
秦渡简直以为许星洲得了什么怪病,想抱着许星洲跑去医院检查一通的时候,秦长洲终于忍着笑意道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秦渡急死了“那你说啊别卖关子”
二十分钟后。
秦渡“”
秦渡站
二十八岁的秦长洲用他最恶毒的、最言情男主的声音,轻蔑地轻笑了一声
大三
“渡哥儿,没想到啊,当了二十一年妈妈同事家孩子的你”秦长洲毫不留情地嘲讽他“连这个都不会买。真是风水轮流转哦。”
秦渡“我”
秦长洲又火上浇油地问“你初中的时候谈的那俩女朋友没让你买过么你不是给她们买了一堆包还给她们换手机,我当时还以为你大包大揽估计连她家装修都”
秦渡愤怒地对着手机吼道“能不能别提了我那时候他妈的才谈了几天”
秦长洲漫不经心道“行了行了,吼我干嘛是男人都有第一次的。”
秦渡“”
秦渡忍辱负重地点头表示受教“是的,是的,哥,受教了。”
大约是秦渡憋屈的语气终于取悦了他,秦长洲终于给出了重要的线索
“诀窍就是。”
“旁边阿姨怎么买你就怎么买。”
超市里灯火通明,恰逢假期第一天夜里的的超市人群高峰期,简直是导出人挤人,秦渡提着篮子茫然无措地站
电话里,秦长洲突然问“渡哥儿,你应该知道卫生巾是什么吧”
秦渡“”
他审视了一下手里拿的小塑料包,到了天大的护垫二字,立即转而去拿旁边的ks卫生巾并对着电话冷静嘲讽“你把我当傻子”
秦长洲惊愕道“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
秦渡“呵呵。”
然后秦渡立刻挂了电话
接着秦渡看了一眼筐里的五包护垫,又往里丢了十包卫生巾,心想这总该够用了吧,也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怎么消耗这种东西的,用的快不快不够用的话就再来买好了。
他正想着呢,有个来买东西的老阿姨就笑眯眯地问“小伙子,是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吗”
秦渡耳朵
女朋友,他想。
“真害羞喔,”老阿姨吴侬软语,眼睛都笑弯了,问“是不是头一次啊”
秦渡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嗯,怎么看出来的。”
他生得英俊,个儿也高,哪个年纪的女宁不喜欢好看的后生,阿姨于是友好地告诉他“小伙子,我们女孩家家用的卫生巾是分日用夜用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一般男孩第一次来买的时候,都分不清的。”
“”
秦渡羞耻至极,赶紧对阿姨道了谢,又往购物筐里头丢了七八包超长夜用,拎着就跑了
秦渡推开家门的时候,许星洲看上去颇为厌世
秦渡想起最后问她你是不是来了的瞬间,许星洲称得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只觉得她哪怕生了病都是可爱的。
许星洲仍穿着他宽松的、印着公牛的篮球裤,整个人又羞耻又绝望,只是堪堪才忍着眼泪。
秦渡扬了扬手里的超市塑料袋,道“买回来了。”
许星洲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也不知道秦渡对女孩子来姨妈有什么误解,他提来的那个塑料袋里的卫生巾怕是够许星洲用一年接着他把那一袋卫生巾耀武扬威地朝许星洲面前一放。
“去换吧。”秦渡忍着笑,朝厕所示意了一下道“来个而已,怎么哭成这样”
那一瞬间,许星洲的泪水又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大概根本不懂吧,许星洲绝望地想,这件事有多可怕。
许星洲已经以最难看、最伤痕累累的样子被秦渡抱回了他的房间,醒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换光了,许星洲本来已经想不出还有能更丢脸的样子了没想到屋漏偏逢夜雨,连月经都来凑了这个可怕的热闹。
有多恶心呢,姨妈血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入目许星洲难受地缩成一团。
秦渡大概已经快被恶心坏了许星洲又难堪地想。
“你的床上也弄上了。”许星洲沙哑地说“被、被子上也有,裤子上也不过没事,我明天给你洗掉”
秦渡不耐烦道“我让你洗了么,去垫姨妈巾。”
许星洲不敢再和他说话,哆嗦着拆了一包,钻进了厕所里,把门锁了,躲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到秦渡可能会觉得自己恶心心就里涌起一股
这种刀片应该是要卸下来用的,许星洲看着自己手腕上毛毛虫一般的疤痕,这样想。
可是,
“小师妹,你该不会还没接受过来的教育吧”
他甚至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许星洲“”
秦渡靠
许星洲“”
“来这件事儿呢,”秦渡没话找话地说“就是女孩子身体做好准备的象征,标志着成熟和准备好做妈妈”
许星洲简直听不下去,刀片也忘了摸,挫败地捂住了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还用他讲,上完初中生物课也该知道了好吗,而且谁要做妈妈啊。
秦渡却似乎
那一瞬间,许星洲意识到,秦渡是不放心自己的独处,怕自己寻短见,才出现的。
“你等会开下门,”那个师兄低声道“师兄
然后秦渡的脚步声远去,把私人的空间留给了许星洲。
许星洲开门,
她擦了擦眼泪,把那个纸袋拿了进来,里头装着两套内衣,和一条舒适的、纯棉家居短裤。
应该是他刚刚细心地买的,许星洲泪眼朦胧地想
秦渡将床重新铺了,整个床换成了
她大概哭累了,迎着暖黄的灯光走来,小腿上还都是碘伏的斑点,膝盖上涂了好大一片棕红的痕迹,衬着白皙的皮肤,秦渡只觉得扎眼。
那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秦渡又被许星洲奴役了一晚上,有点想睡觉。
许星洲哑着嗓子道“等等明天,我给你洗,你别生气。”
秦渡眯起眼睛“洗什么”
“床单、被罩”许星洲红着眼眶说“衣服什么的,对不起”
她痉挛地拽住了自己的衣角,又对秦渡喃喃地说
“对不起,我给你弄脏了,我会洗干净的。”
秦渡“”
秦渡眼睛狭长地眯起“许星洲。”
许星洲微微一愣,秦渡问“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怎么找的你么”
许星洲艰难地摇了摇头。
她
那一抱之后,天穹才破开一道光,令光明降临于世。
“我九点多接到你闺蜜程雁的电话,她对我求救。”秦渡看着许星洲说“晚上九点,然后我花了五分钟,闯了不下八个红灯到了学校正门。”
许星洲眼眶红红的。
秦渡“我找了无数个教学楼,无数个树丛子,无数个犄角旮旯和楼梯间。昨天下的雨这么大,我怕你听不见,喊得嗓子都裂了,喊得好几个门卫连门都不看了,帮我一起找人。”
许星洲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
“我闹得人皆知,我怕是我认识的人没有不知道我
“然后,
橙黄的床头灯流泻一地,犹如被孤山巨龙踩
那一刹那,温暖的夜风吹过许星洲的小腿,温暖地掠过她身上的斑斑伤痕。
“我把你这么找回来,”秦渡盯着许星洲的眼睛,极度不爽地道
“不是为了让你洗这些东西的。”
然后秦渡让了让身子,示意许星洲可以上床睡觉了
温柔灯光落
秦渡戴着眼镜靠
秦渡处理完数据,把电脑合了,正打算去看看许星洲的小kde,就突然觉得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拽住了他的衣角。
秦渡“”
秦渡低头一看,是许星洲的爪子,她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拽住了他腹部的t恤,又
秦渡感到一丝疑惑。
连着三次睡觉都被抱被拽,难道还不是偶然
秦渡把笔电往地上一搁,又往远处推了一下,推完将身子往许星洲方向靠了靠,方便小姑娘拽着自己。
然后他关上了床头台灯,取过许星洲的贴满贴纸的小电纸书,把许星洲的小kde按开了。
那个小电纸书有好几个分类,为首第一个名字就很劲爆
「热爱生活,热爱色情文学」
秦渡“”
秦渡早就见过一次这里头的书名,此时又与这个分类重逢,还是认为许星洲性癖颇为糟糕
然后他点开了排
卧室里安静至极,黑暗之中仅剩许星洲握住秦渡衣角之后的,均匀柔软的呼吸声。整间主卧宽广的空间里,只有秦渡面前的kde幽幽地亮着光。
秦渡第一次,认真地、带着对许星洲的探究,去那本她
「我看见自己的人生。」
「我看见生活中的悲伤和不幸让幸福和狂喜更加甜蜜。」
那本书的作者这样写道。
秦渡看得心里
她的烧从此没有再升上来,身体却温温的,依赖地朝秦渡的身侧蹭了蹭,顽强地非得贴着他睡。
黑暗中,秦渡嗤嗤地笑了起来,问
“小师妹,你明明不喜欢师兄,还是
许星洲神状况仍是不好,睡得并不太安稳,他一说话就露出了要被吵醒的样子,难受地呜咽起来。
秦师兄于是摘了眼镜,躺下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