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搜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认错老公了怎么办 > 第 22 章 姑母
第22章
见许纵站
一旁的吴淑兰连连打圆场“从善许是夜深疲乏了。钱嬷嬷,你呈给他瞧。”
钱嬷嬷应声,从桌上捧起那几张薄薄的画像,递到他眼皮子底下,每张停顿少顷,一张一张翻开,由不得他不看。
吴淑兰还适时添上了介绍“这位是郑太傅家的五娘子,年十六,性情柔顺,德言容功样样具备,就是个子高壮了些”
许纵的眼睛落
吴淑兰的确是极用心的,可奇怪,这些女子一一闪过,其中不乏比柳媚珠姿容更盛一筹的。然而她们的娇颜却如同石沉大海,无法
许纵的目光只定
他疑心极了,父亲与母亲,怎么会如此如此蠢笨
这个大不敬的念头跳出来,许纵应该是感到惶恐不安的。可实际上,他只是垂着眼皮,脸上半点波澜都无。他平静地、像是早有预感一样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得令他自己都颇为讶异。
他从前偶尔也会冒出类似的零星念头,可都无不
自小饱诗书,正所谓“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许纵谨记
可现
他听着母亲轻柔的话声,却是
他和媚珠仅仅只是和离了一个月,母亲明明知晓他近些日子去了高阳观数次,还因此爆
倘若说母亲此番是以此警告他这段时间的不恭,那父亲的用意又是什么深更半夜非要唤他过来,竟是急不可耐到这种地步。
近十年来吐蕃频频扫荡边关,侵扰百姓,朝廷对此有心无力,派了几回兵过去,均是不见成效。
直到武安侯府二娘子随父出征,以女子之身征战沙场,一刀砍下吐蕃名将的脑袋,立下赫赫战功。
难得的捷报传回长安,朝堂上却半数都忙着弹劾她心术不正、颠倒阴阳,似有牝鸡司晨之嫌。
即使曾出过两位女帝,可出于被女人险些改朝换代的恐惧,女官常年被排斥
当柳绮凤腰间拴着被风干的脑袋凯旋时,圣上却破格封她为将军,足以印证朝中实际已无可堪用的武将,柳绮凤的重要性不
言而喻。
哪怕不顾及他的想法,父亲总也要考虑考虑武安府会怎么想,想想他若是和离不久便娶了继室,柳绮凤会不会因此彻底与许府交恶
可父亲还是这样做了,浑像是不识时变的钝夫。
双亲各自坐
适时,吴淑兰念到最后一张“这位是益王殿下之女,年十五,是王府的五娘子”
许纵蓦地反应过来,他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许氏名门世族,祖上还尚过公主。许氏子娶亲王之女,是挑不出错的,可问题就是,许纵这回娶的并非是元妻。
无论嫡庶,那位五娘子说到底也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如何肯嫁作继室若是没有益王暗中授意,这张画像是万不会出现
真相明了。那么,父亲与益王是什么时候勾结
吴淑兰念完时,许父已半阖上眼,显然是乏了。
他强打起神,问底下的儿子“如何,其中可有属意的人选”
却见许纵摇了摇头,道“恕父亲、母亲宽恕,概因鸿胪寺事务繁重,儿忙于政务,惦记着招待新罗使臣一事,故而方才听得心神不属。娶妻一事非同儿戏,惟愿从长计议。”
许父低吟道“好罢。不过此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闲暇之余多想想,最好今年定下来。”
今年只剩四五个月的功夫,竟然就想重新为他定下一门婚事。
许纵心中的荒缪之感愈
许父说罢起身,正要回房,贴身小厮赶忙凑过去提醒。他如今记性也渐渐变差了,这才想起了,回转过身,对许纵吩咐道“文福郡主抱恙,你明日记得代我去别院走一走。”
他言语匆匆,像是很不愿提起这个人。撂下这句话,便和身旁的吴淑兰一同打起帘子进了内室。
回正房的路上,许纵望向南面,眉头轻皱。
姑母病了
柳媚珠到那封信,便不顾李修洁劝阻,执意驾车赶赴许家别院。
去岁春,姑母离开许府,以调养身子为由,搬去了城郊的别院里。她下了命令,说求个清净,许家这群乱糟糟的人无事统统不准来见她。
柳媚珠一路上都紧紧攥着那封信。她手心渗出冷汗,皱巴巴的信纸上,字迹晕成了一团,看不清了。
柳媚珠不去管,因为她已经将那几个字死死烙
她实
快马加鞭赶到,守卫识得她的脸,大概由于城郊消息闭塞,长安城的消息尚未传到此处。守卫对她唤了声“三夫人”,便放行了。
不过她此时心急如焚,顾不上纠正这些细节。柳媚珠跳下马车,木荷和
松萝两个人险些没跟上她。
跑得鞋子都掉了一只,却只恨自己没生出一对儿翅膀来,柳媚珠一进院子,嗓子里噎着的哭声瞬间就止不住了“姑母姑母”
她抽噎着推开房门,门后是正打算开门,却被粗暴的动静惊了一下的花嬷嬷。
“花、呜,花嬷嬷,姑母如何了我信迟了呜”
柳媚珠哭得双眼湿红,握住她的手臂,叠声问姑母如何了。
花嬷嬷见她这副样子,身后还有两个气喘吁吁跟上来的丫鬟,又是心疼又是心虚“娘子莫哭。”
她赶紧把人带进卧房,柳媚珠一瞧,愣住了。床榻上的姑母分明好端端地坐着,津津有味地执着一卷书,哪儿像是什么病入膏肓的样子。
许芳英听见响动,扭头一瞥,惊喜地见柳媚珠泪眼朦胧地站
“媚珠”她扑哧一声乐了,笑着唤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话本还
柳媚珠茫然地走近,抽了抽鼻子“姑母,你
许芳英招柳媚珠
她纳闷道“我是
花嬷嬷给柳媚珠端来热茶暖身,接着扑通跪
她愧疚道“娘子,都是我自作聪明,郡主是全然不知的。郡主昨日染了伤寒,高烧不退,一直念着娘子的名。是我心急,才私自篡改信件,请郡主责罚。”
这回弄清楚了。花嬷嬷年逾半百,扎扎实实跪下去,柳媚珠忙扶起她“花嬷嬷从小看着我长大,是我的长辈,不必如此,只是下回千万别这样吓我了。”
陪伴自己几十年的丫鬟,怎么舍得说罚就罚许若英叹口气“行了,不罚你。可不许再写这些有的没有吓她了,瞧这眼泪汪汪的,明日肯定要肿。”
听她这么一说,柳媚珠又涌出泪来。她俯身钻进姑母怀里“是媚珠不好,连姑母身体不适都不知,一路上我都要恨死自己了姑母,如今烧退了吗”
许若英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早退了,没见我都看话本了么再说了,是我不许你们常来探望,并非是你的错,不必自责。夜深了,不若今夜就歇
柳媚珠仔细端详她的面色,眉宇间难掩病气与苍白。她心中酸涩,听说姑母年少时为真宁公主挡了一剑,虽然因此被封为文福郡主,可也落下了病根儿。
痊愈后身子骨虚乏,走不了几步路便要停下来歇一会儿。身体每况愈下,去年索性搬出来静养了。
可花嬷嬷私下同她说,从前姑母是长安最擅长骑马的娘子。
柳媚珠抹了抹泪“好,姑母。”
见她情绪平复下来,许若英才悠悠然道“媚珠,你与从善和离一事,还不打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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