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直到此刻, 她才真正意识到她
颜时莺无声的抚过笼子里半僵硬的皮毛。
只要是她
商序淮。
就仿佛那日他第一次找上门时的情景重现, 她好像看到摆
她当然可以就此屈服,向他低头,按照他所要求的一切做,从此以后她就此打住, 再不招惹商序淮, 各自相安无事。
但商序淮也许不知道
她也是个疯子。
颜时莺垂下眼眸,静静捧起兔子, 和培育室的人一起把它的尸体处理。
全程她都没有说话, 培育室的人以为她现
快要分别时,却看到颜时莺近乎温和有礼的向他致谢“谢谢。”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丝毫波澜。
培育室的人愣了愣。
直到颜时莺已经离开,他才摸了摸胳膊,只觉得她刚才的那一眼就像看见了无底深渊,幽暗的让人遍骨生寒。
几天后,由颜时莺掀起的踩手波澜已经渐渐平息。商序淮好几天都没来学院后,不知道私底下和商家达成了什么协议,某一天又重新回到了学院。有人看他不顺眼自然想堵他教训一顿,但他原本就
学院生起几次波澜后就再没有动静,唯一不变的是论坛上时不时对商序淮行事的口诛笔伐。
这天学院外出交流走了一大批人,学院比以往安静很多。
天色很阴, 没有一缕阳光,阴沉沉的仿佛快要下雨。
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大部分都
商序淮独自靠
一睁眼,竟然是颜时莺。
颜时莺一看到他,就仿佛什么都没
商序淮一瞬间神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目光就
竟然是他们机械社挂
商序淮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开口“你怎么会有我们展览室的钥匙”
机械社的展览室只有他和副社长才有钥匙,副社长今天也和他的系一起出去交流了,颜时莺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颜时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随手就把照片往地上一扔。
商序淮瞳孔一缩,像是她丢下了什么他珍贵的宝
手才摸到照片角,一只马丁靴就重重踩
商序淮一瞬间额头冒出冷汗,极力克制着才没痛叫出声。抬起头,颜时莺笑得宛如恶魔般踏
“颜时莺”商序淮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眼中升腾的火焰似乎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掐死她。
他毕竟是男性,力量有天然的压倒性,刚要把她一手推开,身体就一下僵住,看到她把什么东西掏了出来。
一个眼睛猩红、皮毛黑灰的硕大老鼠。
商序淮的脸色“唰”的惨白下来。
颜时莺就好像完全看不到他脸色苍白的模样,笑容灿烂的把手里还
才刚递到他面前,商序淮就
“这可不行哦。”颜时莺死死踩住他的手,笑眯眯的又把老鼠往他面前凑了凑。直到看到他身体已经恐惧的后退到极限,这才冷笑着一把拽住他头
“怕什么不就是一只老鼠吗你之前羞辱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嗯商序淮,你是不是真当我好欺负”
商序淮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惊恐的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活物,像是喘不上气般急促喘息着。
看来她私人医生调查的没错,他果然怕老鼠。
颜时莺松开脚,随手把老鼠丢到了商序淮身上。趁着商序淮踉跄
仇既然已经结下,她今天来就是要给他感受一下,什么是永生难忘的恐惧。
商序淮看着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好像已经预料到她会做什么,眼中一瞬间流露出脆弱的痛苦,仿佛一下子剥落掉了身上坚硬铠甲,只知道颤抖着无声恐惧。
颜时莺视若无睹,掀起黑布后,脸上扬起一个明媚又灿烂的笑,“你就
说完她一把扯下笼锁,快步走出门口反锁上门,紧接着又把后门也给反锁上了。
做完这一切后,颜时莺靠
她很早就学会了抽烟,但很少会抽,因为烟总是会让她想起过去对了,她的过去是什么她是怎么来的她为什么会被系统选中
她记得她似乎有很要紧的事要做,可那到底是什么,她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这个时间段没人经过这里,周围她早就清过场了,没有人会知道刚刚
等到她把这根烟抽完,墙壁那头依然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
有点不对劲。
颜时莺微微蹙了蹙眉,一脚碾灭了烟头,打开了教室上面的窗抬头望了进去。
看到商序淮还
只是短短五分钟,商序淮却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银色的头
颜时莺面无表情的看着,低低喊了他一声“喂。”
商序淮毫无反应。
他完全没注意到房间外多了一个人,只是深深的、不可自抑的陷入到脑海深处的回忆里
记忆里那阴暗、潮湿、暗无天日的场景几乎和面前的景象重合,黑暗中时不时亮起骇人的红光,不断有毛茸茸的生物
母亲总以为他是一出生就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倾向,但其实不是。
十岁以前,他善良到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因为清楚知道痛的滋味,所以被欺负都不敢用力还击。
十岁以前,他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围绕着他的亲生父亲。为了讨好生父,他卑微到连被他打到头破血流都觉得高兴,因为那至少证明他还没有真正抛弃他。
后来他父亲很少再打他,只是渐渐不再回来,经常把他关
那一次他好像忘记了家里还有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足足把他
他本以为吃不饱就是他面前面临的最大困境,但没想到血和肉才是。
他从来不知道家里原来会有那么多老鼠。
那些老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它们也很饿,饿到连他都想吃。
它们很聪明,知道
那种濒临死亡的极度恐惧像海草般缠
他陷

“喂,商序淮。”
颜时莺半截身体探出窗里,目光悠远的望向他。
“只要你求我,我就带你出来。”
商序淮动了动,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有光从她的背后穿透而过,风将她的头
那种光亮就仿佛一道利刃划破了笼罩
就好像时间停止了流动,所有嘈杂声如流水般从周围褪去,只有最后那几个字异常清晰的印
她说,“带你出来”。
商序淮嘴唇微微动了动。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如果那时有人愿意向他伸出手,把他从黑暗的漩涡里拉出去,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毫不犹豫的握住那只手。
即使是飞蛾扑火,万劫不复。
“求你。”
他吐出沙哑到几乎不可辩的声音。
颜时莺费力的把他从遍地老鼠的房间拉出来时,靠
一转头,商序淮还像是中了魔怔般,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她,目光专注的有些骇人。
他又想起母亲把他从生父身边带走,从那之后,他身上就好像一下子缺失掉了什么。
他的性格开始变得极端,表现出了极高的攻击性,冷酷、没有同理心,纵使是徒手掰断那只兔子的头颅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哥哥也死后,他就像失去镣铐的野兽,垂死挣扎着撕咬着一切阻碍他目标的东西。
但有一点他却可以确认。
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手。
颜时莺。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身旁还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更新时间会
呜呜呜这篇文看的人真的好少啊:3」我的末章订还不到200qq大家不要霸王我了多冒几个泡也行啊呜呜呜,,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