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康纳
很好。
他正穿着埃米尔送给他的礼物，一条睡裙
毛茸茸的，软乎乎的,也很暖和；黑白色的,身体部分是白色，袖子和帽子是黑的，耷拉
只不过，睡裙
而已,嗯。
康纳“有什么问题吗，罗宾”
提姆“”
提姆不是没穿过裙子,他
康纳出生
都不需要怎么动脑子，提姆就能推测出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看似无辜的埃米尔,回答康纳“没什么，以后聊。”
提姆冷静道“还是要拜托你，送我回哥谭。”
埃米尔站
今夜的哥谭与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夜深了，风
深夜，已过三点。
繁华的城市已经陷入了寂静，只有隶属于城市阴暗面的那些人还活跃
一向不被邀请参与蝙蝠家族内部事宜的康纳已经离开，倒是埃米尔，从进入哥谭开始，就表现得不太对劲。
少年难得没了笑脸。
他手落
“不是我说哥谭到底有多少原液和血清”
半径三公里的感知范围，埃米尔的定位雷达都快坏掉了，总觉得哥谭里到处都是拉撒路泉的成分。
“暂时不清楚。”走
埃米尔打断了他“他不会参与这个交易。”
提姆没有回头。
通道中回荡着闷闷的脚步声，他的声音很冷静“你很了解他”
埃米尔
了解红头罩。
什么是了解呢他不知道红头罩的全部经历，不知道红头罩行事的目的，算了解吗
可埃米尔觉得他了解。
死而复生的红头罩不是曾经的杰森托德，不是他的托德，不是上一任罗宾。他经历的苦难仿佛把他铸就成了另一个不同的个体，但那个闪闪
杰森对埃米尔可以说是下意识地不设防了，
如果如果他们两个能坐下来，喝杯茶一样好好聊聊，就好了。
但问题是，不管是布鲁斯还是杰森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好好谈谈，至少现
提姆“说实话，我也想相信他。至少以他
埃米尔“你觉得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提姆冷静道“以蝙蝠侠的行事准则来说，是的。”
好吧，蝙蝠侠。
少年合了合眼睛，没有再回话。他鼓着脸，长长地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无奈多点还是愁绪多点。
通道的头，是他们的目的地。
埃米尔忍不住又抬手顺了顺头
黑暗逐渐被些微的光亮驱散，走
“达米安。”
“哼。”
攀附
“德雷克。”
然后，抽空给了埃米尔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哼，亚马逊。”
埃米尔倒是摆出了笑脸，他甚至礼貌地向男孩儿伸出手
“晚上好，达米安。”
达米安瞬间警惕起来。他脸色很糟糕，完全没有和埃米尔握手的意思“我和你没这么熟。”
埃米尔“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埃米尔，我不介意。”
达米安“介意。”
男孩儿又傲娇地哼了一声，跳到了台阶上，迈着步子走向平台。而阿尔弗雷德还站
“晚上好，两位小少爷。”
他顺便还叮嘱了一下最小的“你该睡觉了，达米安少爷。”
达米
安“别要求我，潘尼沃斯。”
男孩儿已经坐
“速度够慢的，德雷克。父亲禁止我参与，不过他没有禁止你。”
阿弗“达米安少爷”
达米安扭过头不看他“啰嗦我要等父亲回来。”
老管家
“没有很早。”
老管家摇摇头
“老爷情绪不是很好。通讯装置，定位装置，全都失效。杰森少爷从来都是一位出色的罗宾。”
提姆“我先比对一下蝙蝠侠的行动轨迹。”
达米安“嘁，给你。希望你还能有点用处。”
阿弗叹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他如果醒来，会第一时间回到家的。”
风
高楼顶层，两个人隔着十几米，对峙着。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伤，杰森一手握着塔利亚赠与他的匕首，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手腕穿过碎裂的头罩，抹去唇角渗出的血痕。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男人，大脑神经，身体细胞，他的每一寸都
布鲁斯。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这个名字
这是他死而复生以来，第二次亲眼见到布鲁斯。
上一次他隐匿
而现
他沉默地看着蝙蝠侠，看着他受伤却依旧站得笔直的脊背，看他绷紧的下颌线条，看他起伏的胸膛。
他听见男人开口，没有再用技巧做些奇奇怪怪的伪装，而是属于布鲁斯韦恩，那个真实存
“杰森。”
杰森听见了自己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现
他知道自己终于又站
相反，他很痛苦。
他很痛苦。
刚刚还单纯用战斗技巧进行肉搏的两个人现
杰森。
他从犯罪巷带回来的少年，那个胆子大到敢撬蝙蝠车
轮胎的男孩儿，那个他亲自教导，看着他长大，又看着他
而现
布鲁斯习惯了掩
他明明是坚不可摧的蝙蝠侠，他又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令人绝望的日子。
时间仿佛能冲刷走岁月的印痕，又好像根本无法改变一丝一毫。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
“杰森。”
他说“对不起。”
杰森
布鲁斯低声道“我很抱歉。我没有及时”
他的话被杰森暴躁地打断。
刚刚还能控制自己的青年
他的音调猛地拔高，不敢置信
“你认为我需要你为没有救下我道歉你认为我会责怪你没有救下我”
真是可笑啊
杰森一把掀下已经碎裂的红头罩，狠狠地将残骸掷向雕像一般矗立的蝙蝠侠，一枚锋利的飞镖隐
头罩落
杰森毫不犹豫地从后腰摸出双枪，砰砰的枪声持续到他的弹夹彻底空掉。
他还
“你觉得我真的会
他的笑声听起来像是
“我相信你，布鲁斯。我死的时候没有怕，因为我天真地相信你。我相信你会做些什么，至少，因为我死去了，你会做些什么，多做些什么。”
“但是，我错了。”
ata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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