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甚为我担忧,我好得很, 外间的事与我无关。”赵攸当真不动了, 后颈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微微扬首, 摸了几下就不给她摸了。
温沭摸舒服了就不勉强,谈起楚太子回国一事的护送军队, 前世里是季荀一路护送, 如今季荀不
赵攸与她对坐着,凝视她一双如葱的双手“我欲让任宁跟着, 他最近跟着陈柏学了不少知识,废后一事也立了大功, 他已然很有担当了。”
温沭未曾
“好, 那便如此。”
通商一事商议过后,给楚太子践行后,任宁领着其千余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临安城的城门。
灵祎依依不舍地回国去了,临走赠了许多礼物给温沭,温沭推拒不得,只好下了。
楚太子并非是阴狠之人,赵攸也不会蛮横无理, 商谈一事也是水到渠成。待送走楚太子之后, 安时舟提议今年乃是陛下亲政, 是大幸事, 应当开设恩考。
此议一出,温轶极力反对,今年并非是大赦之年,恩考之事着实不妥。
两人又是一番争论后,赵攸想起原著里的事,好像
安时舟
两人针尖对麦芒,旁人不敢插话,苏文孝不答话,他甚少去问科考的事,由着安时舟去筹谋。
天子尚还年幼,确实急需良才去辅助。
但这些良才不可出
两党争执半天,皇帝忽而就开口了,道“此事就按照姑父之意去办。”
皇帝做事愈
恼恨的是小皇帝的态度,总是亲疏不一。
退朝后不久,赵攸就
原著里有一寒门出身的子弟,心思玲珑,中了三甲后就被调至御前,得了皇帝的青睐,
科考提前了,不知人可
她想着去见温沭,不知她那个梦里可曾提及这件事。
温沭
赵攸来时,她与宫人商议菜色,宫人不敢耽误陛下,轻声禀了几句就离开。
温沭见她拧眉就知必是朝堂上
吵到最后,都得由皇帝拿主意。
有时两人各执己见,皇帝又是年幼,他们都争的都是自己利益,谁是谁非还是需皇帝去度量。
就如同开放恩考一事,安时舟提出,温轶反对,苏文孝不
赵攸也知自己的短处,故而想从寒门子弟中择选良才,注入新鲜的血液,但真正的结果如何,还是需看她的做法。
恩考一事公布天下,举子都会来临安城赶考,主考官是谁还需仔细定夺。
赵攸将朝堂上一事仔细说过后,就拿眼睛去觑着温沭,眼睫颤了颤,悄声问道“阿沭,你的梦里可曾做过这次恩考之事”
她自己心里没底,眼下那三人都是老狐狸,就数安时舟忠心些,只是他思想迂腐,比起其余两人不够变通。
然而他是最先拥护她的,不好将人说得太过。
温沭轻笑“梦中也不甚仔细,不过没有这次恩考,科考也应
其实这并不准确,穆见起初是落榜的,科考都是温轶一手拿捏,穆见不得志,
穆见娶的却是安妍
“穆见啊,那出自哪个州县,我着人去看看。”赵攸没有怀疑,只当是梦境不准。她知晓穆见不是状元,是后面破例提拔上来的。
温沭见她若有所思就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莫急莫急,或许他这次没有来临安城,且等明年试试。”
“无妨,我还是让人去打听下,免得是酒囊饭袋。”
如此,温沭也不好说什么,穆见确实是一良才,不过他与安研之间是孽缘,最终逼得安妍自,苏韶远走。
然现
赵攸负手
赵攸与她摆手“贵妃且回去,朕知晓分寸。”
四月底的时候,举子陆续进京,富者住
赵攸站
她扶着栏杆,闲暇之余拉着温沭来赏景,皇长子都已有两月了,体质很好,不需要担忧。她指着远处的护城河,莹莹如天河,笑道“你怕水,不然我们去玩耍一二,那里的花船很是致。”
护城河上的花船多是花娘与青楼女子,卖艺为主,然赵攸只去过一次,并不是很懂。
温沭懂,她曾被皇帝送去那里去学习花娘如何招蜂引蝶,耳尖微微
“如何不洁我那次去的时候并无不洁,就是销金窟罢了。”赵攸觉奇怪,任宁说那里都是卖艺为主,并没有不洁之处。
她欲多问一句,余光看到温沭通红的耳尖,玉石打磨的耳环晶莹典雅,显得耳朵就红得明显。高阁内无人,她就凑近看了一眼,不明道“阿沭,这里不冷,你耳朵怎地就红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温沭就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略有些窘迫,道“这里风大,我们回殿吧。”
“我们
这里的风好像是大了些,可都已是四月天了,也不至于将耳朵都冻红了。
温沭踏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想起要与苏文孝商议恩考一事,然而一回身就看到赵攸探究的眼神,只好道“我去下面等你。”
赵攸有些糊涂,想追过去的时候宫人引着苏文孝过来了,她只好顿足。
苏文孝给温沭让了路,父女二人照旧无言。
赵攸摸着自己的耳朵,苏文孝踏步而来,她就只好放下,说起恩考一事“考场的守卫就劳卿去安排,莫要让人钻了空子,朕会让陈柏听你的吩咐。”
往年这些都是武将的事,今年皇帝特地让苏文孝去安排,就为了防止有人作弊。
苏文孝领了这个吩咐后,心中狐疑,好端端的怎就让他去了,小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等他下了高阁之后,陈柏迎面走来,先抬手行礼“苏大人的吩咐,下官必力去办。”
苏文孝颔首,算是知晓。
两人一起离开的时候,皇后
安时舟与苏文孝生生错开了,来时高楼上只有
赵攸眼中映着天地之境,浮云辽阔,心中多了几分慨然与自信,回身与安时舟道“此次恩考还是要麻烦姑父,其他的人都不是朕心中的人选。”
夸赞的话一说,安时舟心中舒坦许多,他本就是最先拥护陛下之人,遇到这些大事,陛下要仰仗的自然还是只有他。
“陛下的吩咐,臣必鞠躬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道:“姑父无需如此,朕想要的才学之人,而不是用着银子的无能之人,姑父该明白朕的意思,至于温轶那处也莫要放
安时舟与温轶每次见面都会去吵几句,私下里见面也是看对方不满。恩考
如今陛下信任他,恩考一事就不能由着温轶去胡乱作为。
赵攸照常勉励一番,赏赐了几方珍贵砚台,并亲自送他下高楼。
两个老狐狸离开后,赵攸就美滋滋地去找温沭亲昵。
这座宫殿上面是赏景的高台,下面则是居住的殿宇,温沭见皇帝亲自送走安时舟后才走了出来,道“陛下都办妥了”
“未曾,还差一半。”赵攸眉梢扬起,极为得意。
温沭拉着她入殿,好笑道“还差一半怎地就这么高兴,观陛下这般胸有成竹之色,莫不是有什么好计策”
赵攸抬脚跨过门槛“我就是将三只狐狸放进一个笼子里去,让他们面对面地去大打一架,我
入殿后,光线就暗了很多,温沭不好多问就停止话题,反倒是赵攸心中喜悦,拉着她问道“阿沭,你方才
温沭顿足,这个呆子怎地就捉住这种问题就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