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道,月光被夜风揉碎,化作点点银光,漂浮
司徒雁翎抱着温酒酒,足尖一点,落
他将温酒酒放下,揽
傅欢双眉拧
过了一会儿,小云山别院的追兵陆陆续续地赶到,傅司南和穆云岚也
司徒雁翎垂首,抵
“你想干什么”温酒酒警惕。
“我
“都别过来,船上有霹雳弹。”温酒酒高声道。
河对岸的众人俱是神色骇然。霹雳弹的威力,他们先前
傅司南咒骂道“该死的司徒雁翎。”
“酒酒,你不乖,怎么轻易把我的秘密泄出去了。”司徒雁翎的匕首往前抵进了一分。
温酒酒感觉到脖颈先是一凉,接着是一阵刺痛,温热的触感顺着她的颈项流淌。
“司徒雁翎,住手。”傅欢的面颊如镀了一层寒霜般幽冷。
司徒雁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摸到一颗霹雳弹,往空中抛去,霹雳弹
“苏野留下的,可真是好东西。”司徒雁翎感叹了一句。
傅欢眼底的光芒骤然裂开,双目死死瞪着司徒雁翎,攥紧了
不止是傅欢,傅司南的脸色也变了,变得灰白一片。
霹雳弹爆开的场景,是他和傅欢深
“看来傅大公子还记得酒酒当日粉身碎骨的样子,如若不想再见一次,最好都乖乖的,别动。”
“司徒雁翎,你想要什么”傅欢咬牙问。
“我想要的,傅大公子一向很清楚。”
傅司南立时道“无极心法我们给你,别伤害酒酒。”
“傅公子”跟过来的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听闻傅司南轻而易举就答应了司徒雁翎的要求,个个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此等神功秘籍,万不可落
“都闭嘴,谁再多说一句,我扔他下河”傅司南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穆公子,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望你能出来主持公道,无极神功绝不能交给魔头。”众人见傅司南蛮不讲理,傅欢又面上堆着雪色,就将主意打到穆云岚的头上。
穆云岚双目盯着温酒酒脖间鲜红的伤口,出口的语气却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淡漠“无极心法非我苍穹派之物,此事我也做不得主。”
平日里“好管闲事”的穆大侠,如今袖手旁观,摆明是默认傅氏双生子拿整个武林的安危去保一个女人。众人愤愤不平,又不好说什么。不管是傅氏双生子,还是穆云岚,他们都得罪不起。
初一
司徒雁翎接住锦盒,取出盒内的秘籍,丢给温酒酒“翻开。”
温酒酒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抖着手,拿起无极心法,一页一页翻给司徒雁翎看。
这样微小的动作,几乎耗她刚恢复的力气。
不多时,温酒酒额上滚下细密的汗珠。
司徒雁翎一边用手揪着袖口替她擦着额上的汗珠,一边看着她翻开的心法。
无极心法前十卷的内容司徒雁翎都看过,温酒酒快速翻完,很快翻到后八卷内容。司徒雁翎是习武之人,自幼便修习百家武学,心法的内容是真是假,他还是有些眼力劲分辨的。
直到温酒酒翻完,他也没有提出异议。
他将心法合起,塞入自己的怀中。
温酒酒虚弱道“你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现
“不急。”司徒雁翎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还记得你问我来小云山别院做什么那句来找你,是真的。”
温酒酒撇开脑袋,显然是不信他。
司徒雁翎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眼中泛起怜惜“我原是想和你一起死的,这条河就是我为你选的葬身之地。可看到你穿上嫁衣的样子,我又改了主意。”
“为、为什么”温酒酒喘了一口气。
“你猜猜看。”司徒雁翎摸出一颗丹丸,塞入她口中,抬起一掌,落
温酒酒的身体腾空而起,朝着河对岸飞去,傅欢与傅司南同时向她掠来。
身后的小船轰然一声爆炸,白光崩裂,热浪扑面而来。
傅欢揽住温酒酒的腰身,往岸边掠去,傅司南落
司徒雁翎趁机引爆整船的霹雳弹,自己跳入了河中,借着河下的暗道没了踪影。
傅欢放下温酒酒,握住她的手,指尖探她的脉象。
“怎么样”傅司南担忧问。
傅欢摇摇头“无碍。”
傅司南暗松一口气,沉声下了一道命令“来人,全力搜捕司徒雁翎。”
“既然无事,都回去吧。”穆云岚道。
傅欢将温酒酒抱回了屋中。
他们的新房被司徒雁翎损毁,小环带着丫头小厮们,手脚麻利地又拾出一间来,铺上红色的床单和被褥,正要撒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时,温酒酒连忙阻止“这些算了,硌人。”
“退下。”傅欢道。
小环等人微微俯身,冲他们施了一礼后,退出了屋子。
屋门合起,掩去满世界的喧嚣,只剩下二人无声相对。红烛的光芒幽幽笼着二人的周身,摇曳的艳色生出浓浓暧昧。
温酒酒的心脏骤然乱跳起来。
“累不累累的话,咱们先睡吧。”温酒酒说完,躺倒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温酒酒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一点点扒开,像是缩进了龟壳里的小乌龟,被人硬生生拽了出来。
“酒酒莫不是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
花烛夜。”傅欢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
“可并不是咱们的头一遭。”温酒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上回为情势所逼,只顾着练功了。”傅欢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还没好好瞧一瞧我的新娘子。”
“你胡说,我浑身哪一处没有被你瞧过。”温酒酒话音刚落,脸颊轰地热了起来,她想起上回她像一块饼,被傅欢翻来覆去煎了好几遍。
傅欢唇角一弯,脸上又露出那种叫人头晕目眩的笑容。他的眼睛仿佛深邃的湖泊,笑着的时候,席卷着温酒酒的灵魂。
温酒酒坐起身来,掐了掐自己的腰,开始转移话题“这套嫁衣勒得太紧了。”
“我替你脱。”
“灯烛是不是太亮了些。”
傅欢抬手,正欲灭灯烛,温酒酒抓住他的手臂“算了,我差点又忘了,你有夜视的本领,你看得清清楚楚,我的眼前乌漆嘛黑,吃亏的是我。”
傅欢解着她腰间的腰带。
她这身衣裳是他亲手置办的,他自然清楚如何解开。他先前置办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新婚之夜如何再亲手将这一件件衣裳都剥下来。
温酒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直起身体,将自己嵌入他的怀中,伸出手臂,去解他身后的幔帐。
她此时又后悔了,还是觉得灯烛太亮,没好意思再叫傅欢灭一遍,就放下遮光的幔帐。
她一番动作下来,身上的衣裳已经像剥洋葱似的,被傅欢褪去一大半。
傅欢低头,
“等等。”温酒酒道。
“怎么”
“你今日给、给司徒雁翎的那本心法,可是之前你我合写的那本”温酒酒觉得自己的身体太敏感了一些,亲一亲,就化成了春水,没半分力气。
傅欢“唔”了一声。
他们担心司徒雁翎对无极心法不肯死心,防止他来盗取秘籍,就写了一本假的,以防不时之需。
司徒雁翎看过前十卷的内容,前十卷都是真的,后八卷造了假。
司徒雁翎毕竟是高手,内容是真是假,很容易分辨出来,为了混淆视听,温酒酒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学着里面的法子,建议傅欢用真的内容掺和假的,十句里面掺上两句假的,再颠倒两句,这样司徒雁翎一定不会轻易分辨。
今日果然瞒过了司徒雁翎。
“假如他照着上面修习,是不是会走火入魔”温酒酒又问。
傅欢颔首。
“万一他天资过人,虽走火入魔,却自己悟出一套神功”
“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提别的男人是不是太过煞风景”温酒酒的话数被傅欢的吻堵住。
温酒酒再顾不得与傅欢研讨司徒雁翎的事。
她好像被人抛上了云端,晕乎乎的,不能自主。
好一会儿,傅欢才松开她,结束这个绵长的亲吻。
温酒酒眸中裹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眼角堆着媚意,瞪了他一眼,似乎
傅欢用手指抹了抹她被亲吻得红彤彤的双唇,哑着嗓音道“不许再提他,提一次,就罚一次。”
“合卺酒还没喝。”温酒酒眸中泛着委屈。
傅欢从床头取了银壶,含了一口酒,将她低
温酒酒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双眼微微瞪大,口中
温酒酒浑身冰凉,惊觉自己的衣物都已经不翼而飞,而傅欢身上的喜服还好端端的,只是衣襟散开了些许,露出一截苍白的肌肤。
这个禽兽。
温酒酒推开他,双颊泛着酡红,宛若抹开的胭脂。
傅欢堆着冰雪的眸子绽出兴奋的光芒,抬手将她推倒
温酒酒神色惊骇“你”
傅欢抬手,点了点她的唇,示意她噤声,
那红绫是透明的纱质,根本起不到遮光的作用,覆上双眼后,一片艳红遮
温酒酒所见皆是满目的绯红,傅欢一身红衣,半披半散,满头青丝倾泻如墨,一副薄情寡义的美人相,满身镀着艳光,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妖孽得惊心动魄。
傅欢倏然低头,冰凉的青丝覆上温酒酒的双肩。温酒酒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竟是、竟是他
温酒酒纤细的颈项登时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脑海中有无数绚烂的烟花炸开。
寒月的光芒淡了些许,零星的月色透过树隙,
傅司南孤零零地坐
属下来报“教主,人都已经送走了,您若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傅司南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傅欢新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满身落寞地回了自己的屋中。
屋内静悄悄的,燃着一盏幽暗的烛火。
傅司南合起屋门,走到床畔坐下,被褥冷冰冰的,似裹挟着几分萧瑟的秋意。他伸出手,
嫁衣上绣着珍珠,是他从伏魔岛上带出来的,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温酒酒穿上这件嫁衣嫁给他的模样,也曾无数次
傅司南握着嫁衣,倚靠
不出意外的,这次,他再次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温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