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白粟粟醒来时呼吸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首先映入眼席的是一块白花花的天花板, 周围很安静,静到连她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
“粟粟”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放柔的声音, 白粟粟一转头, 脖间忽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却只见她爷爷正一脸心疼的坐
“爷爷”
“你别动”白坤立马轻轻按住她肩,眼角也泛起阵阵湿润, “医生说还好你脖子上的伤口不大,脑袋上也只是外伤, 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而已, 都是爷爷的错, 没能好好保护你”
“爷爷”白粟粟红着眼拉住老人的手,声音哽咽,“不关你的事, 都是我自己没注意好,以后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寂静的病房中, 老人满是不忍的拍拍她手背, 布满皱子的老脸带着抹伤感, 似乎不敢相信如果自己要白
白粟粟紧紧拉着她爷爷手, 苍白的脸颊上滑下两道泪痕, 似乎为了转移话题,她又连忙深呼吸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她的位置,只能是傅琛看到了她的定位,可他为什么会那么闲去看她
说到这,白坤难免也有些感叹,“那时我和你李爷爷
见他爷爷面上全是自责,白粟粟也立马安慰起来,“这都是意外,对了,那个方天明找到了吗”
一提到这,白坤立马皱起了眉,“那人从你卡里取了两万块就不见了,不过你的卡已经冻结了,现
说着,他又满是复杂的看着自家孙女道“都是爷爷不好,只想到你嫁给傅琛的好,却没想到会
白粟粟“”
她眨眨眼,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退婚呀”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随着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一个神奕奕的老人忽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看到来人,白粟粟也立马闭上嘴装睡。
“你这丫头,是不想看到傅爷爷吗”傅临年笑了一声径直来到病床边。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纤细的脖颈上还缠着一层纱布,不过双眼还是紧紧闭着,就是不知道不想看到谁,傅琛眸光一动,还是没有上前。
“老傅,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孙女这样你也看到了,这婚还是退了吧”白坤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闻言,傅临年立马就不开心了,粗着嗓子说道“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后我们一定好好看着这丫头的,你不能因为一个意外就要退婚呀,这不是棒打鸳鸯嘛”
“什么棒打鸳鸯,她们本来就没有感情”白坤一瞪眼,似乎也急了。
病房里忽然嘈杂了起来,外面进来的一个护士也忍不住说了一句,“病人需要安静。”
这下两个老人这才歇了下来,可傅临年还是不满的压低声音,扭头看向自家孙子,“哑巴了”
白粟粟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此时心情也是复杂,理智告诉她应该退婚,可为什么现
扫了眼病床上的人,傅琛眸光一动,目光如炬的看着老人,薄唇微启“我向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冷峻的轮廓透着股严肃,漆黑的眸中只有执着,白坤皱皱眉,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半响,才看着病床上装睡的孙女道“你也哑巴了”
白粟粟“”
突然被锅砸中,她慢悠悠的睁开眼,恰巧对上了傅琛投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唇角一抿,就跟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看着她爷爷轻声道“我我现
轻细的声音落
“你看看,你就非要拆散她们嘛你这个做爷爷了也太狠心了吧”傅临年顿时见缝插针的指责了起来。
看了眼自家孙女,白坤摇摇头,叹了一声,就大步离开了房间,似乎也妥协了,不过如果下次再
看到老人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傅琛顿了下,也迈步跟了出去,可就
“刚刚那个是谁”周姐提着水果篮一步三回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白粟粟叹口气,心情复杂的看着天花板,随意的回道“傅琛爷爷。”
话落,提着水果篮的周姐顿时脸色一变,看了门口好久,难怪她一看对方手上的表就觉得不对,好像还是全球限量版呢,原来是连意集团的董事长。
“对了,你怎么好端端的被绑架了差点没吓死我。”周姐面上有些心有余悸,又仔细的查看起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白粟粟心情还是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只是当看到傅琛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一样,原来,依赖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意外而已,这事千万不能传出来了。”就跟想到什么一样,白粟粟立马嘱咐了一句。
闻言,周姐立马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工作上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话落,白粟粟正欲说什么,这时病房外忽然又走进来一个人,见此,周姐立马站起身,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傅总。”
说着,又识趣了退后了两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粟粟你好好休息。”
话落,人就提着包迈步离开了病房,还不时回头看了眼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这做豪门少奶奶也还是有风险的。
看到他回来,白粟粟就跟想到什么一样忽然闭上眼,只觉得脸颊阵阵
“睡够了”
他声音低沉,白粟粟撇撇嘴,立马不满的瞪着他道“我还不是被你连累的”
说着说着她只觉得眼眶莫名一热,可下一刻,小手忽然被攥进手心,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覆上她的侧脸,只见傅琛皱着眉,眼神复杂,“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他也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可当看到她浑身是血的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谁知道以后的事”白粟粟莫名脸一红,视线一转不再看他,可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你你相信我吗”
“嗯”他眉峰一动。
不喜欢拐弯抹角,白粟粟眨眨眼,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我听到绑匪和江凝的谈话,就是她指使方天明绑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