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
苏曼曼当然知道这个妹子的身份,她是云暮的亲生姐姐云蔚。
苏曼曼心里唏嘘,云家的基因也太好了吧姐弟都是大美人云家若流传到现
云蔚见到苏曼曼,立刻猜到了她的身份,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声音温柔得像是春天的云朵,“这位是苏姑娘”
苏曼曼行礼道“我叫苏长宁。”
云蔚连忙将她扶起,“苏姑娘不必多礼,我听云暮提过你,你过来我很高兴。”
她打量了一番苏曼曼手上的工具,陡然
“不是恩公的错”苏曼曼忙说,“是我觉得劳烦了恩公那么久,应该帮点忙。”
“好姑娘,不用护着他。”云蔚柔声说道,“别怕他,我给你做主。我知道他平时吓唬得你怕了,你且回去歇着,我来跟他说。”
“真不是”苏曼曼极力还云暮清白,“真是我主动要求的,恩公对我很好”
云蔚望向她,忽然笑起来“好,我信你。”
她盯着青玉“照顾好苏姑娘,苏姑娘伤了一分一毫,我拿你是问。”
苏曼曼很忧心男主今晚的生活。
云暮对待他姐姐云蔚的可以说比对待皇帝还要好,云蔚怎么骂他他都只会垂手说是,不会反抗。当然云蔚
青玉目前也坚决站
苏曼曼心里给云暮跪下请罪。男主,你冤呐
华灯初上时,云暮回到府上。
苏曼曼吃饭都不忘盯着门口,那道人影一出现,
云暮莫名其妙盯了她一眼“苏姑娘有事”
他望向苏曼曼身后的青玉“怎么照顾人的天这么冷还让她出来”
“”苏曼曼忧心忡忡,自己是多没存
她笑容不减“别责怪小玉,是我想过来关心下恩公,恩公
端茶递水成功地勾起了云暮的记忆,他蓦地想起早上与苏曼曼的对话。他“嗯”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你今天真做活儿了”
“当然。”苏曼曼自豪。
“哪些”
苏曼曼伸手,指着旁边一棵古树划出了个直径三米的圈,“这里都是我扫的”
云暮沉思片刻,他确定自己没看错她画出的范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个圆。他悠悠道“谁管你的”
他的话里已经有些不怀好意的成分,苏曼曼弱弱说“叶娘。”
云暮偏首,对掌灯的仆从下命令“去把叶娘叫过来。”
那仆从应了一声,正准备走,一个清丽的女声传过来“你叫阿玖找叶娘做什么”
云蔚即时赶来。
她夜晚穿得又与白日不同,白天穿一身白衣,清丽绝伦,这次是一身红衣,暗红灯笼映照下,更是美到窒息。苏曼曼望着站
太好看了吧
云蔚走到云暮面前站住,云暮侧身“阿姊。”
云蔚冷声道“你
云暮淡然听着,等到云蔚说累了,他才淡定说道“阿姊消消气,是我考虑不周,不会有下次了。”
他朝苏曼曼说道“苏姑娘,你回屋歇着罢。”
苏曼曼怎么可能听之任之,她忙上前一步,
云蔚神色一动,好担心她下句说出来以身相许。
“只能力所能及做些活儿,若姑娘和恩公不弃,长宁愿侍奉恩公笔墨。”
“这怎么行”云蔚立刻喊道,“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姑娘听长宁一言。”苏曼曼止住她的话,“长宁生
她话中有话,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想法苏长宁的父亲苏大学士,
而苏长宁
能比得上吗苏曼曼对苏长宁那篇文笔毫不怀疑,因为原作者借他人之口透漏了两句文章,用的分明是贾谊的过秦论。
这叫什么这叫政治眼光古代每个有权势的人都会幕僚,而她一个这么优秀的幕僚,又跟云暮是一条船上的,不用是男主吗那绝对是炮灰
她的话云蔚和云暮都听明白了,云蔚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有意,我不好多说什么。”
苏长宁又行了一礼“多谢姑娘长宁定不负姑娘所托”
她这话跟早上对云暮说的别无二致,早晨云暮还逗她又不是让她去当荆轲,到了夜晚,云暮听她这番话,淡淡说了句“你若愿意,就来吧。”
他转身往内院走去,苏曼曼心花怒放跟上去。当然要来
先帝用雷霆手段除去了苏家权势,将权力全都交给云暮,因此他极为繁忙。归家后仍有一堆要务处理,苏曼曼磨墨沏茶,很是了“侍奉笔墨”的职责。
她刚磨好墨,就听见云暮的声音自她旁边传来“我明日不回来,要出京一趟。”
苏曼曼假装什么都不懂,她问“恩公是去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
“是去河西吗听说那里闹水灾了,连青玉都晓得呢,应该是很大的水灾吧,河西百姓最近几年就没过过安稳日子,不是旱灾就是水灾。”苏曼曼语气里满是担忧。
“啪”的一声,杯子被云暮狠狠放置到桌上,他声音冷了几分“不是河西”
“那定是边镇了,听说乌桓又来战,年年过来打谷草,年年边镇百姓受苦,今年春天竟然都来了来的好早,边镇百姓今年怎么过”
“闭嘴”云暮几乎是挤出来这两个字。
苏曼曼故作惊讶“都不是那还能去哪里陛下还有什么事情呢”
一阵沉默。
苏曼曼磨了好半天砚台,才听见云暮一声“去浮梁。”
“浮梁浮梁”苏曼曼不解,“浮梁就
她肯定云暮现
云暮规劝几句,小皇帝本就看他不爽,自然不会答应。
他
苏曼曼偏要伸手把他心中的怒火拨拉来拨拉去,她如愿以偿。云暮听到她说出花草两字,骤然甩出了杯子,“啪”的一声脆响,茶水溅了一地。苏曼曼往后一跳,柔柔弱弱地捂住胸口惊恐道“恩公怎么啦”
“手抖了。”
手抖能抖到抬起杯子再扔个完美的抛物线云暮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绝。
苏曼曼笑了笑,她蹲下身伸手拾起碎瓷片,背对着云暮说道“是因为太后寿辰,陛下让你去买东西吗仅因为此事你不会生气,让我猜猜,是不是陛下没有赈灾”
她背对着男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云暮蓦然睁大眼睛,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语。
他是从最卑微的地方摸爬滚打上来的,见惯各色人,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但纵使是他,也无法从自己简单的言语里分析出事情真相。
他听说过苏长宁的名字,也过她的文章,文采斐然不假,但宫中和庙堂里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能察觉的。他将她救回来,本没打算图什么,只想将她当一幅名画一样好好供着。她的性格和学识他皆不
她敏锐得可怕,而这份见底见识根本不是一个未涉足朝堂的十五岁少女该有的。
“府上今天有人过来”这句疑问的话语一问出来,苏曼曼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恩公可不要乱说,没人过来,我也寸步没有离开院子,你大不了叫下人过来分开审问他们。若没有人跟我通风报信,你要给我赔罪”
她
“你如何
“恩公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苏曼曼面带狡黠。
“跟别人的不可,放你出去别想,除外之外说罢。”云暮看向她,毕竟孩子心性,这也要讨赏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可笑的要求。
苏曼曼垂下头,害羞地笑起来,沉默很多章的系统悄悄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苏曼曼心里觉得很好,但她还是怕云暮会反应过激,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嗯我想恩公多对我笑笑。”
“什么”云暮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是多对我笑笑啊。恩公你平时对我很凶,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哼来哼去的,我觉得恩公嘲讽我的时候不好看,还是笑起来最好看。”苏曼曼捂着脸,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云暮看她的表情像是看智障。
“我觉得恩公笑起来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你笑难道不是符合天下的人都有的心态吗”苏曼曼真诚地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男人,语气愈
她这话说是放
云暮十分怀疑她是想看自己笑话,所以他虽然心头微怒,面上却不着丝毫痕迹地用手指了指门口,下达一个简洁的命令,“出去。”
“哎呀不笑就不笑,干嘛生气嘛。这很容易猜啊,我说河西和乌桓,你都面带不悦,难道是因为陛下赈灾你才不悦”苏曼曼笑起来,“赈灾又不会触犯到你的利益,而且浮梁位于京畿,确实风平浪静没有动静,不过听说最近研究出了一种只能生长
她说得一一符合,云暮脸上的讶异再也掩饰不住,苏曼曼从来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她见状又羞答答地补了一句“听说那种花叫绝世花,取自于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那花怎么样我是没见过,但我肯定绝对没有恩公好看。”
她望向云暮,眼睛里像是盛了星星,一派波光流转。烛火照
云暮这下确定了,她就是想看自己笑话,他伸手又点了点门,吐出一个字“滚。”
这是云暮第一次对苏曼曼说脏话,苏曼曼心里反省了一秒自己是不是过火了,她决定让这把火烧得更大些,状似无辜单纯地歪了歪头,惊喜道“恩公是让我滚到哪里你屋里吗好的我这就去”
“苏长宁。”云暮逐字逐句说道,“你是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你要对我怎么样吗”苏曼曼更加惊喜了,“热烈欢迎”
云暮怀疑地盯着她,她刚刚说出的话语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自己是不是
苏曼曼咬着下唇,想想又说了句“不过我觉得进展这么快不太好,我们还是先谈谈各自的喜好,谈谈理想比较好。”
哦,他没会错意,她就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