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都是哪里来的”
“隔壁赵婆婆家的儿子,想给他闺女买,这不被人坑了。”
“也就是说,还有很多了”
“应该吧。赵大哥说废品站里有很多,黑市上也有人卖”
孙竹斓往前凑近了些,“你知道黑市
陆秋心里好笑,孙竹斓这个样子,就像是看到肥肉的猫一样,眼里都是光。
她就知道,喜欢书的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看着书被这样糟蹋了。
“知道。”她刚回了句,孙竹斓立刻开口“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陆秋想了想“得改天,这事你知道被抓住了是什么下场。”
黑市之所以叫黑市,就是因为她不是合法的。
被人
可黑市上的人并不少,照样有一大把铤而走险的。
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就没人
孙竹斓恩了一声,又恢复了平日淡定的样子“那就这样说定了,正好给几个孩子买点布,我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薄了。”
“行。”
孙竹斓把那三本书放
“弄的倒是不错,住
陆秋笑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左至历早早就回来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先冲了个凉水澡才进来。
陆秋把卧室的门关上,左至历嘴角带着笑,故意逗她“你想干什么”
陆秋抱着胳膊,很是严肃地看着左至历“左同志,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左至历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吧”
“你看你自己都不确定。”陆秋拿出撒泼的架势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左至历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试探着问“是村里孩子上学的事吗下周他们就过来,工作都已经做好了。”
为了那些村里的孩子不被部队里的孩子欺负,岛上的领导商量过后,决定先成立一个班,等以后熟悉了,再合成一个班。
“不是”陆秋掐着腰站
左至历伸手把她抱住,让她整个人坐
两个人现
这个又字,让左至历一机灵,嘴角的笑意就大了起来,捏着陆秋的鼻子道“原来是吃醋了。”
“吃个屁的醋。”她的话刚说完,宁宁和蓉蓉推门就进来,喊了一声,“姨”
陆秋尴尬地立刻从左至历身上跳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抚了抚身上的衣服。
宁宁和蓉蓉都看到了,嘴巴张的大大的。
宁宁磕巴了两声,先开口“姨,你们
陆秋恨不得找个地板钻进去,左至历沉着脸替她回答“怎么回事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宁宁被这么一问,脸上就带了委屈来。
平时就陆秋一个人
陆秋悄悄拧了一下他的腰,推他出去,拉了宁宁的手过来“没事,你们找我有事吗”
蓉蓉想到推门的原因,点头“姨,我们刚才去跑步了,还有好几个人也
“是谁”
“有那个郑爱国。”宁宁回过味来,也不再委屈了,“他也
陆秋哦了一声,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催他们赶紧去睡午觉。
宁宁和蓉蓉上了床,孙竹斓现
“是不是
两个女孩脸都红了,捂着嘴笑了一阵,宁宁把胳膊伸展,歪着头看蓉蓉“我奶奶好像快要回去了”
蓉蓉数着手指头,“奶奶不是才来没多久吗”
“她还有工作做呢,蓉蓉,你说我要回去吗”
宁宁这个问题把蓉蓉给难住了,她摇摇头道“我肯定不想你走啊。”
宁宁侧过来身子抱着蓉蓉“我也不想走。”
两个女孩又说了会儿悄悄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左至历
陆秋本来再装睡,这下也被捏醒了,瞪了他一眼“干什么”
“看看你这个小醋睡着没有。”
“哼。”陆秋不想理会他,睡着了也会被弄醒。
左至历老实交代“最近真的没到她的信,之前她的信也都不是写给我的,是写给宁宁的。”
说到这里,左至历顿了顿,试探着问“她又写信过来了”
陆秋点头“给你妈写的信,让她走的时候,把宁宁带走。”
左至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陆秋用手指戳他身上的肌肉,“怎么是失望了还是舍不得自己闺女了”
左至历把她的手指抓住,捏
陆秋想挣扎,被他哑着嗓子给制止了,“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她不敢动了,左至历才说起朱亚青的事情来,“没那么简单,她爸爸以前是那边的人,她妈妈是咱们这边的人,两边一直瞒着,谁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陆秋一下坐直了,同为夫妻,但是互为卧底的这个戏份,也就
“然后呢”
左至历见她听得认真,继续讲了下去“咱们国家成立之后,朱亚青的爸爸就想回那边,被她妈妈
“朱亚青和我离婚的时候,也知道如果事情有什么变故,怕牵扯到宁宁身上,就没带宁宁,我不知道她怎么又变卦了。”
说到这里,向陆秋请示“我能写封信过去问问吗你放心,
陆秋从她怀里坐起来,大度地恩了一声。
左至历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见桌子上摆着她的作业,不是昨天的数学,换成了思想报告一类的,写了半张就没写下去。
他拿起来看了看,问“今天晚上有夜大的课”
“恩。”陆秋点头应了一声,见他
左至历故意举得高高的,陆秋生气地瞪着他,“你今天下午不用上班吗”
“上午训练累了,下午放半天假。”他说完,指着作业上的错误,“这么写可不成。”
晚上,陆秋带着被左至历修改过的作业到了教室,翠竹比她早得稍微早一点,问陆秋“写作业了没我这里有写好的可以参考”
陆秋晃了晃作业,“写好了。”
为了让左至历帮着她改作业,她可是又革地又求情的。
翠竹不相信的拿过来,震惊地看着陆秋“你也太厉害了吧”
班长侯小媛凑过来看陆秋的作业,数学她不知道答案,但这思想报告,写得那是相当深刻。
陆秋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把作业了回来。
文工团的小姑娘最喜欢三三两两的凑
“她作业肯定是左团长教的”
“对,她一个村姑,怎么可能比我们学的还好”
“那些作业不算数,等考试的时候,不就知道她到底会不会了。”
杨则西最近一直
听到大家的闲话之后,她的眼睛闪了闪,那些作业她也会做个七七八八,就是俄文不会。
现
国内也有很多学俄文的,不像后来大家都学英语,这时候学俄文才是潮流。
杨则西看了看外交官的女儿李静,人家不仅能说俄文,还能看俄文书,
他们两个之所以能玩到一起,还是因为他们之前共同喜欢过左团长。
杨则西一开始觉得自己是穿书女,把左至历拿下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和林静互相看不顺眼。
后来左至历娶了陆秋,一个离婚有孩子的村妇,这两个女孩因为同时失恋,反而玩到了一起。
他们今天特意选了陆秋身后的位置,谁也没挑明彼此的心意,听着陆秋和翠竹聊天。
翠竹回头的时候,才看到他们两个,拍着胸脯说“吓了我一大跳”
陆秋回头看过来,几双眼睛对视上,陆秋才认出来那个梳着麻花辫子的姑娘,上次的时候也见过。
好像是之前喜欢过左至历的。
她友好地笑了笑,小姑娘嘛,谁还没喜欢过人,只要不来破坏别人的家庭,那都是各人喜好。
杨则西闪躲了一下眼神,垂下头的时候,没错过陆秋脖子上的一抹红。
虽然她穿着高领的衣服,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却还是
她上辈子的时候也谈过恋爱,自然知道那红是怎么形成的。
不知道怎么的,杨则西脑袋一热,问了一个问题出来“你知道陆夏同志怎么样了吗”
陆秋惊讶,随即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她不仅不知道,也不关心,对她来说,陆夏已经离她的生活很远很远了。
杨则西低下头,声音小小的说“我听说林营长带着自己闺女去找陆夏同志了,被她对象给打了出来。”
其他两个女孩也凑了过来,他们都是认识陆夏的,陆夏还
如今一听这么大的八卦消息,眼睛都闪烁着光。
杨则西奇怪道“你们都不知道吗林营长一身伤的回来了,他女儿还一直哭,妇女主任还特意上门问他们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啊,我们这两天一直
杨则西把她知道的事情讲了一遍,看着陆秋,试探着问“我觉得陆夏同志和王虎挺般配的。”
翠竹看了一眼陆秋,嗤笑一声“般配什么我现
说完她就扭过头,不再听什么八卦了,顺便还拉了一下陆秋。
“你别听那两个人说,他们肯定不安好心。”
陆秋恩了一声,俄语老师正好进来,用俄语给大家打了声招呼。
陆秋傻眼了,她
一整节课,陆秋都没心思去想陆夏的事情,她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她觉得这些语言
左至历依然
“怎么了”
左至历坐
陆秋却顾不得左至历,正奋笔疾书,她要把老师今天说的笔记都记下来。
左至历往她本上看了几眼,就忍不住轻笑出声了,上面不仅记着各种话的意思,
陆秋抬头瞪他“有那么好笑吗”
“不会俄语”
陆秋恩了一声,声音有了几分委屈,“你说我去初级班,是不是就不用学这个了”
“也得学,不过应该更基础一些。”
陆秋报班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
“没事,回头我教你。”
陆秋不信任地看向左至历,边拾书包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一份思想报告都要那么多条件了
“呵。”左至历轻笑了一声,“还挺聪明。”
两个人拾好了往外走,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动作,好多人也看得脸红。
等他们人一走,侯小媛羡慕地开口“我今天
“我看她可比咱们厉害。”旁边有人嘀咕,“她穿的是什么,脚上那可是小皮鞋你再看看咱们,都是布鞋”
“毕竟人家可是团长夫人,有那个资本。”
“你们见过她挑水没我看家属们都会去井那边挑水,就她一次也没去过。”
“真是好福气去,怪不得有人说她是狐狸。”
最后一句话说得又轻又小声,但该懂的人都懂。
杨则西此时正走
谁都知道这两个姐妹不对付。
杨则西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陆夏和王虎特别般配,想看看陆秋有没有什么别的看法。”
“那你说林营长和陆夏是真的吗”
“肯定是假的”杨则西斩钉截铁地道,“陆夏特别喜欢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