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琪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怔愣。
若她没记错, 前世,虽然德宁帝的确
她记得, 德宁帝这几年一直病着,但却没什么大事, 他是
那时她也
今生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快
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她想问问谢谦璟德宁帝的情况, 只可惜,下了早朝之后,几位皇子就留
晚上,杨槿琪躺
好不容易睡着了,子时, 又被隔壁儿子的哭声吵醒了, 哄了他一会儿。
哄完之后, 躺回去就又睡不着了,脑海中一直想着白日德宁帝的病情, 也
如此辗转反侧了约摸半个时辰, 再次听到了一丝响声。
睁开眼一看,谢谦璟回来了。
杨槿琪瓮声瓮气地说“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以为谢谦璟会守着德宁帝,明日才会回来。
见吵醒了媳妇儿,谢谦璟把手中的外套放
杨槿琪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说“没事。
“嗯,躺下吧,现
“好。”
等两个人重新躺下之后,杨槿琪已经清醒了。
想到放
谢谦璟道“嗯,醒过来了,晕过去一刻钟左右就醒过来了。只是,人看来有些昏昏沉沉没神,还说了些让人不解地话,我们兄弟几个不放心,便轮番守着。吃了药,到了晚上,终于清醒过来。太医说父皇只是没休息好,现如今已经好了。接着,父皇便让我们回来了。”
听着谢谦璟的叙述,杨槿琪越
这些症状,跟前世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当时是家宴,皇室的人都
德宁帝晕倒之后,他们没人离开,都是守到了半夜,德宁帝彻底清醒了,见他没事,他们才走。
但那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了。
难道因为今生她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轨迹,德宁帝的病也提前爆
想到前几日
前世德宁帝晕倒的时候,已经病了两三年了,脸色不好看。
可那日她看德宁帝,虽然他脸色不太好,可也不像生了那么重的病的样子。
“父皇为何会晕倒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杨槿琪问道。
谢谦璟道“自从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父皇的身子就不太好了。近几个月,又有复
“太医可有说父皇为何会晕倒”
“有,说是因为父皇的头疾。生气时,一时没稳住情绪,晕倒了。”
杨槿琪琢磨了一下,道“您不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吗”
“嗯”
“妾身是觉得,前几日见父皇时,他脸色还好。若只是头痛,怎么可能突然晕倒”
其实,不止杨槿琪,谢谦璟也觉得此时甚是蹊跷。
之前德宁帝找太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德宁帝的病情。
按说,以他这种病情,不会这么严重。
没想到媳妇儿也察觉到了。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嗯。”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就放心了。
不管是真病了还是被人下毒,总要查清楚才好。
虽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第二日,谢谦璟依旧早早起来了。
起床之后,便去了宫里。
因着德宁帝病了,这几日都不上早朝了。
一些重大的事情,由封大人、左相、右相等朝廷重臣共同商议,最后递给德宁帝定夺。
几位成年皇子全都守
这其中,最伤心的就是六皇子了。
六皇子眼眶红红的,整日整夜寸步不离德宁帝的病床边,服侍德宁帝。
德宁帝看着儿子这般,甚感欣慰。
谢谦璟找到太医问了几句话。
太医的说辞却没能解答谢谦璟的疑惑。
他们虽然也觉得皇上的病来得急,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德宁帝年纪大了,再加上病了这么久,会昏倒也不是不可能。
听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着急得不得了。
接着,作为儿媳妇,杨槿琪也去了宫里服侍德宁帝。
说是服侍,根本用不着她做什么,只是站
看着德宁帝的脸色,杨槿琪微微蹙了蹙眉。
这脸色,怎么跟德宁帝前世快死的时候差不多呢
可,连谢谦璟和太医院都
她甚至想,或许,因为今生跟前世不一样,所以德宁帝病情加重,将会提前去世。
此刻,她并不希望德宁帝这么早就去世。
因为,如今德宁帝并未向立谢谦璟。
若是此时去世了,谢谦璟还能不能登上皇位
可,前世,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也没什么办法。
那么,谢谦璟是否察觉到德宁帝命不久矣,她该怎么提醒谢谦璟呢
过了几日,晚上,夫妻俩聊天时,杨槿琪像是无意地说道“父皇这病如此急,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谢谦璟脸上露出来一丝复杂的神色,道“若一直病下去,怕是就这几个月了。”
一听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便不再说什么了。
半个多月后,德宁帝虽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神仍然不济,一批奏折就头痛。
而且,常常会由着性子一通乱写。
对于不过是辱骂了朝廷的书生,他判了诛九族。
而对于贪污数万两白银的官员,他判了关一年的决定。
事后,他常常为自己之前写下来这样的内容感到无比懊悔。
可,作为皇上,他绝不承认自己错了。
即便是封大人上奏,他也依然没有改变决定。
朝中都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犯了小错就惹怒他。
这一日,因着旱灾,临边郡那边又到了放粮的时候。
可,看着下面官员递上来的折子。
他写了四个字饿死活该。
德宁帝看着这样的折子,叹气。
把自己关
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儿子,德宁帝道“六皇子监国,一应事情交由六皇子处理。”
六皇子虽然不愿,但,见德宁帝如此难受的模样,应了下来。
“是,父皇。”
听到这话,跪
这药,是他偶然间
只需要服用三次,一次相隔一月,便能让人神志丧失,疯癫死去,保管查不出来任何的痕迹。
而德宁帝本就病了许久,也生过怪病,到时候保准没人怀疑。
只要他趁着德宁帝丧失神志之时,诱着他写下来诏书,到时候,整个大云国都是他的
如今已经差不多一月左右了,该服第二次了。
之前,熬药的事情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亲手来做,直接交到六皇子手中,他没了再次下毒的机会。
而如今,六皇子去处理朝事,这喂药的事情自然不会再被他把控着。
正合他意
想到这里,七皇子很快敛去脸上的笑容,抬头说道“儿臣愚笨,不能如同六哥一样为父皇分忧。但,儿臣定会守
见儿子如此懂事,德宁帝淡淡应了一声“嗯。”
六皇子走后,德宁帝道“朕身子好了许多,你们不必日日守
七皇子连忙上前,说道“父皇,您还病着,我们又怎能放心若是父皇觉得我们兄弟几人太吵了,不如我们轮流值守。”
德宁帝笑了,说“不必如此,有太医
“太医是太医,儿子们是儿子们。儿子若是不守
德宁帝想了想,觉得这是儿子们的孝心,便道“也罢,你们轮着来吧。”
接着,几位皇子按照长幼顺序
四皇子是个粗心的性子,再好不过了
临走之时,七皇子看了一眼指挥着内侍擦地的小吴内侍。
小吴内侍似有所觉,看了过来。
接着,二人错开了目光。
第二日轮到谢谦璟服侍,然而,刚进宫,就
谢谦璟和杨槿琪对视了一眼,连忙进去了。
刚进去,就
“四哥,出了什么事”
四皇子见到谢谦璟,总算是安稳下来了,急忙走过来,着急地说“五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打了个盹儿,再醒过来,就
谢谦璟面如寒霜,快步走了过去。
杨槿琪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德宁帝的脸色很难看。
不一会儿七皇子也过来了,一面难过的眼圈儿泛红,一面骂起来四皇子。
四皇子知道是自己粗心大意,内疚得不得了,任由七皇子骂。
谢谦璟的眼神却是看向了七皇子。
天黑时分,德宁帝清醒过来。
然而,接下来,德宁帝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一天也就有两三个时辰是醒着的,其他时候都
且,清醒时神也偶尔有些恍惚,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这日一早,德宁帝醒过来后,趁着还清醒,让人把封道渠叫了过来。,,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