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寿宴的主角,太后自然是最后一个压轴登场的。
先前长安帝和皇后相携出场,已经受过众人五体跪拜,如今太后终于露面,更是要接受众人的朝拜。
向长安帝和皇后行礼,俞夏是随大流,可向太后行如此大礼,她就心不甘情不愿了,只
太后坐
随着太后的指责声,
被点到了名字,俞夏缓缓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回太后的话,臣妾并非有意对您无礼,只是妾身近来身子不舒服,方才本来要行礼,突然觉得头晕,担心摔倒,这才只半蹲着行了个礼。”
俞夏的脸色这会儿看起来的确不大好,不向太后行大礼也
“怎么哀家一过寿宴,你就身子不适福王妃,哀家知道你记恨我,不过这惹事也要分场合吧,今日是哀家的七十整寿,你这是存心要让哀家心里不舒服啊”
俞夏低着头,“都是臣妾的错,太后息怒。”
“息怒你让哀家如何息怒,今日本是哀家的好日子,却因为你,哀家的好心情都毁了七十整寿就这么一次,你赔的起吗”
“母后,”长安帝被皇后隔着袖子狠狠的拧了一下,忍着没叫疼,连忙打圆场,“福王妃也不是有意为之,今日既然是您的好日子,不如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看着时辰到了,该开席了。”
这宴席几时开始,也是要算时辰的,尤其是对于本就迷信的太后来说,错过了吉时,怕是未来一年她都会觉得不痛快。然而今天太后却连这些都顾不上了,她等着拾俞夏已经等得太久了,让她一刻都不愿等“这宴会还开什么开我看是存心有人要跟哀家过不去”
“太后娘娘,既然是臣妾冒犯了您,您要臣妾做什么,臣妾照做便是,没有必要因为臣妾耽误了大家的兴致,不就是行礼吗,臣妾照做就是。”
当着
“长生,你就这么护着她”太后颤抖着手指,“她今日如此失仪,简直把皇室的颜面都丢了如此蠢妇,如何堪为王妃”
俞夏的难受劲儿不像是假的,就连女眷们见了她这副样子都觉得太后过了些,本来嘛,太后不喜欢福王妃是满朝皆知的事,就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故意为难了吧,况且人家福王妃也不是故意的,何必不饶人呢现
“晨起出
“顾青时,你很好,好得很呐你这是摆明了要与哀家作对,以为哀家不敢罚你是不是来人,福王胆大妄为、顶撞哀家,罚其受三十杖刑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朕看谁敢动”
长安帝一嗓子喝住了所有人,让本来就勉强大着胆子的内侍们“噗通”一声跪倒
“皇上,连你也要忤逆哀家”
“家事而已,何谈忤逆”
长安帝是个护犊子的,太后要是怪罪俞夏,那是她们婆媳之间的事,他不会掺和,可这责罚要是落到顾青时身上,他就做不到冷眼旁观了。
说老实话,他也觉得太后这样紧紧不放没什么必要。
“今日大家都是乘兴而来,焉能灰兴即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大事,还是先开席吧。”
长安帝这和事佬当得也烦了,丝毫不给太后机会,直接挥挥手,随即便响起了礼乐声,伴着舞娘们婀娜多姿的舞蹈,一道一道看起来便让人食欲大开的菜品被呈上来,还有用琉璃杯子装着色艳丽的果酒。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原本尴尬僵持的氛围缓和了不少,只有太后,板着一张脸坐
宴席既开,不乏有人舞剑助兴,兴致来的时候还有人即兴作诗,或者放声高歌,气氛越
偏偏就
“皇后,臻臻呢现
太后一开口讲话,宴席上的奏乐声顿时小了不少,本来长安帝正和顾青时低声交谈呢,现
“母后,臻臻现
“嗯,哀家这段时间调养身体,也许久没见到她们了,来人,去把刘庶妃和臻臻请过来”
宫人没有立刻应是,而是先看了皇后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才应了声“喏”退了下去。她的小动作没有躲过太后的眼,太后心中暗恨如今连皇后都敢踩
由于事先通过气,刘庶妃和臻臻来的很快,本来两刻钟的路,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呢不过都是看破不说破。
唯有长安帝,一见到刘庶妃现身,脸色顿时铁青。他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了,如此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可不多见,看来当真是对刘庶妃厌恶到了骨子里。
刘庶妃给几位主子请过安后便低调的退到了一边,她有意降低自己的存
恨不得把刘庶妃的待遇提了又提后,太后才终于想起了顾臻臻,朝着她招招手,“来,小臻臻,到皇祖母这边来。”
“皇祖母。”顾臻臻十分依恋的将头枕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太后嗔怪道,“日后等你大了,许了人家,若是还这么粘人,可让皇祖母怎么放心得下”
“皇祖母,臻臻不嫁人,一辈子陪着您”
“又说孩子话,也是,你还小呢,皇祖母还想多留咱们臻臻几年呢。臻臻,你想不想爹爹啊”
“爹爹”顾臻臻转了转眼珠,“想的,不过比起爹爹,我更想皇祖母”
“好孩子,来,你爹爹就
顾臻臻从来不会违背太后的话,乖巧的应了声是便去了,只是当她站
“噗”
太后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本来她养顾臻臻,一来是打
太后用帕子遮住了自己压都压不下来的时刻上扬着的嘴角,抬起头想来俞夏的表情,可惜让她失望的是,母女相见不相识,俞夏淡定的好像方才顾臻臻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喂,我跟你说话呢”
宫里头像她这样年岁的晚辈,尤其还是个姑娘家可不多,又有太后护着,
俞夏掏了掏耳朵,“我不聋,你可以小点声了。”
“别以为有爹爹护着你你就敢这么同我说话你说,你顶着这么一张脸,到底是如何勾引我爹爹的”
这句话一出,长安帝就不由得皱眉,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一开口便如此难听
“臻臻,”皇后适时开口,“不得胡说她是你娘”
“我娘”顾臻臻像是被人定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听
“你凶我”顾臻臻眼中满是失落和憎恨,“连皇祖母都没有骂过我,你凭什么骂我你果然像皇祖母说得那样,娶了媳妇忘了娘。我长到这么大,你从来都没有管过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