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nc02a, 联科大、联盟理事会大楼所
这次众人前往nc02a,就是因为最近要召开一次“开
其中有部分与会人员因为所
人类迁居带是一个直径五十光年,形状勉强可以算作平面圆的圆形,而nc02a大体
这也算是如今颇为滑稽的一件事只有通信是实时的意思就是,一位胸怀大志、颇活跃
有媒体戏称这种现状是把两千多年前的互联网无限放大了, 让连领袖和领袖都成了网友关系。
这次用以会议场地的理事会一号厅被层层驻守,裴廷走过一条长长的、无人的特供通道但大概只有设计场地的专家才能算出这里到底有几套还是几十套防御系统, 严丝合缝得比箍紧的铁筒还严密。
一号厅中心是一张大大的圆桌, 桌子正中是正
圆桌上某一个位置是科技执政官、联科院院长小泽野平的,而以小泽野平为中心, 他两侧是这次与会的科学家代表, 再向两侧延伸, 右侧是裴廷, 左侧是诺文,而从裴廷向右, 是这次与会的各军种高级将领,从诺文向左,是这次与会的联盟理事会成员。
最后,最后一位将领和最后一位理事会成员汇到一点,这里是最后一个位置盛海平。
据说座位安排是根据古时候中国文官
小泽野平位高,却到得很早。
而他也是当年研究出能制造光速飞船的曲率引擎的主要的五位科学家中,活下来的唯一一位。
三个世纪前,一批年轻科学家研究出了曲率引擎,同一年,联盟却通过了“反逃亡法”,即禁止人类以任何形式组织群体大规模向外逃亡,尤其禁止英阶级这是人权上的压榨和不公平,原本就是为了让部分英人类逃亡出银河系,留存一线希望的曲速引擎立马成为了一纸废纸。
五位科学家当月自杀了三位,剩余两位一位因为心灰意冷,选择冬眠冬眠就是通过冷冻人体,降低各项代谢,让人
而另一位科学家
三个世纪前选择冬眠,
小泽野平醒来后,就彻底放弃了曲速引擎,也一辈子没有再碰过曲速引擎,改而去钻研计算机去了,卓越的人
裴廷入座自己的位置,而此时绝大多数高级将领早都已经入座比起喜欢靠谁先来谁后来用以摆谱的政客们,军人们更讲究纪律,宁早到,绝不迟到。
理事会成员们也陆陆续续入座,盛海平不紧不慢地缀
理事会的一个年轻成员似嘲非嘲,声音不小地和旁边的同僚说“我还以为这是次能关乎人类未来存亡的核心会议,原来不过是桩左右离不开钱,连盗国偷生的商人都能来掺一脚的生意。”
盛海平认出这是理事会秘书长诺文的侄子亚当斯。
不过亚当斯能进入理事会倒和他叔叔关系不大,他们俩的主张甚至南辕北辙,诺文主张的是“积极应对,力而为”,但难免因为执政官高高
毕竟力而为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
但亚当斯
虽然亚当斯的说辞冗长,但他
盛海平理了理衣襟,却连看一眼亚当斯都没有看“哪怕是让你亲爸一枪崩了你妈,我也能做成这桩生意而我除了能做生意,还能把你送到今天会议上准备开
亚当斯立时火冒三丈,噌地站起来,从脸气红到脖子“盛海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是侮辱你这是罔顾法律,
但盛海平依旧连看都没看过他,对身后的随行秘书吩咐“把这次会议的提案导入进我位置上的智能屏。”
亚当斯“盛海平”
诺文抬头,威严地呵斥“亚当斯,坐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亚当斯不可思议地看着叔叔,浑身气得
盛海平却如同无事
裴廷半阖着眼,对场上的小插曲充耳不闻。
短暂而无伤大体的意外过后,作为这次会议的带头人,执政官诺文
这次圆桌会议与其说是一场正式、严肃的联盟首脑会议,不如说是一场气氛温和的洽谈会,而
这次会议的目的是为了探讨人类是否需要
诺文大概概括了这次会议的目的,他喝了口冰咖啡,说“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作为这次会议的提出人,我首先来表明我的立场无关乎我支不支持这次新家园计划,我的立场是首先站
这次会议的目的被诺文言简意赅地概括作“新家园计划”。
“首先我们都知道,”诺文说,“目前我们剩余的,人口密度最大的,而且适宜人类生存的五大行星
“这无疑是给我们喘一口气的宝贵时期,”诺文看向
这次会议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日后”还是“现
诺文的视线逡巡过众人,不疾不徐道“但事有轻重缓急,联盟能支出的资源是有限的,我们都知道,寻找一个新行星本身就是工程量相当大的工程,更不用提后续的开
到最后,诺文终于慢腾腾地把他的意见说了出来。
诺文露出微笑“抛砖引玉,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意见你们怎么想呢”
小泽野平左手边一个年轻人举手他是主攻行星研究的科学家。
“但是没有人会知道明天
他深呼一口气,鼓足勇气“这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丧气话,是将来迟早会
诺文依旧微笑“我知道,谢谢你的勇敢
年轻人一下子被驳住,他天天呆
但他说的是真心话,从各个方面分析,寻找新家园都已经刻不容缓了。
但同时他也没有意识到,既然诺文也知道单单寻找合适的新行星就要花费巨大的人资物力,那为什么还要一拖再拖,不立即着手,反而用不是“当务之急”来推诿如果寻找新家园这种事成为“当务之急”,那还来得及么
而如果他跟
一旦“新家园计划”通过,诺文和他所有的理事会成员以及下属部门就摊上一个烂摊子了,他们要为此殚竭虑,以完成数不清的工程审批、监察、督促,忙上忙下,而同时还要承担着选民们的抨击选民们会抨击他们
哪怕这次危机的波及范围
而一旦失了民意,诺文就会倒台没人乐意接“开
诺文并不代表人类利益,他只代表,也只愿意代表选民们的利益。
哪怕选民们利益的根本,是
诺文是理事会秘书长,他的声音,即理事会全体成员的声音。
年轻人不好意思抬头,却叹了口气。
诺文连同理事会成员,这就是十三票,而本次会议的与会人员一共就三十名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这次会议的决策已经显而易见了。
年轻人这才后知后觉诺文的险恶用心这次会议是诺文
年轻人下意识看了眼裴廷,裴廷低垂着眼皮,议题
这次会议简直是理事会控场,他不善言辞,与会的另外几位联科院的院士更是不善言辞,即使偶有质疑,也根本辩驳不过理事会,
而场中唯一一位既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将领,却富可敌国的盛海平先生,也一副并不
他确实是不
此前盛先生让秘书给他导入的会议材料就是盛闻的照片。
与其听人放屁,不如多看看儿子照片。
裴廷的夺子之仇,常看常新。
而后这位年轻的行星学家,
裴廷做了一个简短的梦。
或那不是梦,他不至于松懈到
但他却整个人像置身于另一个环境,环境中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且触手可及。
他从床上睁开眼这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感受,他耳畔能听到会议上某个人的
“哗”旧式窗帘被手动拉开,天光一下子洒进来,他微眯起眼皮。
他侧头看过去,宽阔的透明窗前,窗外是青草坪,而窗内是个仅仅穿着军式衬衫的高个儿青年,甚至从衬衫尺寸来看,那衬衫还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的套
“啊,天亮了。”青年毫无语言美感的感叹。
青年扭过头,而那张脸裴廷已经见了无数遍。
盛闻慢腾腾地回到床边来,裴廷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他腿根、膝盖、小腿上看,那里有一些淤痕还有吻痕。
盛闻单膝曲起,抵
耳边还能听到诺文针对此次“新家园计划”的战略分析,鼻梁上却还能感受到盛闻嘴唇的温度这是一种荒谬的体验,甚至让裴廷有种
而他的肢体行动、语言行动都是不受他控制的,裴廷看见自己捉住盛闻瘦长的手,而盛闻就这么直直地向他吻了下来裴廷睁大眼,或说他想睁大眼,但他的眼皮丝毫不动,这是不受他控制的。
盛闻温吞、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他,而裴廷听见自己低哑道“把衣服脱了,乖。”
盛闻微微撑高了些,眼珠盯着他,慢着调子,懒懒散散地揶揄道“啊,大头领昨晚好棒啊,今天早上就算了吧。”
然后裴廷看见自己不受控地拽过盛闻手臂,把他推倒
而他指腹沿盛闻的腰沟摩挲而下,真实的、摸得到脊骨的微硬触感如实反馈进他的神经系统。
直到直到盛闻抓着床单,闷着头一边笑一边疼得抽气“嘶大头领,你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