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山下来之后,她本有意往终南山一趟,去古墓派看看,然而细想下来,却又觉得没有道理。就算有那么一点牵连,古墓派却决计不会是林朝英建的,她又何必去这一趟有这个时间,倒不如早些去找黄药师,或许还能得到一点消息。
季无忧
季无忧寻思了一会儿,然而以黄药师的性格,他到底会去哪里,还真是谁也猜不到。桃花岛她去过一趟,那里的阵法她自己也参与了设计,自然拦不住她,然而那里并没有一丁点关于黄药师去向的线索。
至于黄蓉,一则她未必清楚黄药师去了哪里,二则她走的时候对方还没出生,这时候跑对方哪里去问她爸去哪了,以自己这外
她叹了口气,叫来了小二添酒,顺口问起了这个问题“如果你要找你的朋友,但他出游去了,不知去向,也不知归期,你会想什么样的法子”她的态度还算平和,然而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没指望当真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找他常去的地方。”被叫过来,听了这一问,小二有点懵逼,但还是一边给季无忧的酒葫芦里装酒,一边回答道。
果然是这种没有半点作用的回答。不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季无忧也没觉得失望,她摇了摇头,将酒葫芦系回腰间,摆弄着空了的酒杯,神思有些游移,并不再说话了。
小二见状,便知她对答案并不满意了,他抱着酒坛给酒壶里添酒,问道“那客人,您的朋友他有说过他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小二南来北往看各种客人,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很强,他见季无忧神情不动,于是又试探性提议“或许您可以试试去找一支商队绘了他的画像四处找找”
真这样,黄花菜都凉了。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果然这样的想法并不靠谱,问别人还不如自己琢磨。季无忧摇了摇头,见小二盯着他的酒杯,手中动作不自觉便停了,小二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将酒杯里倒满了酒,又说道“如果都不管用,那就要让他知道您来了。你们关系好,兴许他会主动联系您”
季无忧正要惯性摇头,却突的一怔,半晌大笑起来。果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她心中思绪不平,想找到黄药师,隐约又有几分隐晦难以道明的踯躅,故而也不曾深想更好的办法。既然被一语点透,那点子“近乡情更怯”却是不必有了。她并不是那种会过分纠结的人。昔年她居无定所,黄药师为找她专门设了一计“请君入瓮”,如今的话季无忧唇畔的笑意一闪而逝。
她起身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酣畅淋漓,又仿见十分畅意,一派朗然,其风姿如皓月空悬,便可望也不可即“多谢了”她摸了摸,把身上所有碎银全搁
“客官,需不着这么多”身后传来小二的声音。
季无忧并未回头,她挥了挥手道“酒钱余下的,便做谢礼了”那雪
这点钱财她自然是不会
从酒楼出来后,季无忧便
季无忧去少林寺“做客”了。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当真为了跟少林寺打架,她
承了这情就好说了。季无忧当然也不是善心
现下少林寺正遇着麻烦,据说一个来自外域的什么昆仑三圣,要来少林寺踢馆,如今踢到门口边上了,故而他们留一留季无忧,不欲使她出门恰巧撞上这一出,怎料季无忧去意已决,故而恰巧把这事儿碰上个尾巴。
那门口边,一个白衣男子正同一个少年过着招,白衣男子想必就是来踢馆的,那少年却有些眼熟。季无忧定睛一看,便
索性也不差这点时间,季无忧便也不急着走了,便悄无声息立于一旁看这少年手上招式。是根学武的好苗子,日后倒未必不能再成一代“担水僧”的传奇呢。
季无忧这般想着,场中打斗已停了,那白衣男子就是“昆仑三圣”。这昆仑三圣来得嚣张,却被少林寺一小童给打退,倒颇有几分意思。接下来的事情便没什么看头了,季无忧正打算走,便
昆仑三圣是走了,那少年却面临了险境,他被诘责了两句后,竟是被少林寺一众人围了起来,颇有些喊打喊杀掉意思。这是什么诡异的走向
季无忧一脸问号,便也问了出来“这是打算做什么”
那首先
季无忧还是有点面子的,她
他喊的是客人,但就差没指着鼻子说她是个“外人”了。
“知道的说是少林寺处理内务,不知道的以为少林寺这是容不得天赋过人的后辈呢。”季无忧道。她这人,说话不客气的时候,是真的不客气。
她当然知道
“就是少林寺原来也这样不讲道理”这时一个女声应和道。
与此同时,少林寺众僧恼怒的声音也响起。季无忧不露声色看了一眼那少女,又把目光落
“你”
“引施主慎言”因着她不道名姓,所以“引君客”便做了她的名字。
这时,季无忧那点面子就凑效了,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他们不愿承受这指责,于是有个大和尚上前来为季无忧解释了一二。
原来少林寺有条寺规,未得师承不得偷学少林寺武学,违者重惩。而那老僧先前诘责那几句,已证明了少年没有师承,故而,他应当接受惩罚。
这么说起来,她确实不太好干涉少林寺的事情。也很没有道理去管。她又看了一眼被围
她当然可以不理,只怕这昨日给她递了一碗茶的少年,下场便不太好了。而这样的惩罚,她也并不觉得合理。
“昨日,那少年给我递了一碗茶,”季无忧道“所以我不会看着你们
“这是我少林内务,施主插手于理不合。若施主当真要以此拙劣理由护他,就是与我少林为敌。”此时敌意便已显了,只是她这两日到底有些余威,震慑着他们不敢妄动。
“于理不合”季无忧笑了起来,一手握了酒壶,饮了一口,显出几分不羁的畅快来“六十年前世人说我离经叛道,逆骨怪胎,六十年后我理所当然应该变成了一个恶棍。恶棍是不讲道理的,我也是不讲道理的,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并不做于理合的事情。”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没有什么规矩是不可更改的,如果不可更改,那就是你太弱。”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以大欺小,所以也不介意他们以多欺少“你们大可都上,今日让你们动了他们一根毫毛,便算我输。”
她只是谈笑间一挥剑,便有一道剑气纵横,众僧被这锋锐所逼,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她甚至都还没正经拿起剑来。
这样的实力当然可怖。而于她口中所出的“六十年”,也让众人品味琢磨。一时气氛剑拔弩张,却又两相对峙,无人敢妄动。
“阿弥陀佛。”此时,一个和尚迈步出来,正是少林寺的方丈“引施主听我一言。”
“”季无忧眼皮一跳,隐约有点不太美好的预感。
有人威胁,她当然是拿剑跟他讲道理,但有人真跟她讲道理,季无忧自然是不可能不听的。
少林寺方丈跟她讲了一下这寺规的渊源,原是有一场前车之鉴,造成了惨烈非常的后果。有人偷学了少林武功,少林寺高僧苦智禅师与他打斗之间起了惜才之心,本占了上风提议手,苦智了手,那人却趁此机会打死了苦智禅师。少林寺内为此分裂,一系远走西域,因而实力衰退。
这一缘由说出,那老僧神情更是抑制不住,眼中怨毒非常。季无忧无意
虽然想说,倒也不必这样“十年怕井绳”,但她不是局内人,说这样的话,就是风凉话了。他们不可释怀,于是迁怒,方有了这样的寺规。说到底,当年杀了苦智禅师那人,跟后来人,又有几分联系呢。
重则处死,轻则挑断全身经脉,这样的惩罚她仍是觉得过重了。那少年不过十六七,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样的惩罚是要毁了他这一生。若是惩罚得宜,单废了他偷学的武功,她绝不会阻拦。然而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
她当然不能劝少林寺改寺规,也不能劝他们对这少年从轻
许是早防着这一出,话音未落,便见那少年的师父“担水僧”动了,他荡开两个桶,荡出里边的水,一左一右两个桶,分别装了少年和先前说话那少女。而后闯开这阵势,迈步便往山下走。远远听见少年的一声道谢“多谢前辈。”
听到声音,季无忧笑了一下,其余人欲追,被她拦了一拦“话已经说出,当然没有回的道理。”但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讲道理的,所以她顿了顿,道“我不会看你们
所以与少林寺方丈商榷的结果是,两人各退一步。待几人跑离了她的视线后,他们才能去追。这样的要求当然不算过分,也不至于使她食言。也算是她
虽然中途被这事耽搁了,但本就辞行了,自然是要走的。估计经了此事,少林寺内有人对她心怀不忿怨尤,只怕她这三日白费了。季无忧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天空,又生了一些想法,寻了一条路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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