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陈灵儿,
顾琅此番却不是来同她废话的,见她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来到了县太爷面前,朝着坐
听到顾琅的话,陈灵儿浑身一震,豁然抬头看向他,眼里全是震惊。不,不可能,她自认为事情做的隐秘,顾琅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陈灵儿这般安慰自己,可是看着那边信誓旦旦的顾琅,她心里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隐秘的念头,那就是顾琅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
“放屁”
还不待顾琅接着说些什么,堂上不远处有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出口反驳之人便是那陈老爷,他此时双目圆瞪,目露凶光的看着顾琅,那样子就像是同顾琅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顾琅面对陈老爷的指控,不仅没有出现半分的失态,反而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哦,既然如此,那陈老爷不妨说说,我一介草民,为何那么想不开,要同老爷你一家作对”
陈老爷只觉得周围人的视线全都集中
只是,当陈老爷对上顾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他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的升了起来。顾琅只是一个穷酸书生,还是个没有家底子的破落户,他一个城中富户何须惧怕他
想清楚这点,陈老爷也不去看顾琅,而是扭头看向堂上的县太爷,拱了拱手,“县太爷,我本不想说出这些事,只是这顾琅实
我们陈家和顾家原本是故交,当年也为家中的儿女定下亲事,只是顾琅
只是之后,我顾及到我们两家的和气,便将另外一个庶出的哥儿嫁给了他。谁知道他竟然一直怀恨
虽说当初成亲之人不和顾琅心意,但是我们也算是履行了约定。谁知道,过去那么久了,他不仅对这件事还怀恨
陈星
就
陈炳生是陈老爷的名字,此时听到县太爷的话,陈老爷心里不知道为何浮现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只是他还是觉得像顾琅这般没权没势的,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于是嘴硬道“草民,愿意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县太爷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看向站
顾琅看了陈老爷一眼,见他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丝毫不惧的站了出来,朗声道“学生愿意以本人的举人身份作为保证,陈老爷说的绝非实话。我回到家中便知我与陈家小姐无缘
,故而亲自上门退亲,只希望陈家能够归还我家以往给的聘礼。可是,陈家拒绝了,并且将陈星嫁给了我,我对此并无异议,也对陈小姐没有丝毫念想。”
顾琅的话一出,人群中响起了阵阵喧哗,毕竟举人是什么身份,相较于普通人而言,那就是差一点就能当上官老爷的存
而顾琅如今不过二十出头,若是能够再继续深造,那前途定然是无可限量的。可是这样一个身份之人,如今却是拿着自己的身份来做赌,堂下的众人不由的对他说的话就信了几分,看向陈老爷的目光也格外的复杂。
陈老爷却是无暇顾及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只是盯着面前的顾琅,难以置信的道“你,你竟然是个举人你既然有这功名
陈老爷这般质问,心里也是恼怒不已,也不知道是
顾琅轻轻地勾了勾唇,淡淡的道“只是一个薄名而已,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还是说,知道了我是举人,陈老爷当初便会改变主意”
陈老爷被顾琅这话气的面色铁青,怎么会没有区别若是当初他们知道了顾琅的身份,他们家怎会那般对他,他们家又怎么会白白丢了一个举人女婿
顾琅却是没有理会面色难看的陈老爷,也没有去看那些前来凑热闹的百姓,而是扭头看向上首的县太爷,继续道
“我对陈小姐不存
原本因为听到顾琅是个举人,从而变得有些呆滞的陈灵儿,此时听到他的话,沉默盯着他站着的身影,只见他笔挺的站
“我既然敢状告陈小姐,自然也是因为有了切实的证据,还望县太爷让我的人证上堂,请她来证明我的所说都是真的。”
县太爷点了点头,紧接着朝着旁边伺候的衙役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去将顾琅口中的人证带上来。
很快一道纤细的身影,
扶之下踉跄的走了进来。
她的出现让原本就有几分不好预感的陈灵儿,脸上立即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刚才那种嚣张已经荡然无存,此时换成了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那人来到堂下先是朝着上首的县太爷行了一礼,接着就跪
顾琅往前迈了一步,
后来,陈四小姐为了毁尸灭迹,将这个丫鬟打得半死,让府中的婆子
周围的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陈灵儿的目光不由的多了几分惧怕,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陈家小姐,竟然有着这般的蛇蝎心肠,简直就是可怕。
听着周围嗡嗡嗡的议论声,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随后看向跪
他的话让翠儿抖了一哆嗦。
翠儿抬起头来,余光看了一眼陈灵儿,只见她正怨毒的看着她,吓得她抖了抖。她不敢再多看,连忙扭头看向上首的县太爷,老老实实的道
“是的,当初小姐让我同她一起去烧店铺,说是为了报复陈家小贩的两位老板。那天晚上,我守
“你说谎,不是这样的,你说慌,我没有”陈灵儿朝着她的方向扑了上来,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吃了她,“我当初赶你出去的时候就该打死你的,如今也不会让你来害我了”
翠儿看着疯狂的陈灵儿,默默地离她远了一些,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她看向上首的县太爷,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们还把放火用的东西丢到了距离小饭馆不远处的河里。”
翠儿急切的话音刚落,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喧哗,紧接着两个官差一手拿着一个湿漉漉的长漏勺,一手提着一个小布包进来了。
“县太爷,我们真的
陈灵儿看着那布包,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就连神色也比刚才萎靡了很多。
县太爷看了一眼那湿漉漉的布包,将视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