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这番话一出口,全场安静了一瞬。
赵老爷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只是
顾琅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朗声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应该才是最清楚不过。你以为我当年年幼,记不得那么多的东西,但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我长大之后会有能力调查当初的那些事实真相”
赵老爷的脸色就越
顾琅看着赵老爷眼中的懊恼,知晓他定是想到了什么,只不过他现
顾琅扭头看向
顾琅的话一出口,那群看热闹的人群众便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般接口道“可是以你和赵老爷的身家地位,你们更不可能有交集,你怎么能证明就是赵老爷指使的他做的这一切”
顾琅的唇角就勾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愉悦的笑容,他看向那个提问的人,见他正气凛然的说完之后缩了缩脖子躲到了众人身后,似乎是很害怕对上顾琅一般。
顾琅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语气中多了几分讽刺,“对啊,你说的对,我现
可是
顾琅的话一出口,全场哗然,显然他的这番话给众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顾琅看着他们将信将疑的目光,脸上的笑容越
听到这里,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嚷道“对啊,我也听我爹说起过,当年赵家可是外来户,初来这里的时候还和我家做了邻居。”
他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嗤笑了一声,不屑一顾的道“你怕是做梦吧你家住的那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赵家怎么可能和你家是邻居”
“你家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家那里那里不好了这些都是我爹说的,我爹不可能骗我的。”男人很不服气,不由的顶了回去。
他旁边的人更加不服就这个问题开始争吵了起来,“你爹怎么了,谁不知道你爹有没有吹牛。”
他们引起的骚动只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一瞬,随即他们便被顾琅接下来的讲述吸引回了注意力。
“我父亲对母亲向来纵容,见她救了你们还给了你们安置费,什么都没有说,只要我母亲高兴就好。可是你后来竟然借着答谢的由头,时不时的出现
陈星一直
陈星犹豫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牵住了顾琅的手,
正如陈星所想的那般,随着顾琅的讲述,顾琅觉得自己已经压制不住心里的暴戾,他等了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久到他自从幼时离开这县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等着这一天了。
“我的父亲借钱给他开店,将自己的人脉介绍给他铺路,当他是知己好友。可是,他却联合当时的县太爷,伪造了一场山匪下山的意外,将我顾家满门斩杀殆这一切,岂是狼心狗肺四个字可以形容”
顾琅的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像是一个重锤砸
“这赵老爷还真狠啊别人救了他一家,他竟然害了别人全家,说是畜生也不为过啊”
“畜生你喂久了别人也是认主的,这赵老爷一家根本就是畜生也不如啊”
顾琅将这多年来埋
“赵源,不知你拿着那些钱,夜晚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害怕,会不会去想我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父亲、母亲,他们待你如挚友,你竟然这般的害他们。若是他们泉下有知,恐怕会后悔当初救了你们一家的性命”
赵老爷此时已经不复一开始的淡定,特别是
随即很快,赵老爷便感觉到他的胳膊上一阵刺痛,他扭头看过去只见赵夫人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眼神锐利带着几分狠决。
“老爷,我知道你这么多年都
赵老爷一听,原本因为愧疚而生出的几分动摇之色,此时悉数散去,他扭头看向面前的顾琅,脸上又恢复成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表情,“口说无凭,我当初虽是受过顾老爷的几分照顾,可也容不得你这般的肆意诋毁。”
顾琅看了一眼恢复如常的赵老爷,再看看他旁边抓着赵老爷胳膊的赵夫人,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他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大堂中央,朗声道“你说的对,口说无凭。既然说你做过了,自然需要拿出证据来。”
闻言,赵老爷松了一口气,当初做那些事情的人,他和县太爷都处理了干净,如今县太爷也已经西去,那这世上就再无可以指认他的人。即便是顾琅知道了当初的真相有怎么样,他口说无凭,空口白话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想到这里,赵老爷一直紧绷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连带着看着顾琅的眼神也不再是刚才那般的警惕,而是充满了说不出的嘲弄之色。
只是当赵老爷的视线落
赵老爷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察觉到那里不对劲,就听到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骚动。
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一下子分成了两边,紧接着从那条分明的过道上走进来一个步路蹒跚的人来。那人杵着一副拐杖,衣服破烂,脸上满是疤痕,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
那人迎着众人的视线来到了大堂之上,先是朝着上方的县太爷行了一礼,紧接着自我介绍道“大人,我叫长庚,十几年前,我曾是顾家老爷身边的小厮。”
“你”赵老爷听到这个名字,指着他脸上全是惊恐之色,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
长庚听到他的话,扭过头来朝着他呵呵一笑,那张被毁了容的脸笑起来更像是地府中爬出来的恶鬼,那沙哑的嗓音更是平添了几分诡谲,
“赵源,你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活着吧我这些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我要亲眼看着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我要亲眼看着你为你当初做的那一切付出代价”
那诡异的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恶意,仿佛积累了许久的仇恨,此时终于能够宣
长庚说完这句话,扭头看向旁边站着表情淡淡的顾琅,那双眼睛里却是流露出几分愧疚来,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说了一句,“少爷,好久不见。”
顾琅却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害怕他此时的模样,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只是这敷衍的回应,却让长庚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像是了却心事般的释然的感叹一声,“少爷,你真的长大了。”
长庚说完便不再看他,而是将自己的视线放
“县太爷,我承蒙顾家老爷青睐,得以以一介孤儿之身
只是我当时年少年轻气盛,不辨财狼恶畜被赵源利用,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我
我本就生来命贱,这番折腾也没有死。我
长庚说完这番话之后,抬眼定定的看着上方的县太爷,随即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几张旧纸来,往前递过去道
“大人,这是我集到的赵源和前任县太爷勾结的证据,还望大人还我家老爷和夫人以及顾家众位冤魂一个公道”
县太爷目瞪口呆的听着他的这一番话,随即示意旁边的师爷将他手上的东西拿上来。
待看了几张纸之后,县太爷的脸色当即也冷了下来,扭头看向下面面如死灰的赵老爷和他的夫人,厉声道“赵源,如今人证物证具
赵老爷张了张嘴,顶着堂上众人各异的目光,最终面如死灰,嗫嚅着央求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大人网开一面放过我家里的其他人。”
县太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目光一凝,随即一拍手上的惊堂木,冷声道“赵源,数十年前同前任县太爷一起谋害顾家一家性命,数十年之后还想继续谋害顾家唯一的独苗顾琅。今日本官判赵源本人死罪,处以秋后问斩,赵源如今的家产全部充公以儆效尤”
县太爷的话一出,赵老爷顿时就像是被抽走了气神,整个人迅速的老了十岁,而赵夫人更是尖叫了一声倒
县太爷皱着眉头看着下面这一幕,挥了挥手让官差将赵老爷押了下去,让赵家的下人将赵夫人给抬下去。随即又看向下面的混混等人,一一按照他们所犯之罪的大小给他们定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