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了这块蛋糕,大家相聚就是缘不是,大家就握手和解。”小班长端着一角蛋糕,表情虔诚,活像上供。
该说不愧是位于戏份风暴中心的1班班长,行事就是干净利索,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定的大三层蛋糕,班上每个人都能分一小块,做得花里胡哨的,顶部q版小人倒立着靠
仙女都是喝露水长大的。林蔓薇对这个解释很满意。
大小姐人莽嘴快心不坏,顺嘴被坑的赌约,真要这么履行下去也不太好看,甘迟瞅了瞅闻韶的意思,是可以糊弄过去的表情,当下就十分狗腿地呈上一块小蛋糕,顶部特地堆了不少水果,待送完,甘迟才反应过来这事儿其实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得,白卖笑了。
大小姐一双纤纤玉手捻着金属小叉子,优雅地送了一口蛋糕,把那个q版小人给啃掉了上半身,现场上演了一出“自己吃自己”,口红却半点没沾到,技术堪称一流。
她红唇微抿,端着剩下的半个小人,对着小班长和甘迟微微点头,露出迷人一笑,认可了她们“狗头军师”的地位。
俩狗头不是,军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结下了患难之情。
“大早上就吃蛋糕这是出了什么大喜事儿”曹老师抱着英语报纸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夸张的三层蛋糕。
班长扶了扶自己的圆框眼镜,端起一块蛋糕就递向讲台“这是林蔓薇同学为了欢迎甘迟同学特地订的,您尝尝,不腻,味道特别好。”
林蔓薇闻言挑了挑眉,遥遥对着老师点了点头。
甘迟站
曹老师放下自己手里的材料,震得讲台上的粉笔盒都抖了三抖。
她接过蛋糕,拿着叉子说道“甘迟同学看来很受大家欢迎啊,那等会儿你就上来讲一下月考卷子吧。”
被点到名字的甘迟手一抖,手里的塑料盘瞬间被戳了个洞。
闻韶瞥了她一眼,低声说“慌什么不是都给你讲过吗”
讲过是一回事,上台对着全班同学讲试卷又是另一回事。她,一个从小到大都属于犄角旮旯的边缘学生以及后来的社会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苦楚。
“怎么一脸谁揍你了的样子不想上去讲”闻韶皱眉看着她。
甘迟正想点头,曹老师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来,说“怎么还
“陈淡宜,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赶紧拾,已经上课10分钟了同学们。”
陈淡宜也就是班长,应了一声,麻利地喊进两个林家的保镖,不到一分钟,教室里大家各回各位,也有了学生样儿。
班长接过她手中的垃圾时,悄声说了句“曹老师比较严格,向来不畏强权,你们以后
甘迟木着脸不知道该回什么,只道了声谢。
今天舒瑞和钟简都没来,她前面空荡荡,曹老师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就这么蒙混过去,视线一直停留
闻韶依旧是老套路,挡住过道,懒懒道“老师”
“老师,”甘迟抢先开口道,“有几道题我还不太懂,讲得不好您别介意。”
说完,拿着卷子的手轻轻垂下,纸页轻轻拍了拍闻韶的腿,明明是十分轻盈的力道,却引起他一阵酥麻,条件反射地抽回腿,甘迟便拿着卷子和红笔上去了。
“也不能一直依赖他啊。”甘迟想道,“不然之前二十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看着她背影的闻韶不自
“一定是蛋糕太腻了。”他想。
甘迟状似沉静地站
曹老师也拿了一张卷子
班上同学还算给面子,也可能是基本都懂,问了好几遍“anyoneesehaveaions”都没什么人举手,最后一篇甘迟其实有些不太懂,讲的也就磕磕巴巴的,曹老师就站
曹老师目光一转,大方地放过了她,却点了闻韶的名。
换了以
往,基本没有人会点这位少爷的名,大家都知道此人十分聪明,家里有专门的家教老师,资源不知道比帝南好了多少倍,来这儿上学就是点卯,所以上不上课都不怎么管他。
但今天少爷听得格外认真,好几次嘴唇蠕动,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最后也只是闭紧嘴巴,靠
本来是抱着打趣的意味点的闻韶的名字,曹老师顺嘴提完就想说还是自己来讲吧,闻韶却施施然地站起身,和走下台的少女擦肩而过,接过她手中的卷子,走上了讲台。
这很难让人不起哄。
班上这帮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苗子,看见这番情景,先是有人“哇哦”了一声,见正主两人都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全班这才集体打趣了起来。
甘迟无言地坐
“好了,”曹老师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面容虽然是一贯的严厉,言语中罕见地带了几分笑意,“让我们听听年级第一怎么讲这篇文章,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啊,下次遇到相似的陷阱还避不开那就是他讲得不好。”
众人神色一凛,纷纷竖起耳朵来听。
闻韶不说话时,神色冷冽的气质便显露出来,看着很不好惹,但
盯着他看的班上同学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丝笑意,众人齐刷刷地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这下连曹老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脸上肌肉群不常接受到这个信号,因此这个笑也依旧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甘迟默默搓了搓手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眼中充满了疑惑。
闻韶极快地勾了勾嘴角,移开了视线,左手抖了抖某人的卷子,竟真的一本正经地讲起了题,一口流利
的英伦腔听得人极舒服。
讲到后面,曹老师忍不住夸赞他,俩人又
甘迟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问“那你觉得,你和他
林蔓薇一脸复杂“你俩
甘迟看着她一脸抗拒,默默咽下嘴里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教室里响起一片掌声,闻韶刚走近,便径直挡
林蔓薇听到这句话,愤恨道“凭什么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死变态控制狂”
闻韶倏地转头,警告道“林伯伯是待国外太久了,还不知道自家女儿现
林蔓薇怒道“打不过就喊家长,无耻”
“那也比你这种成天挑拨离间的”闻韶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什么词来形容她,最后扫过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盖棺定论“比你这种丑八怪强。”
一语惊起千层浪,林大小姐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样貌,最受不得的就是被人骂她丑。
“你完了。”大小姐眼欲喷火,“你今天绝对完了”
甘迟“能不能完就问能不能你俩一见面就掐的毛病能不能完了”
“不然你俩
俩人一脸“你
闻韶“你脑子坏了”
林蔓薇“你烧傻了”
甘迟不愧是男女主,讲的话重合度都这么高呢。
曹老师“说了不要交头接耳,怎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后面三个,给我站起来。”
甘迟条件反射,“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闻韶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又瞪了一眼林蔓薇,三人最后获得后排站立半节课奖励。
辛辛苦苦讲了这么久卷子,才刚坐下没多久,又被罚站之前二十多
年她恪守本分都被罚站过。
丢人,丢的所有人全
闻韶抱着手臂,一脸冷漠地站
甘迟往旁边挪了挪,目视前方“老师说了,不许交头接耳。”
闻韶嗤笑一声,“胆小如鼠。”
甘迟瞥他一眼“您胆大包天。”
闻韶盯着她的脸,伸出了手。
“我错了我big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打人我就告老师了啊”甘迟惊恐道。
闻韶食指
“红笔划自己脸上了,跟吃了人没擦嘴一样。”他捻了捻自己指尖道。
甘迟“”
曹老师忍无可忍了,容不得这种屡次挑战自己权威的存
甘迟长叹了一口气,默默拉开门,屈辱一次,往后再如何受挫,也不过尔尔了。甘迟,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她佛了,她立地成佛了。
“哎。”
俩人
甘迟转头看着他“少爷,有话就不能下课说吗难道您想去操场罚站”
闻韶顿了顿,手指
他难得用了询问的语气,而不是和以往一样,直接用的陈述句。
初秋的暖阳透过云层直直照下来,教学楼附近栽了些高大的树种,栾树茂密,繁花成簇,红色果实成串地挂
少年人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细密绒毛,脸部轮廓极为明朗,说话时目光投向远处的树梢,又像是云端,漫无目的似的,可纤长白净的手紧扣
甘迟看着少年人的喉结滚动了一番,对方却半晌没再说话。
她轻轻笑了声,说“好啊。”
下课铃倏地响了。
飞鸟从树冠中惊掠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曹老师不许交头接耳,当我是死的吗给我站外边去
闻韶计划通,可以情说小话了。
来晚了些,大家光棍节愉快,来,吃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