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拾了一下桌上的碗筷,进房间的时候时鱼已经躺进被子里了,一副要等着陈建民算总账的狡狤样。
陈建民认输似地上了床,心却欢呼雀跃地期待着时鱼的惩罚。
被子里已经被时鱼躺得暖烘烘的了,陈建民刚躺进去,一双手臂就环了过来。
“叔,你好久没有给我念文章了,今天都补上好不好”
陈建民的注意力全被那开开合合的唇瓣和胸膛上横着的那条手勾走了,只感觉几个字进了耳朵却无法分辨它的意思,一个好字就不受控制的出了口,紧接着才看清楚了时鱼放
“鱼儿,这书不好,你不要看。”陈建民对着那本初刻拍案惊奇,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我听叔的,不看。”时鱼看着悄悄松了口气的陈建民,坏心地补充道,“所以叔念给我听好不好”
“不行,”陈建民实
“这么说,叔是已经看过了”时鱼慢慢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诱惑地说道,“那叔教教我那道士对道童做的事可好”
火热的气息打
“鱼儿,不要再往下了,叔念给你听。”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时鱼凑上去
幸好那书还讲究循序渐进,陈建民想着稍微念些不那么露骨的把时鱼哄睡着了就好,没想到时鱼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叔,从这里开始念。”
陈建民朝着时鱼指的那段字看过去,“到晚来与两个道童上 床宿了,一心想着吴氏日里光景,且把道童太清出出火气,弄得床板格格价响。”
陈建民的脸登时就烧了,想着刚刚时鱼说的什么要和他做那道士道童做的事的混话,就算心里知道时鱼只是为了激自己,心还是忍不住猛猛晃了一下,可是再看时鱼,他睁着一双灵透的眼,又像是一切只是自己的多想。
也许是时鱼自然的样子给了他鼓励,陈建民清了好几次嗓子,终于还是磕磕巴巴地把这一句念出来了,有了第一句,后面的句子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困难,但也只是似乎,陈建民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骗不过这床被子下的任何一个人。
“风雷号令,变做了握雨携云;冰孽贞操,翻成了残花破蕊噙着的,呼吸元而不歇。”
后面那一个字陈建民不会念,一直安静地躺
本来陈建民已经力说服了自己只是
“叔,你说这残花破蕊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什么哭了呢”时鱼似是真的不懂,向一旁的陈建民
“大概是弄疼了,所以哭吧。”陈建民也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猜着说。
“那叔会把我弄疼嘛”
陈建民哪里会舍得让时鱼疼,可这话他又怎么能回。
时鱼也不
陈建民满心满口地都想疼鱼儿,但不敢跨出那一步。他身边的人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及,翻身趴了上来。
陈建民感受着轻轻落
“叔,我来教你吕字的写法。”
又一个吻落到的它的唇上,小小的一张嘴,似是要嵌进他的唇缝里。
“现
那天晚上的“惩罚”让时鱼出够了气,也彻底戳破了两人之间的阻隔。
柳丰登中午找了时鱼几次都不
“好呀,你去你叔店里好吃好喝的都不带上我。”
“带带带,也没说不让你来啊。”时鱼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个一听见吃的就眼睛
进了店,一盘烤串,一叠卤花生就让柳丰登彻底抛弃了时鱼。时鱼还是和这一周里的每一天一样,
窗沿下的墙挡住了陈建民腰上的那双手,但此时若是有客人仔细地朝厨房里看就可以
“鱼儿,会被人看到的。”陈建民站
时鱼心道自己还是太着急了,
“那叔回家以后要补偿我。”时鱼叹了口气,还是把手放开了。
回家时的那段路途是两人最享受的一段时间,有了自行车作为理由,时鱼可以无所顾忌地环抱着陈建民,而陈建民也可以稍稍将心中的不安放下。
进了门以后,时鱼放下书包,打算趁着吃饭前把今天布置的作业给做了,结果拿书的动作就被陈建民的吻给止住了。
时鱼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陈建民的主动,就看到陈建民分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鱼儿说要补偿,我就”
时鱼又一次被陈建民的耿直吃了一惊,说实话刚才陈建民吻上来的时候正把他吓到了,可这会儿缓过来了嘴上又不饶人,“这个可不算,叔明明是
时鱼只是逞着一时嘴快,至于要什么赔偿他自己都没想明白,陈建民刚刚那个吻就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计了。
进了厨房的陈建民却还苦恼着时鱼刚才的那句话,只能是补偿鱼儿的,可无论对鱼儿做什么他心中都是欢喜的啊。
吃饭的时候时鱼注意到了仍旧微微出神的陈建民,都忍不住
“叔,怎么了”
“咳,没事没事。”陈建民被时鱼的声音惊得呛了一口饭,一边努力把它咽下去,一边连连摆手。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除了陈建民偶尔露出来的不自然的神色,一切如常,时鱼也就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心上了。
结果就
时鱼猛得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罩
“叔、叔”时鱼抖着嗓子喊陈建民,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只是口花花来着,没想着那么快就实践了啊。
“鱼儿别怕,叔想补偿你。”
黑暗中,陈建民的声音让时鱼更加敏感,带着薄茧的掌心缓慢又坚定地摩擦过时鱼最娇嫩的皮肤,带起他的颤抖。
时鱼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一条脱水的鱼,
事后,时鱼红着眼睛躺
“叔,我也帮你吧。”时鱼才刚缓过劲来,想着陈建民现
“叔不用,鱼儿累了就先睡吧。”
时鱼被那个累字说得脸上又是一红,明明刚才他什么力都没使,现
不过他的确累了,等陈建民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时鱼才勉强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手往陈建民那摸。
陈建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时鱼稍稍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就着这个姿势满意的睡着了。
第二天时鱼醒来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昨天入睡的姿势,时鱼一动,陈建民也醒了过来,时鱼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之后的相处和之前的情况完全反了过来,时鱼
陈建民
到了高三,学校和家长对他们这群高考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陈建民也不舍得时鱼每天中午从学校跑来店里,特地每天中午关一小时的店来学校陪时鱼。
学校后面有个荒废的池塘,中间还隔着一片小树林,时鱼每天中午就来这里和陈建民一起吃从店里带来的午饭。有的时候作业多,陈建民就看着时鱼做作业。
一小时过得很快,时鱼明明只是做了张卷子没有休息,却感觉上午的疲倦被一扫而空,不舍地上前抱住了陈建民。
陈建民揉了揉时鱼的头,“下午又能见了,晚上想吃什么,叔回去准备”
“青椒炒鱿鱼,葱烤河鲫鱼”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其实时鱼是个时怂怂,理论上的绿巨人,行动上的草履虫。
我真的觉得那个云雨和残花破蕊特别有感觉,初刻拍案惊奇终于完成它的使命可以功成身退了。
看到了大家的祝福,今天是比昨天更爱大家的小黄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