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的脸蹭地红起来。
他的声音落
她被雪松木清淡的气息包裹其中,身体和他贴得太近, 传来微妙的触感。
“不是,沈总。”
林栀后知后觉, 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就不该撩他,他早就警告过她,大多数男性
他有力的手掌仍然落
沈南灼心里好笑, 故意按着她不让动。
然后轻轻啄一啄她的脸颊, 声音低哑地问“今天什么不行”
林栀脸都红透了,扶着他的肩膀想往后撤,沈南灼坏心眼地松了一下手, 又立刻回来。
她被这股小小的惯性带着,整个人再一次栽进他怀中。
“呜”林栀猝不及防撞
沈南灼眼中的笑意终于再也
然后低下头, 亲昵地碰碰她泛凉的鼻尖“来我看看, 撞疼了”
“没。”林栀揉揉鼻梁, 瓮声,“有一点点酸,你肩膀太硬了。”
沈南灼深以为然“我其他地方也很硬。”
林栀警惕“我今晚有预约,你不能,不能”
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她停顿一下,脸又红起来“反正就是不行”
到底是怎么能这么可爱的
沈南灼心里的小人嗷嗷捶地。
他勾唇看她,摆出讲道理的姿态“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趁着今晚,多亲亲你。”
“可我也很快就会回来啊。”北城离a城并不算远,高铁两个小时就能到,林栀眨眨眼,像安慰小朋友一样安慰他,“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沈南灼失笑“你把自己带回来就好了。”
他也
但是想到这个,他忍不住,又低头蹭蹭她“出差前的最后一晚,你宁愿
他没抱过其他女孩儿,不知道可爱的异性是不是都这样软乎乎。
林栀坐
沈南灼享受两个人独处的感觉,喜欢她抱着他一言不
“我明白。”他一面点点头,一面握住她的兔爪子,去拿桌上的钢笔,“来,我们一起翻日历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把今天欠我这一次补回来。”
林栀被他抱着腰锢
沈南灼心里一乐“你希望我那么说”
“也不是,但霸总都爱那么说。”林栀还有后半句话,只敢
“可那是你的职业。”沈南灼挑眉,“我不差那一个小时。”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握着她的手,
林栀气鼓鼓“你征得我的同意了吗”
“你脸都红了,一看就是很想。”
“我没有”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沈南灼将衣服换下来送过去给设计师修领口,然后踏着暮色,牵着他的小姑娘下楼。
“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黄昏是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候,林栀垂着耳朵,低头系安全带,“最好时间能短一点。”
沈南灼抬手看眼表“预约的时间定
“嗯。”
“那吃什么都来得及。”吃你都来得及。
沈南灼唇角微扬,启动车子。
林栀张张嘴正想开口,手机屏幕突然一亮,接连弹出三条消息
鹅鹅鹅鹅鹅鹅,你妹也太惨了吧
什么时候办个北城千金比惨大会,她肯定能进1
我是真的觉得她活该,可是又觉得她好惨,但是看她这么惨,我又特别想笑。怎么办,我好像一个神病患者哦,鹅鹅鹅
林栀微怔,动动手指回过去一条
徐净植你没看到啊我转给你
那头噼里啪啦
标题都取得很吓人,很有港台记者的味道。林栀微微皱眉,试着戳了几篇,内容核心无一例外,全都是同一件事
林家的二小姐订婚不到一周,就光速被未婚夫抛弃。两人
林栀吓得字都不会打了“林幼菱怀孕了”
徐净植“哎呀,你往下看呀。”
林栀回到刚刚的文章界面,见文章的下一句话就是后立刻得到男方澄清,小沈公子称就算怀了,也一定不是他的,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女方骗婚。
林栀“”
林栀有些失语,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
多大的人了,就算没有脑子,也该稍稍长长记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面真的一点儿数都没有
沈南灼见她
林栀心情复杂“沈寻和林幼菱分手了,就昨天。”
“哦。”沈南灼意味不明地扯扯唇角。
半晌,林栀忍不住“你这么淡定”
“他又不是我儿子,爱怎么怎么,关我什么事。”沈南灼唇畔笑意未消,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何况,既然林幼菱对沈寻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那他们分手,就是必然的事。”
林栀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寻之后怎么打算”
“看他自己吧。”沈南灼思考了一下,说,“多花一些时间,也许能把跑偏的人生重新转回来。”
下班时间,前方道路拥挤,红灯迟迟不见转绿。
车内静默半秒,沈南灼突然想起“对了,上次林伯父说,你睡眠质量不好。”
“嗯。”其实林栀早就不做噩梦了,但她就是想撒娇,偷偷转过去不看他,假装委屈地碎碎念,“都过去四天了,你现
沈南灼笑意飞扬,怀疑自己后半辈子的笑脸都要搭
“我没有。”他耐心地低声解释,“我那不是看你,这段时间一直睡得很好么。”
自从那个“不醉不归”主题的生日宴之后
沈南灼一言不
小姑娘睡相很好,但睡着之后好像总喜欢往温暖的地方钻,这种依赖完全是无意识的,她每晚趴进他怀里就赖着不起来。
沈南灼迅速适应并习惯了这种亲昵的姿态。
可林栀盯着窗外,慢慢地,脸颊竟然又浮起红晕。
沈南灼忍不住,长长地拖着沙哑的尾音,打趣她“怎么老是脸红啊,又回忆起什么成人小剧场了我的宝贝儿”
林栀一个激灵,兔子毛都炸起来。
沈南灼失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帮她把毛重新撸平“真睡不好”
林栀瞬间偃旗息鼓“嗯以前是。”
“多久了”
“好多好多年。”她想了想,掰着指头数,“从高一开始。”
沈南灼“嗯”了一声,又问“梦见什么啊”
“火灾。”
铺天盖地的火。
逃不掉的火。
沈南灼撸毛的手停顿一下,轻声“现
“现
沈南灼声音清淡,又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红灯变成绿灯,接成长龙的车辆终于开始缓慢移动。
黄昏时分,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边的夕光还没有散,光辉暖洋洋地铺开,给万物镀上一层金边。
他眉目清隽,也被笼
许久许久。
“可是林栀。”沈南灼声音低低地、慢慢地道,“我也
林栀愣住。
可是,林栀,我也
你看,栀栀,我一直
沈南灼带林栀去吃小火锅。
他厨艺不错,但很少
结束这场短暂的约会,他送她回零壹工作室。
将车停
小姑娘低头时毛茸茸的,几缕碎
林栀抬眼看他,眨眨眼,突然凑过去吧唧一口亲
猝不及防,温柔的气息一触即离。
沈南灼楞了一下,耳畔传来她愉悦的声音“小女孩才不敢这么做。”
撂下这一句,她像是怕被他报复性地按
这个家伙
沈南灼坐
撩完就跑,回来一定要好好拾。
可咨询时间结束后,沈南灼处理完今年最后一封邮件,
眼皮微跳,心里浮起微妙的预感,他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一边开门下车。
夜风中冷意席卷,忙音响了很久,他拧着眉头挂断重拨,拨第二个时,那边才接起来。
“沈、沈南灼。”
也不知道那头
沈南灼“砰”地一声阖上车门,大步朝大楼的方向走。
他很想问怎么了,话到嘴边,语气中的急切情绪难以克制“你现
“我没事。”林栀一边接电话,一边艰难地拽住暴走的钱夫人。
炽白的灯光下,面前的工作室一片狼藉,楼涵被推搡着摔倒
林栀深吸一口气“但是我同事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