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刺眼, 骆凤心
骆凤心挪开了手,看着乔琬一点一点靠近,
和上次她对乔琬的那个吻一样, 乔琬也吻得很轻,却
这是乔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回应她,骆凤心忍了一会儿, 实
骆凤心“”
不行, 难得这么好的氛围, 今天一定不能放过眼前这让她肖想了好几年的人
骆凤心努力维持住情绪, 将乔琬的双手扣
“哈哈哈哈哈”乔琬笑得直打跌,她的手被骆凤心按着没法动,腰身以下没有固定的地方就因着笑而动个不停。
骆凤心放开她直起身,无奈地问“你怎么回事啊”
“我饿了嘛,早跟你说了。”乔琬撑着胳膊坐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草渣,吸了吸鼻子,对骆凤心说“好香啊,你没闻到吗”
她的视线从骆凤心身侧穿过,看向骆凤心身后的那个泥球。先前骆凤心刚把泥球挖出来,原本还拿
骆凤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她现
“好啦别生气了,来吃东西”乔琬揽过骆凤心的肩膀,
骆凤心让乔琬左吧唧一口右吧唧一口亲得没了脾气。
算了,本来今天来的目的也只是看乔琬这段时间辛苦了,想带她吃顿好吃的,刚才那个吻已经算是意外获了,别的等回去再说吧。
她重新把那个泥球拿过来,用剑柄将表面的泥块敲碎,再将泥块拨开,里面鸡毛连
有毛隔着,鸡皮上粘上的泥很少很少,不过骆凤心还是洗净了手,很仔细地把不干净的地方都剔除掉以后才撕下半片来递给乔琬。
肉一到手乔琬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老实说味道一般般。野鸡土腥味儿重,肉也没有家养的鸡滑嫩,再加上这次的做法比较原始,没有后世那么多细腻的处理,非要说比后世餐馆里做得好吃那也有点太夸张了。
不过骆凤心处理完内脏以后应该是往里倒了酒去腥的,乔琬闻着手上的烤鸡除了本身的香味儿还有一股酒香,幕天席地吃着口感“粗犷”的烤野鸡喝着蘑菇野菜汤,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乔琬馋一顿好吃的馋了许久,虽然这顿野餐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美味佳肴,但乔琬饿得久了,吃起来还挺带劲的。
“你去哪儿学得这个是
“嗯。有时候外出巡逻,路过山林逮着野鸡野兔,那些老兵们就是这么做的。也有拿了树枝串上直接烤或者扔到锅里煮。太复杂的我做不来,就这水平了,将就着吃吧。”骆凤心说着给乔琬又盛了一碗汤,碗也是她上次来的时候跟锅一起带来的,另外还有一个用来装水的小桶。
她是
考虑到这次还要把乔琬背上山,拎这些东西不方便,而她又不打算带仆人跟着一起上来,所以她回到营地后又自己来了一趟,把要用的东西都提前备好了。
乔琬没问那么仔细,但也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堂堂公主殿下亲手给她做吃的,别说味道还过得去,就算很难吃乔琬也要把它们都吃了。她接过碗,看了一眼骆凤心,忽然又笑了起来,差点把碗里的汤荡泼出来。
“哎,你头
骆凤心呆了一下,她两只手都摸过烤鸡,手上油乎乎的,不方便再去扯着衣服看,只好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这是谁害的”
乔琬
“也不对,乡野姑娘很少有能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而且也穿戴不起你这身衣服”没等骆凤心反驳,乔琬自己回了自己刚说过的话,歪着头打量了骆凤心片刻,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像是被山大王抢回家的小媳妇儿”
“你吃饱了就开始皮痒了是不是”骆凤心放下碗,作势要用油乎乎的手去捏乔琬的脸,质问道“谁是山大王谁是小媳妇儿”
乔琬端着碗嬉笑着跑开,隔了老远喊道“当然我是山大王你是小媳妇儿”
两人吃过闹完,拾好了残余的东西。骆凤心把锅和碗洗净,照旧放
未时已过,散去的云雾又重新聚拢起来,将山下的人迹隔绝
乔琬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也许
“我打算过段时间不这么忙了来把这间小屋修缮一下。”骆凤心对乔琬说道。
乔琬正
骆凤心描述的场景乔琬也十分向往,按正常
乔琬转过头,借着夕阳的位置辨别了一下京城方向,隔着茫茫云海,祈祷骆瑾和那边一切都好。
一年时光匆匆而过。
他们将适合大规模开坑荒地的山林一一标注出来,然后组织人手设计图纸,兴修水利。
这话事后说起来很容易,过程之艰难难以言表。岷州地形复杂,绝大部分地方的修建难度都比寻常平原地区高上许多。云想容光是画图纸就画了大半年,中间更是让她哥哥云广逸回了趟老家,把家中的叔伯姑姑们请了一大半来。
大家一直忙到年关将近才把岷州境内所有需要修建的水利设施全部设计完毕了,已投入使用的水车有十余座,灌溉渠更是不计其数。他们还对原来的防洪堤坝也做了改进,通过实地考察和多番测绘,最终选定了地点开凿了两条大的人工引水河,既能分洪减灾,又能引水灌溉。
现
几次之后,这些盗匪学了乖,龟缩进深山老林里不再出来。骆凤心不去理会他们,只加强了各村镇的防备建设。这些盗匪抢无可抢,又见村民们
骆凤心将这些招安来的盗匪按其过往所犯之事的严重程度分为三波,情节较轻者分去给乔琬充当民夫,以役抵罪,待抵清之后可重新回乡生活;情节次之的单独编成一军,他日或可凭战功及其悔改表现赦免罪行;至于最恶劣的那部分人则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此等处置办法一出,各匪寨又掀起了一波内斗的浪潮,犯事较轻者都希望趁着罪行不严重赶紧投靠官府以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犯事严重者既知死路一条便无论如何也不想投降。
这二者内耗还来不及,更无心侵扰村落。有些是手下跑来投靠了官府,供出了老大的
而那些全寨上下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的,骆凤心派了新编的盗匪去对付他们,这些新编的盗匪对他们常用的手段都很了解,加之又急于立功赎罪,各个勇猛地不行。到年终时岷州境内的盗匪已肃清得差不多,随着最后一支、即去年抢过朝廷赈灾粮的那伙盗匪联军的投诚,岷州持续了多年的匪患问题终于
“阿嚏”乔琬打了个喷嚏,她这几天得了风寒,眼睛鼻子都红红的。
骆凤心皱着眉替她紧了紧领口道“都说了让你
乔琬今日已经穿得很厚了,外满又披了件狐裘大氅,微微泛红的脸颊簇拥
“我这不是想着总算要回一趟京城了,得给我义父义母带点什么东西嘛。”乔琬翁着声音说道,“他们一声不响地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要没有那笔钱,咱们就只能找朝廷借,有陈太师
因为渝朝的封王是自食封地税的,所以原则上除了赏赐,朝廷不会再给封王拨银钱了。骆凤心刚来的时候因为情况特殊,朝廷前后拨了几批赈灾粮来,后面再想找朝廷要钱可就没这么容易。
“那你想好带什么了吗”骆凤心问。
“我就是没想好才叫你一起出来看看。库里这一年空空如也,也没件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寻思着贵重的没有,带点特产也好,总是份心意”
乔琬挽着骆凤心的胳膊
骆凤心跟乔琬都没有什么架子,当初她俩为了千阳城重建所花费的心思大家都看
乔琬以前
“我跟云想容商量好了,等年后回来就
骆凤心问“我听闻这些工匠技艺往往都是师传徒或者家族相传,轻易不会拿出来分享,即便那位云姑娘愿意,她家里的那些叔伯们能同意么”
“常人哪儿能学到他们那么深,要真有那个天赋,埋没了反而可惜,云想容说他们会考虑把人到自家为徒,未来或许还能共同研究一些新技艺出来。”
“他们倒是想得开。”
乔琬揉了揉鼻子,接着说“除了这个,我还想着年后重新开启南边那几个城镇跟昌和国的贸易,昌和的很多特产
渝朝跟昌和本就有贸易往来,以前岷州的几个边陲小镇都有贸易集市,后来因为岷州盗匪猖獗,屡屡
“好了,你病成这样,别
半月之后,乔琬和骆凤心时隔一年半终于又踏上了回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