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妹妹,你还

“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我对这儿一点都不熟,半夜三更的当然需要人陪才能安心嘛不然你以为谁愿意
洗手间里面的声音依旧瓮声瓮气,不过一直嘀咕着嘀咕着,倒也多少掩饰了另一种令人略有些尴尬的潺潺水流声。
其实这样子一直说话,想要掩饰住的不仅仅是一点点尴尬声响,也包括有内心的恐惧感吧林衣抱臂一笑,就算再表现出大咧咧不
当然想归想,林衣并不会去戳破。对于出现
因为每一个机缘巧合站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这道理,很少有谁比林衣领会得更深刻。
怀抱这一宗旨,候
不过目前看下来,这个曲芦除了一张嘴巴有点难缠之外,性格的方面倒也还可以,至少待人接物算得上直爽自然,不仅仅似真的仍把叶宜浅当成老朋友一般对待,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是有够自来熟的
但果然,这种类型还是让人觉得挺麻烦的啊
没待林衣彻底整理好情绪,一道光亮随着门扉的开启而出现,随后,自来熟女士就捏着鼻子闪出了洗手间。“我说小妹妹,你是不是对姐姐我有什么不满啊”刚出门,曲芦就皱着一张包子褶儿脸凑上来,诉苦道“为什么三楼大套间里明明有干净的c,你却带我到二楼走廊另一头的这里来啊这好臭,真的不是捉弄姐姐我吗”
虽然是苦着脸
“你先擦擦手吧,别胡思乱想。”林衣不动声色闪开几步,礼貌笑着递过去一大包湿巾,同时解释道“因为水资源紧缺,我们套间里的洗手间只用来上大号,冲马桶的水都是每天的漱口水洗脸水刷锅水攒起来的,毕竟没多少所以比较频繁的小解,就都是来二楼这里解决的,虽说气味不好受了点儿,但好歹离住的地方远,忍忍也就过了。”
“哦,原来如此”曲芦随口应着,脸上的委屈换成了恍悟状,同时手里也没闲,接过湿巾包就是刷刷刷一通猛抽。
要说没几个女性是不爱干净的,虽然她没那么讲究,却也知道自己目前看起来肯定挺邋遢,于是索性夹住手电筒细细擦了一遍手脸,直到将一包湿巾用完,才舒爽地长出了一口气,又打光照了照自己的脸,凑上来道“看起来好多了吧之前那样是都为了防色狼的,姐姐我的真面目还过得去吧”
曲芦的五官长得比较开,属于明艳型,如今脸上一道道的污渍去净,原本确实还不错,无奈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下她把手电筒光由下往上这么一打,还那么近
林衣下意识又退了一步,才应付般地笑道“嗯,看着确实好多了既然没事了,我们这就回三楼学姐那儿去吧”
这么说着,一方摆脱麻烦似的转身就要走,另一方却不知为何不乐意了。“哎,我可
原本就距离近,这一扑还真没法躲开,而别的反击手法也不能施展被搂住的林衣微微一僵,攥了攥尾指按捺住动粗还手的冲动,才勉强答道“叫学姐是因为我和她一个学校,我和你又不是同学,就不用了吧”说着,她还往前硬走了两步,试图离开这个搂抱。
然而林衣前进,搂着她的人也就随之前进了起来。
“别这样说嘛”自来熟女士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么贴近有何尴尬,就像牛皮糖一样亦步亦趋黏着,边走边道“我又没让你也叫我学姐,只是叫姐而已。我和你学姐可是同一年的,论生日还比她早两个多月,没道理你愿意叫她却不叫我啊,来,叫一个听听嘛。”
果然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很难应付啊林衣满心无奈地负重迈着步,却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愿以偿。
这种不愿意叫的心情,细究起来她自己也不懂。固然
一方面想应该友好相处,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说这话,林衣也是有点郁结。加之叽叽喳喳的声音还
这一声出口,就感觉得到背后明显一呆,林衣正要乘机摆脱纠缠开溜,却没等做出具体动作,黑暗中楼梯口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压低了几度却仍略显严厉的“你们
总体来说,两人之间此刻更像是一场玩笑纠缠,所以曲芦并不以为意,闻声也没想到撒手,只是回头准备告状。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出口,随着一阵蹬蹬瞪的脚步声,就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从林衣身上撕了下去。
“别闹了。”分开二人的叶宜浅面色沉沉“跟我回三楼去。”
黑夜里,无论建筑物内怎么样,外头依然是黑漆漆一片死寂,就连街道上那些不分昼夜的活死人,也因为没受到什么刺激而显得无打采,除了不时自嘶哑的声带中
至于远离地面的楼与楼之间正
后半夜,就有这么一群大胆的人
“没想到真能成”翻过栏杆
“你懂个屁当这种法子真是万能的要遇到那种长胳膊的怪物,你他妈悬梯子上能躲还是能逃这次是因为那俩女人先走过一遍确定没事,所以我才带你们也这样走,懂不”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低低啐了一口,先是压声训了一通手下,然后又是嘿嘿一笑,得意道“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头
有单薄的身影应声而出,凑到天台门边打开小电筒,也不知道取出什么小玩意儿东捣鼓一下西捣鼓一下,大约两三分钟后,门锁果然应声而开。那老大倒也谨慎,安排两个手下守住天台退路以防万一,随后才带了剩余的七八人悄然无息地进入了建筑内。
要说这帮凶徒也真是历练出来了,进入漆黑陌生的建筑物内部,却是有条不紊毫不慌张,一个个彼此照应着摸黑缓慢前进,唯有那手中的凶器偶尔闪过一丝寒光
这般
领头之人睁圆眼瞧得清楚,
而令他们隔老远停下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丝火光,更是因为这老大的眼睛很尖,所以他看到了,靠近这扇门的走廊边上,几乎是亮光头的黑暗处,隐隐有一个椅子背的轮廓。
再小心翼翼再靠近些,就看得清那椅子上应该还一动不动地坐了个人,黑暗中人和椅子的轮廓几乎融为一体很不清晰,但那人手中抱着的长条形物体,以及轻微有节奏的呼吸起伏声,却还是能够勉强分辨出的。
一拨人
压得极低的声音,却透着渗人的凶狠,那年轻人突突打了个寒颤,看了看手里的榔头没吱声,不知是有些犹豫还是有些害怕。
“我他妈这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见对方这反应,那老大怒目一瞪,低吼道“不是因为你没锁好你前女友,我们能有一个兄弟挨枪子儿你他妈要是再连这个都做不好,老子要你何用去”
随着这声低吼,那年轻人到底不敢再犹豫,咬了咬牙握紧榔头,果然慢慢摸了过去。离得越近,那窝
对毫无防备的女子下狠手,对心存良善的人是一种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但对某些人而言,似乎并不那么困难。进入攻击范畴的年轻人掂了掂武器,借着门缝微光再一次确认了攻击的位置,然后表情忽而狰狞,抡起的榔头就呼啸而下
这一击并未留半点情,卯足全力的凶器切切实实地击中了椅内之人的后脑勺将之敲了个粉碎
粉碎年轻人一个趔趄,愣愣看着毫无血浆的头颅
而哗啦作响的并不仅仅是这样一声,几乎下一秒,走廊里包括屋内都接二连三地响起了破碎声,就像是玻璃制品砸
“怎么回事啊这是啥”有几个破碎声就响
“这气味好像是白酒”“酒不不,我这边是股芝麻油气”“哎我这儿最熏人,像是香水啊”惊慌声此起彼伏,而领头的老大正想控制住场面,却眼尖地
火光越
其实不用他吼,跟
“老大你看,那些那都是吃的用的啊”就算情况紧急,仍有人痛心疾首地指向屋内正被火焰吞噬的物品堆,看着各色食品包装袋几乎红了眼。
“别管了谁知道那帮贱a货有没有后手,先撤出去”
关键时刻那老大倒是果决,招呼了手下就原路返回往通往天台的楼梯撤退。毕竟火源只有套间内那一处,就算蔓延再快,也不可能追得上人的脚步,一行人匆匆折返,倒是什么意外也没遭遇,直到匆匆奔上楼梯一推门,那领头的才刷地白了脸。
“老大门门打不开了”随着这颤抖的报告声,这帮人再也忍不住,那老大啪地拧亮了手中的光源,看到的是紧紧闭合的防盗铁门,以及铁门边昏迷歪倒的原本守天台的两名手下。
“我日”这男人爆
那老戚颤颤巍巍试了又试,最后道“不行啊,也是从外反锁住了,而且不知道灌了什么,捅都捅不进去。”
“这里要是打不开,就去开别的地方,实
随着饱含怒意的吼叫,一行脚步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很快远离了天台门。
他们不知道,门的另一侧,有三名整装待
“折回去了他们真的折回去了,哎叶宜浅你可真行”提心吊胆听着动静的曲芦长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躲废货架后头眼睁睁见他们翻到天台上,我心跳得就差脑淤血了你们还真沉得住,最后还没声没息把那两个守门给拾了厉害啊,我以后铁定就跟你们混了救命恩人”
比起因为激动而有些咋咋呼呼的曲芦,林衣就显得平静许多,她只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宜浅,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担忧,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不用担心。”反而叶宜浅似看透了林衣的神色,主动安慰道“他们出不来了。所有锁眼和螺栓孔都被我封住了,除非能把墙体也拆掉,否则任何门窗都别想轻易打开。”
说着,她低头掂了掂量手里那一管几乎已经用的塑钢胶,刚想扔掉,却被曲芦伸手接过去,稀奇地边把玩边问道“这种东西凝固后的强度真的堪比水泥还耐腐蚀耐高温好神奇,我怎么没见过”
“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一般搞修理的才用到,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叶宜浅应付了曲芦一句就不再管她,而是回身从废弃货架后拎出隐
轻抚了抚递到眼前的梯子,林衣却并未马上接过来,而是仍若有所思般看了叶宜浅,这次终于开了口。
“你不介意吗”她问道,很有些没头没尾,一旁正捏着胶管的曲芦听得满脸莫名。
“无论烧死,或者困死,我都不会介意。”叶宜浅却完全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们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是他们自己辣手无情触
如果对那椅子里的假人稍有不忍或留情,那么他们就能
至于围绕这些活命的物资会不会
总而言之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一脸坦然的叶宜浅,林衣眼中的担忧慢慢淡去,再不见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陷阱装置可以解释一下长细绳一根抽衣物布料拼接,录音小电器一个,黏贴挂钩一堆、各种易碎瓶子、各种易燃液体、伪装用塑料模特头部、各种填充物全部来自快递购物,铁锅篝火平时烧饭用。把液体灌进瓶子,瓶子用细绳串起来,挂钩黏天花板上挂起绳子想象一下灯灯泡那种挂法,细绳一端固定假人身上,一旦假人破碎,绳索一路滑落,瓶子一路碎,易燃液体四溅,火势蔓延嗯,就这样1000设计,必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