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东陆数一数二的势力,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像卧沧山与浣剑门一般反目成仇,就是像皇门和镜月阁这样互有往来、共同进步共同
祝苍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从小亲自带
所以顾怜蓉相对来说更加内敛,祝娴雅有时候则有点初生牛犊的倔脾气。
镜月阁的镜妪真人是很老很老一辈的大乘期修士了。
甚至现
这位老奶奶对祝娴雅还不错, 年幼的时候祝娴雅跟着父皇祝苍到镜月阁拜访, 非常严肃的场合下, 只有镜妪真人撑着她万年不变的拐杖, 弯着腰摸摸祝娴雅的头,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塞给初到陌生环境显得有点惶恐的小姑娘,还露出一个特别像是凡间老人般历经红尘后的沉稳又慈祥的安抚笑容。
那时候祝娴雅年纪太小什么都不记得,印象里就只剩下温柔的阳光、飞扬的金黄色落叶、还有面前的老人平静祥和的笑脸。
后来镜妪真人身后就经常跟着个年纪不大、脾气又大又倔、熊的像个男孩子的跟屁虫。
等皇太子长大之后,皇门和镜月阁的联络逐渐变少了。
祝娴雅也有很多年没见过镜妪真人。
毕竟是活了那么久的大乘期,小时候她见到对方是那副样子,十几年二十几年过去了, 对方仍然是相同的布满皱纹的脸和握着拐杖的皱巴巴的手,一头银白的
没了镜妪真人的镜月阁还是那个镜月阁吗
所以祝娴雅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镜妪奶奶的死讯。
旧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而且世间万物仍然正常流转不息,只有寥寥数人会记得有一个人曾
“真了不起啊。”祝苍说。
他的语气生硬,流露出自己女儿被算计的不爽情绪“不愧是黄鹤楼楼主,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利用完晚辈再谈合作。朕没什么好说的,纪磐杀了镜妪真人,那是镜月阁和浣剑门的仇怨,与我们皇门有什么关系”
祝娴雅张了张嘴被祝苍一把按住头“你别讲话。”
“”
温勉仿佛微妙的感觉到自己正
于是他说道“那么不如阁下先告诉我镜月阁掌门淮安先生躲
祝苍
不是说了不知道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一脸笃定你就是知道点什么但是你不想说看来还是我开的价码不够高的表情
显然皇帝陛下也是没什么砍价经验的。
两个人车轱辘话交锋几轮,一个心知肚明对方的底线,另一个还真就存着点想要合作的小心思,到最后祝苍到底还是说道“如果你愿意拿已知的情报做交换的话,朕可以帮你找找。”
温勉就知道这是成了。
“不过有一个前提。”祝苍转身把桌子上一摞公务抬到温勉面前方向,下巴抬了抬示意道,“你还是找别人吧。”
早知道城主府的实际管理者是黄鹤楼楼主,他早就翘班了

时间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城主府的窗外下着绵绵春雨,气候日渐寒冷,夜晚泥土上凝结起冰碴,踩
桑鱼来城主府拜访师兄和师弟,此时正
结着薄薄一层冰的水坑里面的雨水被惊地四处飞溅。
桑鱼挺新奇地看着鞋上和裤腿上溅到的泥点子好一会儿,忽然说道“你们看,我现

“啊对不起。”桑鱼说,“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谁能习惯这种力量一点一滴从手里消失不见的感觉
“我今天见到我师父了,她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因为抛弃了梅光济的铁匠铺、而温勉城主府又显得太过显眼的缘故,大家现
温勉将手里未完的书放下,认认真真叠了书签放回书架,这才回身说道“快了,应该就
贺惊帆干脆利落地问道“谁来动手”
“浣剑门未必没有本土势力可以利用。”温勉道,“我不信他们过了这么久真的老老实实躲着什么也不干。虽然我还没有彻底捕捉到他们的踪迹,但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大致估算一下实力的。”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的敌人到现
贺惊帆颔首“之前那些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弟子,现
“所以既要警惕陌生人的偷袭,又不能轻视对手。”
虽然如此
唯一的听众桑鱼眨眨眼睛“所以我要打谁”
温勉“”他捡起桌子上的毛笔重新拉了一张空白的草纸,“我列个名单,你去挑你喜欢的。”
贺惊帆站
黄鹤楼楼主扶了下额头未语先笑“那可怎么办,我要真的不管整个霜旻峰怕是要闲到最后一天了。”
连涂
不至于吧。
贺惊帆看了一眼桑鱼,再想想连涂提着剑揍人的样子。
“算了,都要整理哪部分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岑绛也就
“春天和,百日暖。”
“啄食饮泉勇气满,争雄斗死绣颈断。”
“枯杨枯杨尔生稊,我独七十而孤栖。”
“弹弦写恨意不,瞑目归黄泥。”
然后他放下笔,拢了拢袖子,想着连涂的事,
岑天骄站
“骄骄。”岑绛垂头看他,“你有没有后悔听了我的话来小惊雀野我要是和棋圣他们一样选择隐居不问世事,恐怕也不会令你遭逢今日这场风波。”
“您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岑天骄茫然道,“就算您不说,我本来也是要求着您来燕台集的。”
岑绛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是我太急于求成了。要是几日后我身败于此,你就向对手投降吧。”
“什”
“恐怕纪扬帆那老匹夫说得是对的。”岑绛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原地踱了两步,“徒有野心、怀着恶念行事还不够。我明明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事到临头却
岑天骄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养父,完全不知道
“是。”岑绛说,“所以你要一直保持着坦荡的心态,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心虚。”
岑天骄应道“是。”
书圣又道“我愧对手中这支笔。”
说完他将手中的毛笔摔
“真个是不不细丑行
“从今后花底朝朝醉人间事事忘”
“天骄纪磐说没说,让我去杀谁”
北风吹干了冻土。
春天的植物种子深埋地下,等待着又一场深秋和盛夏
纪拓就觉得好似多年前的场景从新回到眼前。
一样的凄风苦雨。
一样的人撑着伞,
“我猜到你会
“其他人不重要。”纪拓说,“我这两天才知道城主府
“我猜你应该会去联系镜月阁阁主淮安。”他自顾自地道,“皇门是城主府下组织首领这件事我早就清楚了,所以既然你们接触了这么久,凭你的能力,他不可能会拒绝合作。”
“但是你想没想过为什么”

温勉不为所动“你说其他人不重要”
“是啊。”纪拓点点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本来以为我知道,但是后来
说着说着他低头笑了笑,“反正我最终的目标是惊雀野,是天道。所以其余人不重要,不管是卧沧山的敌人、还是浣剑门的同盟。”
“因为,帮手也好、对手也罢。”他话音停顿一下,加重了语气,“只有你才是真正会去阻止我的人,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岑绛戏份还挺多的,因为他注定会令盒饭退场。
纪拓戏份也挺多的,因为他也注定会令盒饭退场。
其实篇幅受限很多配角的故事写不过来但是要死的人还得写一写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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