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看了眼身板儿挺得笔直的玉竹,“你说”
温虞本欲阻拦,玉竹却径直上前朝沈浪行了一礼,不卑不吭道“侯爷从把姚姨娘迎进侯府以后从不过问府中之事,自然是不知晓侯府近况。”
“姚姨娘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自入府以后,常仗着有侯爷您的恩宠
沈浪深深的看了眼玉竹,只见人说话之时眉眼间一片坦然毫无惧色,不由得问道“小八,上一世温虞有这样得力的贴身丫鬟
不知道,我们接的记忆是跟着杨越走的,他从来没
“这倒也是。”
杨越前半生风光的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姚瑟儿,对正妻没有半分好颜色,区区一个陪嫁丫鬟又算得了什么。
沈浪沉吟了片刻,“竟有此事”
温虞对玉竹摇了摇头,玉竹却丝毫不畏惧沈浪,直言道“侯爷大可亲自去听听府中人现
“如今府内知晓的知晓咱们是侯府,不知晓的怕不是以为咱们侯府是哪户商贾人家,家宅之中竟出了如此多目高无主,还非议主子是非之人,这要是传了出去损了的可是侯爷跟夫人的颜面。”
“毕竟逍遥侯府
沈浪点了点头,看来温虞昨晚之言说的不错,这个玉竹用好了确实是个得力左膀右臂。
“那现下你觉得应当如何”
玉竹看了眼沈浪,再看了眼站
“侯府后宅不宁,乃当家主母的失职,可如今咱们夫人连侯府的边儿都没沾着,这事自然是无法怪罪到夫人头上来。”
沈浪闻言心中暗忖片刻,笑道“即使如此,那一会儿你便去寻了海伯,让他教教你这后宅管家之道罢。”
玉竹闻言脸色一变,瞬间跪了下来,“侯爷,奴婢命薄福浅恐怕无福消受侯爷抬爱,自古以来这主掌后宅之事皆由府中主母操劳奴婢”
话还没说完,沈浪便抬手制止住了,瞧着一旁的温虞问道“夫人觉得为夫的提议如何”
温虞点了点头,“妾身全凭侯爷做主。”
玉竹惊声喊道“夫人”
温虞摇了摇头,“侯府不比咱们
沈浪见两人都想歪了,瞥了眼房中伺候的其他人,沉声道“你等且先出去,本候有话要同夫人跟玉竹说。”
人都走完后,沈浪这才让玉竹从地上起来。
沈浪扫了眼玉竹,轻声道“你家夫人乃温将军一脉单传,想必你也不想瞧见夫人温家这一脉就此没落下去,夫人即为温家将门之女,自然是不能被拘泥
温虞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浪,“候,侯爷”
沈浪安抚了女人一眼,接着道“侯府之中海伯年纪见长,许多后宅之事交由他去打理自是不妥当,可夫人身边除了你便无人可用,这后宅之中若是不交由你,那该交给何人”
“莫不成你想让本候将此事交与姚氏那等心思诡异之人”
玉竹脸色变了变,“这”
“若本候真的将这管家之事交于那姚氏,恐怕咱们这逍遥侯府都得变上一边变。”
这话沈浪可没有说假话,上一世逍遥侯府不就易主了
“你若是担心婚嫁,如此你大可放心,你如今尚未到婚嫁的年岁,待夫人日后有了小世子,你又管理侯府有功,本候与夫人自是会为你寻位良人婚配,定然不会将你耽误了去”
“侯爷”
沈浪这话一出,
这也怪他上个世界只研究如何行军打仗去了。
温虞跟玉竹都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沈浪见如今已经把话说到这么直白的地步了,这两人若还是不明所以那这个侯府怕是真的只能靠他了。
经过早上沈浪的那一番话,玉竹晚些时候就去寻了海管家。
沈浪见此欣慰的点了点头,海管家不管怎么说自幼看着原主长大,虽是奉皇命前来照看原主,可这几十年亦是兢兢业业半点不曾怠慢原主。
此人虽说是元帝的人,却也是值得信任之人,将侯府交给这两人,沈浪也是放心。
侯府走水死了两丫鬟,此事除了沈浪跟海管家
可侯府中,没过半天私底下却是闹了起来。
一名穿着素色衣衫的粗使丫鬟,瞧了眼从自己跟前儿过去的玉竹,捻酸道“如今夫人这也算是一人翻了身,身边儿伺候的都的了脸,哪像我们”
另一人见有人吭声,连忙凑了过来低声道“可不是,这夫人往日里看上去是个不争不抢的主儿,谁知竟是个如此狠心之人,为了争宠竟将姚姨娘的两贴身婢女都害了去心肠也太歹毒了些”
“你们说话小点儿声,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如今得了脸,这话让她听见了,指不定要挨板子。”
那人脖子一梗,硬声道“我这话哪里说错了,本就是侯爷薄情寡义再先,夫人蛇蝎恶毒
话音落下几人,脸上都浮现出一股为难之色,往日里夫人不受宠她们都是如何做的,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得。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从前
“从前侯爷常常不
“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咱们是夫人院子里头的人,说这话你可得仔细这些,前些日子
“你可莫要害了我们跟着你一起遭罪”
“你”那丫鬟见周围的丫鬟一个两个都不听自己的挑唆,还反过来说她心中又急又恼,正不知该如何之时。
玉竹定定地站
话还没说完,那丫鬟身边站的几个小丫鬟纷纷退让出了一步距离。
“若是死契的话,就地正法”
玉竹话音落下,原本围
而那之前挑唆众人的小丫鬟脸上更是没了血色,“不不玉竹姐姐奴婢,奴婢知错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非议主母,侯爷前几日杖责姚氏丫鬟看来是没有让你们长长记性,即是如此来人,将那嘴碎的丫鬟拖出去”
小丫鬟见玉竹神情不似做假,而那几个小厮更是直接上前想要将她拖走,心中不由得一慌,她本就是本父母卖进侯府,死生都是侯府的人。
此刻,眼前的人又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心中惶恐之下,“不,不要晋郎救我救我晋郎”
闻声,玉竹眉头一紧,“等等,晋郎”
“玉竹姐姐,不是我要如此的,真的不是我要如此是晋郎晋郎要我如此说的”
生死关头,那小丫鬟想也没想就将自己身后的主使之人说了出来。
沈浪刚巧陪温虞从后花园练完剑回来,就听见了那小丫鬟这一嗓子。
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侯府啊,还真是被原主搞的乌烟瘴气府里丫鬟跟杂役私相授受都有了。
“玉竹,近段时日好好整治一番后宅风气,莫要让这等肮脏事污了侯府”
玉竹朝沈浪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嗯。”沈浪看了眼温虞,“夫人,走吧。前两日你不是说想吃些酸食为夫这就陪你去。”
温虞身子怔了怔,“这怕有不妥”
“无妨,你还信不过玉竹”
玉竹连忙应道“夫人,侯爷难得有此雅兴,你可莫要推脱了去。”
温虞闻言,点了点头,“那,妾身去换神衣裳”
“无碍,夫人这一身打扮英姿飒爽,与本候这逍遥侯相得益彰,堪称绝配。”
沈浪话落,院子里不少
几个机灵点的丫鬟也跟着夸赞,“可不就是,侯爷说的没错。夫人天生就该是如此。”
“可我”温虞看了眼身上的专门用来练剑时穿的衣衫,虽说是有一身豪气可同温润儒雅的沈浪站
可如今的沈浪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夫人,你瞧,这些小丫头们都如此说,夫人就莫要
温虞将手上的剑递给了身后的丫鬟,点了点头,“那妾身,就听夫君的”
“嗯夫人如此甚好。”
沈浪听着温虞对他的称呼由一开始生疏的侯爷到现
既然如此,那日后的做事起来也就方便了些。
盛都城内,繁华无比,大街小巷之中花楼林立,这也是得益于元帝的昏庸无道才导致盛都如今成了元庆国都盛都成了如今这般。
浮华奢靡之地。
沈浪站
宿主,你上个世界肩上的担子太重,都没有时间沾花惹草,这个时间你可以放松放松了。
沈浪轻笑一声,“是啊,这个世界原主本来就碌碌无为,做个女主外男主内的软饭男也不错。”
咦,宿主,你好不要脸哦。
“要脸有什么用,脸跟命相比自然是命重要些。”
马车稳稳地停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逍遥侯啊,好几日都未曾瞧见侯爷去书香阁吟诗作画了,让本公子尤为想念的紧呢。”
沈浪闻声这才扭头看去,锦衣华袍的男子吊儿郎当的摆着手中的折扇,趾高气昂的用下巴看着沈浪。
沈浪笑了笑,“本候这几日
“夫人难不成是温家小姐”那公子哥挑了挑眉,戏谑道“本公子怎的从未听侯爷说起过什么时候同温家走的这般亲近了”
沈浪闻言不由得多看了这男人一眼,原身的记忆里这男子可是没少跟原主拉仇恨的人。
应贵妃的亲侄子,朝堂之中一手遮天的应丞相之孙应磊,十足的纨绔子弟一个,迎着自家祖父同姑姑的关系,
这也是原主对自己身份这么憎恨的原因之一,区区丞相之子都能凌驾于他之上。
不过这一点沈浪也能理解,这应磊身世背景比原主这个明面上无父无母的光杆子侯爷是要好的多。
原主虽为侯爷,却也只是个逍遥侯,无实权,跟应磊这种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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