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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蓝山一睁眼,耳边是道喜的声音,一个神矍铄的老人穿着破旧的袄子,喜盈盈的拱手迎向他。
“我去,这老头够帅的”
杜蓝山微惊,侧头望去,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半长的头
杜蓝山没有动,他静静观察起环境,也扫了眼那位被称为帅的老头子。
这个村子挺奇怪的。远处小桥流水、绿树荫荫,树丛中隐隐可见红房绿瓦、雕梁画栋,而近
似乎一条没入林中的溪流将贫富拉成了两个极端。
至少那位从土胚房形成的院落里走来的老人,一身不符合时令的破衣烂袄和脚下露出拇指的布鞋,足以说明这里是个穷地方。
老人和半长头
老人的皮肤上有些许皱纹,头
别看他衣着褴褛不齐,通身的气派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长眉长须,眼神锐,唇薄而红润,看起来穷是穷,神头不俗于人。
杜蓝山借机也恭喜了两声,
老管家带着两人进入院中,介绍着,“已经有几位客人过来了,皆
一听到还有别的客人,本来走
杜蓝山咧着嘴,憨憨笑着,没有应话。
半长
跟台二油滑的外表比,这个青年格外的直肠子,他絮絮叨叨的继续说“刚开始看到票提示是美人村,我还挺高兴的,结果这么看来,应该叫穷人村。”他撇嘴往院外点了点,“看没,我家以前也是农村的,这地方顶多不超过二十户人家。”
杜蓝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这个院子很大,周围合起来约有十几间土胚房,院子里种着枯枝般的几棵大树,更显得荒凉无比。
院外零散着有那么十几间土胚房,还不如院子里的房子,有的连窗户都破破烂烂,处处透着一个字穷。
视线再往后延伸,便是仿若黄土组成的百十米的土坡山,山上寸草不生,只隐约可见一片青色。
台二嘀咕着,“地势挺像我家乡往北的一个村子的,土地不行,埋着石子,山也不行,没有大石块,都是小碎石,不能种地、不能开采,穷的人吃不饱只能进城打工。可是你看这里的小河对面,又特别像是南方,真是古古怪怪。”
杜蓝山也凑近台二,“台兄弟,叫我杜大就行,我觉得你说的
台二还是挺乐观的,“嘿嘿,小破村子有啥危险,最大的危险可能就是咱们把他们彻底吃穷”
晚宴来临,杜蓝山才知道台二那不是乐观,那绝对是乌鸦嘴。
有谁家席宴是吃野菜和两样面的
有谁家席宴以水带酒的
问题吃不好、吃不饱也就算了,还有个酸秀才少爷吟诗作赋,拉着他们非要他们品鉴一二。
抬头见月弯、低头见青山、天上一行燕、地上一顿餐
这都能考上秀才,不怕犯了天谴嘛
哪怕杜蓝山专高肄业,也知道文化人不能这么油腻,怕不是想考秀才想疯了吧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便是,村子里确实都是美人,秀才虽穷酸,架不住一张白面似的嫩脸,更不用说来帮忙的乡里乡亲,乍一露面,让他们这几个维护者深深明白了秀色可餐的词义。
小媳妇、小青年美的跟朵花一样,不管男女、弱柳抚风,若不是衣着破旧,真有点魏晋之风。
别说年轻轻的,便是大妈大爷都是风情不减、仪表堂堂。
他们的出现,顿时令土坯房蓬荜生辉,连干巴巴的饭菜都变得美味了起来。
六个维护者坐
兄弟们,这顿饭是吃还是不吃
可能是看出他们的迟疑,老管家一个眼色,长的最好的男女分别绕到贵客身旁,举杯的举杯、举筷的举筷,娇笑着催促他们别客气。
没人客气,实
待客都这么惨,怨不得一个个瘦的风一吹就倒,只怕比天天喝空气过活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是一个见过太多世面的维护者老大姐出面,推辞了美人们恨不得上来喂水喂饭的好意,强撑着忽略掉美人关切的目光,愣是说自己饱了。
台二配合的点头,嬉笑两句,“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老管家还要说什么,被杜蓝山一揽肩,“明天的,明天我们请您几位吃饭”
老管家的脸啪嗒要落,杜蓝山赶忙继续说“算是补上我们的贺礼。少爷高中,岂有空手而来的。”
老管家立刻露出了笑颜,“客气了诸位,你们能来,少爷已是高兴”
可不是高兴,那位少爷没喝酒就已经敢站
晚宴依旧没散,谁让少爷诗兴大
况且不知深浅的情况下,没有人想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