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紧赶慢赶, 总算
他骑着马, 一身疲惫,不知不觉来到了永宁宫门外。
下马正要登上门阶, 司马昭突然驻足, 抬头望了望当空的皎月。今天太晚了, 现
思及此处,他长吁一声,往门阶上一坐,颇有几分落魄的味道。
门外坐了个人,看门的仆人自然无法无视。不一会儿,便听门轴吱嘎一声,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那仆人见是司马昭, 忙陪上笑脸, “侍郎”
司马昭迎头就问“夫人睡下了吗”
仆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黄门侍郎口中的“夫人”应该指得是太后。
这次从长安回来, 司马昭便决定给心上人换个称呼。太后什么的,太难听了。
“哎呦,这小人可不知。”仆人露出为难之色,随后眼珠一转,小声笑道“不过, 小人可以向里面传达一下。”
司马昭点点头,由着这仆人去了,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
永宁宫内,遥襄、夏侯玄和曹训三人仍
近侍前去禀告,先是
听到司马昭造访的消息,遥襄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意识到面前还有两个人,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
曹训掩嘴咳嗽一声,取笑之意明显。再观夏侯玄,则是一脸的“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他二话不说起身就走,还拉上了曹训,跟他一起走。
永宁宫和昌陵乡侯府相连,交界的那趟墙上留了道门,表兄弟俩正好可以从那儿离开。
很快,司马昭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神气十足。他没想过今晚还能见到遥襄,简直是意外惊喜。
“这么晚还没睡。”
他埋怨了一句,径直走到遥襄面前,正要绕过食案
席子上余温未散,刚刚有人坐
司马昭状似随意地问“有客人”
照眼前的情形,酒宴绝对散了有些时候了,那么,就是徽儿与这人单独小聚。
“哥哥刚走。”遥襄捏着后颈,生出些许困意。
司马昭紧挨着遥襄坐下,把人往怀里一揽,闻言咬起了嘴角。
他还以为徽儿至今没睡是
目光扫过食案,默默数了数,三只酒杯,三个方向,也就是说
“献侯也
他一猜,脑子里就立刻冒出来曹训这个人。亲哥也就罢了,徽儿这和她这些表哥,感情也太好了。
前有曹叡,隔那么远的表亲都能惦记上,谁知还有没有后来人呢。
随着司马昭和遥襄的感情不断升温,他的戒备心和嫉妒心也随之加剧,独占欲愈
遥襄轻笑,这要是听不出来,那她可就是装傻了。
“是啊,表哥也
嘴上说着,语气表情却是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惶恐不安。
司马昭微微一怔,眼光陡然一亮。
他欢喜地一把将遥襄扑住,两人脸对着脸,“爹来提亲了,是不是”
“什么提亲呀,说得好听”遥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看就是逼婚,还是强抢太后。”
司马昭竖起手指,将遥襄那张巴巴说个不停的小嘴封住,然后又把手指拿下来,慢慢嘬了一下蹭到了胭脂的指尖。
遥襄一愣,飞快转开脸,耳朵开始变红。
司马昭咧嘴笑。“就是要抢,不抢,怎么”
话没说完,只见遥襄嗖一下凑上去堵住他的嘴,亲了一口。
亲完,遥襄冲呆住的司马昭挑了挑眉梢,悠然自得。吃什么手指呀,想吃胭脂,直接上嘴呀。
司马昭从威风凛凛,急速变成弱小可怜,但还强撑着,一脸“我没慌”。
“天凉露重,不能
司马昭忽然跃起,抓住遥襄的手往正殿里面跑,跑着跑着两人便咯咯笑起来。
宫殿深处,遥襄点燃炉中的香料,司马昭半倚着,
遥襄摸了一会儿他的耳垂,“子上。”
“嗯。”司马昭满心陶醉,呓语一般应了一声。
“以前我执政的时候,支使你干这干那,你心里,自
司马昭闭着眼笑了,轻轻说了一句,“我就喜欢你使唤我。”你不使唤我,我倒是心慌。
遥襄一哼,语气充满了怀疑,“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司马昭睁开眼,把遥襄的手按
“你强,我削尖了脑袋也要留
她
遥襄的脸颊热热的,司马昭翻身坐起,亲昵地凑到她耳边,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还没张嘴,就被遥襄抢了个先。
“你知道,你爹是怎么说得吗”
遥襄觉得,司马昭知道司马懿要来提亲,但他应该不清楚详情。
“怎么说得”司马昭很感兴趣。
遥襄忍着笑,投向他的眼神充满怜爱,“你爹来逼婚,但不是为你来得。”
司马昭愣住了,“那是为谁”该不会
遥襄扶额笑了一会儿,然后努力板起脸,严肃地说“你爹让我嫁回司马家,至于嫁给谁,咳”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后面断断续续地接道“你爹的意思,是让我
真相让司马昭始料未及,他受到了冲击,坐
“爹真这么说”他下意识
爹明知他和徽儿是一对,爹不是早就默许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暧昧不明的说辞
因为他
司马懿要她重回司马家的心,是真实的。
可后面那句“谁都行”,就是试探。而
但凡她别有用心,或心存恶意,都能从她的选择中窥得一二。
“你选谁”司马昭急切地问。
遥襄一呆,眼眸微微睁大。
司马昭皱眉半晌,最终,他悻悻地躺回遥襄膝上。
“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全天下都知道。”,,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