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要求白云玺帮忙,利用皇宫底下的这座祭台,施行死咒转移之术。
简单来说, 就是白行歌要把谢璟深身上的死咒转移到自己身上, 把死咒诅咒的对象变成他。这意味着白行歌一旦死去, 魂魄将永生永世无法获得自由,甚至还很可能要落到别人手中为其掌控。
如此冒险的事情, 白云玺就算再疼爱弟弟也不会盲目答应他。而且他还看得出来,白行歌现
白云玺十分肯定,如果白行歌尚有能够自己施法的能力, 他估计就瞒着他偷偷把这些事给办完了, 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我身上的天佑之力已经恢复, 死咒
这是白云玺与白行歌分开久了, 不曾见识过他
白行歌垂了垂眸, 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忧伤“哥,那个坏家伙今天又对谢璟深动手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斗不过他施的术法。我知道他用的是璃国的祖传秘法,知道他还利用旁门左道的方式把它们往更加邪恶的地方改进。我对它们很了解,知道应该要如何破解如何应对,也知道我们祖传的术法很强大,可是为何”
“为何我唯独破解不了谢璟深身上的死咒”白行歌天不怕地不怕,他能够感应天地,可以卜算未来,甚至连亡魂还有那些想要对付他的术士,他都有足
够的自信能够将他们击退。
唯独谢璟深的死咒,
因为通过那次的失败他深刻意识到,谢璟深的死咒真的只有圣莲能解。似乎是命运,他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族中圣物注定要扯上关系,哪怕他想要放弃,自己不继续活着不想再集,可上天却把谢璟深送到他身边。如今的他可以放弃自己,却已经没办法弃谢璟深于不顾。
他能够算别人的事,唯独无法算清自己的命数。
“哥,若死咒挪移到我身上,我最长能够争取好几个月的时间。可它如果继续
“第九枚碎片尚无任何消息,就算我们今日来到璃国能够取走底座,最重要的花芯还
白云玺沉默地看着白行歌用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自己,狠心想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了竟说不出口。直到白行歌走上前抱住了他,意外地脆弱得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那般,低声却又倔强地央求着他“哥,抱歉,我不想失去他。”
作为同一个血脉出生的白云玺,和白行歌有着相似的自信,重点他还非常无情无义。他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任何事后悔,人
白云玺也一样,哪怕是
可唯独这一次,他心里初次拥有了一种叫做懊悔的情绪。
他抬手回抱住白
行歌,一只手
“若非我轻信容晟的言论,为他办事,
白云玺,一个从小狐狸长成了老狐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被人给骗了若他有心想知道真相,容晟就算千防万防都能被他挖出来。他有这个本事,只是因为他不
皇位之争向来严厉而又残酷,谁抓到了落子的机遇,就获得了先机。他根本不认识容天璟,对他也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他不会花费这个力去做任何调查。
可如果他早知道容天璟就是飞月楼的楼主,会是他弟弟白行歌深爱的人,他当初就肯定会仔仔细细去查好这一切再做决定。哪怕无法违抗容晟的旨意,他也能悄悄给他们留一条后路,不至于落得今日的死局。
白云玺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如此后悔不堪。
这会儿白行歌反倒也要安抚起白云玺了,甚至还有点顺杆子往上爬“所以哥,你帮我好不好我们现
白云玺“”
察觉到他有放轻态度的意思的白行歌又趁机往上爬了爬,软绵绵的声音里攀上几分迫胁“再说,谢璟深死了我估计也能被他的紫金之气给折腾得只剩半条命。如果你想要我安然无恙,就必须也保证谢璟深的平安。”
白云玺“”他弟弟还学会威胁人了。
虽然
等待白云玺回应的白行歌,双颊突然被人用力捏了捏,捏得他疼得冒出生理性泪水,把他脸弄得
“那我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了。”白行歌轻哼一声说道,心却稍微松了些许。
他知道白云玺这算是答应了的意思。
而且白行歌说的并无道理,谢璟深死了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因果联系得如此紧密的份上,他如果为此丢了小命也极有可能。
距离十五的月圆还有三天。
时间不算长,何况转移成功之后他们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所以白行歌不担心。
转移死咒之事他和白云玺自然不会告诉谢璟深,他和白云玺不一样,要给白行歌带来不定性伤害的事他绝不会妥协,打死也不会。包括
谢璟深醒来的时候,白云玺一脸平静地站
白行歌屈身蹲
白云玺瞥了白行歌一眼,适时解释“有效归有效,但你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将浸泡的灵气吸完毕,这期间你依然会保持着与先前相似的昏睡与疲惫状态。”停顿了片刻,他才面不改色地接着说,“大概三天左右吧,应该就能恢复。”
白行歌低下头没有让谢璟深看到自己微扬的嘴角,缓了缓才抬头接过白云玺如此配合的话“嗯,而且效果比我们想得还要好。”他戳了戳谢璟深的手背,脸上的表情是真的高兴,“如果顺利的话,三日之后你搞不好能彻底摆脱死咒。”
谢璟深一如既往冷淡的表情,
毕竟先前确实提过,只有圣莲才能彻底解开他身上的死咒。
像这样怀疑,白行歌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应对起来游刃有余“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感到很意外
,拉着我哥讨论了半天。后来我们一致认为,再强的术法多少也会有漏洞的存
“所以若天池能有与圣莲相似的能力,倒也属于情理之中。”说着,他还轻叹了一声,“当然这只是我和我哥的猜测罢了,真正的结果可能还得待观察几日之后才能得知。
谢璟深不了解术法的事情,尤其对璃国的事知道得更是不多。但过来之前,也提过他身上的死咒没那么容易能够解除,作为办事向来非常谨慎的人,他多少也存有疑虑。
只不过他看了眼白云玺,心道他虽信不过白行歌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但作为把弟弟当成宝一样疼爱的白云玺肯定会阻止。既然白云玺的态度如此平静寻常,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谢璟深信了,可还是回握住白行歌的手,低头认真地对他说“其实解不了也没关系。”
见白行歌目光一怔,他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不是说过,只要对你好,我身上的死气就能得到缓解吗”
谢璟深的声线一直都是那种特别勾人的低沉,而当他放轻了这样的声音说话时,带着的温柔是致命的。白行歌抬眸看着谢璟深浅浅扬起了唇角,冷硬的表情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柔和,暗沉深邃的黑眸里也像是洒下了一层淡淡的光,像是唤醒春日的那道暖阳。
“那我只要一辈子都对你好,就不会被死咒取走性命了。”
谢璟深这句话说得轻柔而又认真,那像是许下很重的承诺或是誓言般的态度,连站
明明应该是令白行歌感到高兴的话,他却莫名听得心里有些
因为尊者的插手,天佑之气已经无法再给谢璟深永恒的护佑了。但白行歌不能告诉他,多说多错,只会让他们露出更多的破绽。
他努力压下这份心情后,像平时那样挑着眉头和谢璟深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只会空口说白话。”
谢璟深直接亲了他一口来回应他的话语,末了
还低声
不晓得是因为谢璟深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还是俩人过于接近的距离,白行歌听得耳朵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谢璟深说道,“现
谢璟深的声音低低地传入他耳里“因为每次与你做那些事情时,我的心和意识,都
白行歌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觉得世界好像突然变得无比清静,脑内只剩下谢璟深的说话声不断回荡。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其他杂音,那一定就是他控制不住
只有真正
白行歌听得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敲
他垂了垂眸,隐去眼底的笑意后仰了仰头回答“那行吧,我知道了,下次
谢璟深眸中滑过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倒是边上已经快成为空气的白云玺严肃地咳了几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后,一脸严肃地说“敛点。”那双眼睛正紧盯着白行歌。
白行歌顿了顿,讶异道“哥,原来你还
白云玺“”好气,他为什么要答应白行歌的要求
白行歌笑得两眼弯弯,丝毫不顾忌
他心里却是
如此想着,他又转头朝白云玺看去,
白云玺沉默着,唯有目光带着些许无奈和妥协。
皇宫底下,祭台和天池所
方元说底座就
那些书大部分都与术法相关,有这些东西,白行歌突然觉得日子一点也不无聊了,三天的等待也从漫长变得有些不足。
这小型
之后的三天里,白行歌除了
谢璟深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上仍有许多不足,进入朔国之后,老国师那里学的术法有限,而璃国那里的他虽借方元的暗中指导习得不少,但如今与
为了能够
他只能撇撇嘴,想着日后待他和谢璟深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能有多余的时间游山玩水时,偶尔回来看一看也行。
白行歌也算是异于常人了,正常普通人谁哪敢孤身前往一个不再住人的荒城。可白行歌还真的敢,更别说一个人待
要不是现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有白云玺
可没想
到天时地利人和如此完美,月上中天时,谢璟深正好刚睡下没多久,白行歌连找借口离开都省了。
飞月楼的其他人包括穆昭阳
准备好之后,白行歌和白云玺俩人一同盘腿坐到了宽大的祭台上。满月的月光循着洞口洒
白云玺看了看白行歌,心里纵然有百般不愿和不舍,但还是咬牙与他一同开始施行死咒转移之术。
转移死咒不需要谢璟深本人
他闭上了眼睛,搭
转移的过程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体验,就是闭眼时,因为灵气与死咒下意识
直到一种强烈的危险降临到他身上,那让他让他不适得下意识想要抵抗的能量紧紧压迫着他,一路压到他的心脉。像是还趁机抽动了他心脏的血脉,惹得他胸口处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疼痛最剧烈的那会儿,白行歌痛得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好
他想起了自己最开始见到谢璟深,他
白行歌缓了许久才缓和过来,过程中他自身也消耗了不少灵力,所以如今又是一副脸色苍白,宛若病美人的模样。白云玺结束后见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都不敢碰他,是见他舒缓不少才上前关怀“怎么样难受吗”
“我没事。”白行歌的声音有些虚,但眼里却带着喜悦之色。
死咒的转移很成功,从这一刻起,谢璟深就不需要再遭到它的折磨了。
白云玺撇了撇嘴,心想现
“那事不宜迟,休息一日之后,我们马上出
白行歌也是这么想的,正打算开口应话,周围的气氛陡然出现些许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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