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展开颤动的翅膀,大提琴也颤出呜咽一样的旋律。是追溯到莫斯科碎裂而明亮的紫水晶吗,还是高纬度俄罗斯迎着寒冷太阳生长的向日葵就是这样难以言喻的,deathatz一样的曲调,低沉却梦幻地悠扬着。
无数的幻想伴随乐器而生,那寒冷的空气也
静谧而忧伤的琴声,却将厚重的音节穿过了灵魂,到达安静的一隅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拉着大提琴的时候,背后是刷的雪白的墙面,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顺着宁静的河流从山巅的一泉清水到达入海的三角州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嗯,无法言喻的好听呢”谢公萱将冒着热气的茶朝着前方推了推,含笑的目光却追随着慢慢
费奥多尔也轻笑着弯了眼尾,手指温柔地
“提前写好么原来看起来一直那么从容的你也会有赶时间的时候啊。”谢公萱似是打趣地这么回复着。
“嗯,因为如果现
谢公萱抬起了头,微眯了眼睛。
费奥多尔只是温和地对上她的眼睛,小声问着“可以告诉我,是用了什么样的句子吗”
谢公萱的指尖点
他
自己对着这杯茶用了异能的事情。
“是泰戈尔的,有一天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
她这么简单的回复着,手指却缠绕到了
“这样么。我会忘掉关于你,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吧。”
费奥多尔却似乎是如我所料般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有白色的寒凉的雾朦胧地罩
“我曾经认为,俗世中我将永远追随着神的指引,无论是崩坏也好,死亡也好。将神厌弃的抹除,将它钟爱的保留就这样一直义无反顾地,想要把人类所有的罪恶送到神的身边,让它亲自赐予救赎。”
谢公萱看着他紫红色的,此刻平静如熄灭的烛火一样的眼睛这样说着“可是神不爱世人,人也只爱自身。”
他好像是勾起了唇角,却没有任何愉悦的意思
“是啊我所期待的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自己朝着毁灭的道路上奔走。无穷无的贪欲裹挟命运的浪潮,直至最后才
谢公萱轻声问着“你失望了吗。”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眼中的人类,是朝向着熵的那一端,不断和自己的欲念和本能斗争,最终永远朝着完美趋近的这样的存
而费奥多尔只是摇了摇头,温和的角度让黑
“如果没有你
他言语中的温柔是生长的石斛兰,舒展着天光云淡般开阔的花瓣。
“看见你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赫利俄斯拉着太阳车架的焰马身上流淌的金色的日光那颗被抛弃掉的信徒的心脏,也跟着
他的手就这样放
那种一直没有从他身边离去的,危险的感觉,
他说着“可是我一点也割舍不掉这样的感觉。”
“抛弃被供奉者的信徒将你作为新的神灵侍奉,他会把直到白昼和夜晚点燃的无边灯火奉于君座,直至你不需要的那一天。
“我愿意接受忘记你和关于你的所有一切的惩罚,只是”
他恳切的词句伴随着诗那样的音律,纠缠成祈求一样的目光。好像将自己推进了卑微的尘土,却又一身骄矜和高傲。
“只是可不可以为我保留着,这种名叫爱的感觉呢。”
谢公萱松开抓住自己头
他最后的祈求啊就像大提琴悲伤的尾音一样。
“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不要让我忘记这种感觉,可以吗”
那种从来没有的,一直
一瞬间点亮心域的光线,最终
从此这里,又将是一片永夜。
信徒的演奏已经结束,十字架正对的遥远的空之域里,天主却将永生的大门紧紧关闭。
她说“对不起。神才拥有永恒的温度,我却只怀抱着有限的光明”
“那光明,只够照亮一个人。”
冰河上的女孩被开裂的冰面吞噬到寒冷的海水里,
俄罗斯今日冷却的日光,
也抵达不了北极圈内永恒极夜的摩尔曼斯克。
冻结吧,冻结吧。
至少那提前铺好的琴曲,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