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沢裕说到做到, 他连琴酒的枕头都一并丢了出去。
银
琴酒快被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气笑了。
不知死活地撩拨的人是他,睡醒翻脸不认账的人还是他。
绵长的呼吸吹
垂下的睫毛半掩瞳孔, 目光漆黑而专注,一寸寸扫过面目。起伏的五官如山峦。
然后唐沢裕垂下眼, 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喉结。
并不疼,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 却因某种暗示的晦涩意味, 带来长久且回荡的余声。
黑
高亢的热度随血液漫流到四肢百骸,琴酒的指节霎时间抽动一下, 他克制地滚动喉结, 又骤然向下,按住了那只惹是生非的手。
“还想安分就消停点。”他低声警告。
却有人无视这句话,那只手拨开散乱
自下而上的角度,眼波流转的一瞬近乎勾魂摄魄。
然后他蹭过一个吻, 低声地叫“g。”
或许他只是贪恋这种唇齿相贴间交换的热度, 琴酒想。
他还没意识到此刻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昏暗而含糊的暗示;纯白且暧昧的邀请。
他是如此急迫地想确认自己的存
而他还
“可是我不想停,”
唐沢裕更进一步地蹭上来,他仍然继续着那种口吻,无辜的,天真的,因故作茫然而媚态横生。
下颔搭上锁骨,声音也因此挂上了闷闷的委屈。他说“怎么办啊”
琴酒的瞳孔瞬间一暗,墨绿的眼底翻涌着沉沉的色泽,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殆,埋
“再说一遍。”
他的手扣
唐沢裕歪了歪头看他,眼尾勾了点狡黠的笑。“g。”
“继续。”琴酒不为所动地说,指节的力道却仍
对视的目光仿佛一场无声的缠绵拉扯,双方分居于擂台两侧,以视线丈量着容忍的距离和底线。败下阵来的依然是琴酒,他忍耐片刻,终于猛地一翻身回到高处,银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垂下头,唐沢裕坏心眼地
“anata”
“别。”
唐沢裕一直
“别看我,”
直到醒转的一瞬间,茫然的目光有了焦距。唐沢裕几乎仓皇地侧过脸,横过手臂挡
他几乎已经只剩下气声了,说到最后的几个音节,甚至不知道声带有没有随空气振动,或者只是喉底短暂的一声呜咽。
琴酒却听懂了,低沉的嗓音问“为什么”
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拨开了湿漉漉盖
这时唐沢裕才
世界被微缩到狭窄的房间内,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缠绕
或许他知道,但依旧不肯走。
琴酒俯下身,让泪水消失
痛苦与欢愉都是他赋予的,所爱之人就牢牢掌握
像一场漫长的战争落幕。
他亲手剖开了那个蚌壳,以此拥回了那颗隐
成功赶走琴酒后,唐沢裕独自一个人
休息充足的身体,终于没有那种自内而外的酸疼感,动一动就要散架的错觉也消失了。
清晨的阳光照亮眼帘,睁眼之前,腰上却先传来一阵热度。
一只手臂横过腰间,结实有力地揽着他,银白长
唐沢裕一瞬间清醒了。
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侧卧熟悉的天花板,回家后的这段时间里,他睡
唐沢裕“”
幸好没有再擦枪走火,直到睡醒前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侧卧的墙上没有钟表,机械的走时会干扰琴酒的听力。灰白的光线从窗帘的顶端透进来,时间应该还很早。
唐沢裕已经没有了睡意,琴酒却将他抱得很紧。望着横过腰间的手臂,他开始纠结怎么
仅有的尝试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唐沢裕呼吸的频率一变,琴酒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
男人眼神清明,沙哑的声线却噙着点不易察觉的慵懒“继续睡。”
“醒醒,”唐沢裕推他兴师问罪,“所以我昨天是怎么过来的”
半睡不醒的琴酒有些任性的小孩子脾气,他把头往下一埋,装作没听到这句话。唐沢裕还想再开口,身体却忽地一僵,某个神奕奕的部位就抵
腰上的手臂的更紧,不容抗拒的力道几乎
唐沢裕立刻闭了嘴。
透出的微光照亮房顶,更多的地方依然笼罩
睡意渐渐上涌,唐沢裕睁了两下眼,重新沉入到梦乡中。
那个早上,是琴酒开车送他过去的波洛咖啡厅。
男人一路上笼罩
琴酒快速冲了一个冷水澡,银
唐沢裕翻脸不认人地说“反正都睡迟了,今天的早餐就省点时间吧。”
“至于明天”
他还没说完明天如何,推开车门前,弯腰先瞥见了琴酒的脸色。唐沢裕见好就地改口道“明天再说。”
风铃声清脆一响,灰格子围巾的背影消失
丰田停靠的位置,距离店门还有一段路,唐沢裕进去后,琴酒就看不到了。
想也知道里面有谁。
这个时候,唐沢裕应该已经挂上了人畜无害的温和表情,没准还能和柜台后的金毛微笑着闲聊两句琴酒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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