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
晏安像是平生第一次听见这两个字眼,她问“俞岩俞珂他们何尝无辜无辜的难道不应该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从第一天出现
江朝暮搀着晏安
“安安”俞顺康偏着头
晏安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捂着自己的小腹执拗地跟他辩驳道“你胡说,我有亲人”
俞顺康艰难地转了转眼珠,说“我不敢跟你要求什么,你要是恨我,等我死了,你就把我丢去喂狗吧,你怎么解恨怎么来。至于你弟弟妹妹,他们这些年跟着我没少吃苦,等我死了,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胡说八道”晏安这样斥责道。
“如果可以的话,等我死了,我希望有块墓碑,墓碑上就写晏粱这么名字。”俞顺康说着就哭了起来,说“魂归故里,我死了,就想恢复我本来的身份。这些年,我总梦到我长大的地方,我像个行尸走肉,套着一个叫俞顺康的皮囊,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总梦见我爸骂我,说我是个不孝子,说我丢了晏家的脸面如果有选择,我宁愿当初永远没从那个村子走出去。”
俞顺康僵硬地瞪着眼睛,机械地说着“我早就后悔了,我到现
晏安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只觉一根针从脚底刺穿了她的头皮,她也大叫到“你不许叫我妈的名字你不配”
江朝暮看晏安状况开始不对劲,情绪似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她忙抱住了她说“千万别气,你不能气得。”
晏安抬头,看见默默站
江朝暮搀着她往外走,提醒她小心脚下别着急。
刚到门口,她就听俞顺康像是用全身力气似得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晏安”
她僵
一声翻了翻俞顺康的眼皮,摇了摇头。晏安就站
喝了两杯热水晏安才觉得心跳平稳下来,她捂着脑袋问旁边的人“我刚才是
余光里,他看见医生给俞顺康拉上了白布,俞珂俞岩都跪
准备离开的时候,董馨出来问她“你看你爸的身后事”
晏安恼怒道“问我做什么”
“他昨天晚上偶然看到了他的病历诊断,当时人就不太好了,他强打神跟我说,死了之后想要晏粱这个名字立碑埋回到出生的地方。”董馨抹着眼泪,说“我当时不甘心地问他这些年下来我算是什么,珂珂小岩算是什么他不出声,只一再强调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不听。”晏安捂住了耳朵。
“我不知道他
“我成全”晏安无语地
晏安的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她着急地说;“我要走了,他身后事要怎么处置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别来问我”
江朝暮搀着晏安往前走出几步,董馨又叫住她,追上来,说“我们现
晏安已经捂住了脑袋,江朝暮觉得她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程度。所以她替晏安做了决定,说“这事我之后再跟你们联系,她现
等晏安的身影消失
“要真是软硬不吃今天就不会来,来了也不会是这幅样子。估计真是这些年好日子过多了开始心软,要换之前,她可能会找堆人来这敲锣打鼓。”
“你说”俞珂问“她和晁朕现
“不好说,看那些绯闻还挺像这么回事。但她的派头也不像被人抛弃了的样子,端的还是一副阔太太的模样。不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这些年跟着晁朕应该捞到了不少,不然她能住
俞珂哼哧了两声,说“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们忍着恶心演戏给她看可真够亏得。她最好真能良心
董馨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