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中, 顾昀析长指搭
顾昀析阖上眼,没过多久,又睁了开来。
余瑶还
他突然又生出一种将她牢牢拴
说出来顾昀析也觉得好笑, 这大概是他生平头一次坦诚正视“怕”这个字眼。
因为余瑶。
也只会因为她。
怕再一睁眼,又回到了神台, 日日与另一个自己生生磨合, 陷入深沉的昏睡, 与她永生再不复相见。
想到这, 顾昀析便觉得索然无味,他伸手勾了勾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之后, 绕过一扇木质古韵屏风, 几步走到庭院门口,听到余瑶和另一男子的说话声。
他倚
院子里,出现了很重的银龙气息。
两千年过去,这龙太子修为长进不少。
这个院子毗邻几座雪山,其中有两座,已经被余瑶渡劫时的雷龙撞得四分五裂,不复存
夏昆给余瑶送上生辰礼,默默陪了一夜之后,就不得不因为自己父王的一封加急密信连夜回了龙宫,他前脚才到,后脚就感受到了至强雷劫的气息,直直悬
他
然后一路听到了各种消息。
都是关于那个消失了两千多年的男人。
他再次出现了。
他从雷劫中救下了余瑶。
夏昆听一次,心就缩紧一下。
就是那种骤然从空中狠狠摔下的失重感。
认真一想,又总觉得该替她感到开心与解脱。
他心心念念的小神女,终究等回了她无可替代的意中人。
其实夏昆来的时候,是带着七分观望三分不信的,但是这些情绪,
就立刻化为了飞灰。
余瑶给他泡了一盏茶,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声道:“你不必担心,我没事,雷劫也过了。”
“喝口茶吧。”
夏昆便
他的声音有些迟疑:“瑶瑶,我听说帝子他,回来了”
余瑶点头:“回来了。”
夏昆紧握的手掌松了松,面上却没什么表现,他甚至还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容来:“我什么时候能听到神官公布婚讯”
余瑶摇了摇头,
“你呢西海龙王上次还巴巴地跑来我这里,让我给你物色适合的姑娘,你自己可有中意的”余瑶问他。
夏昆放下茶盏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一刻,他彻底死心。
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不是所有的一腔深情,都能等到回应。
他明明无数次告诫自己,守住朋友的界限。
但情爱这回事,又如何能受自己的控制,到头来,还是没忍住有了期许,也因此,又迎来更沉重的失望。
“父王离宫,云游四海,龙族的事都压
夏昆没有多留,走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虚虚抱了余瑶一下,又很快地分开了,他声音温润,道:“瑶瑶,抱一下,把过去不好的事,都忘了吧。”
那些等待,难熬的日子,都忘了吧。
她忘了,他也该忘了。
余瑶愣了一下,旋即莞尔,道:“好。”
这一幕,恰巧被倚
余瑶将夏昆送出院子,看着他大步流星远去,头还未侧过来,就被一双手环住了腰,背后男人的气息危险而灼热,声音也透着不虞的哑意:“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未看够”
“怎么也不见你多抱抱我”
余瑶嗅着他身上甘冽的味道,很轻的嗯了一声,道:“人家问什么时候公布婚讯。”
顾昀析紧皱的眉松了些,像是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很浓的兴趣,他
问:“你怎么回的”
余瑶不轻不重地推开了他,坐到石凳上,雪白的大氅垂到地面上,她抿了口方才未动的清茶,方才抬眸,看着随意拉了张椅子凑过来的男人,道:“我同他说还早着,没影的事,不必听人瞎说。”
她的言语太过认真,顾昀析又实
“怎么就成了没影的事”顾昀析挑眉,长指勾了她一缕黑
余瑶冷着脸,拍开了他的手掌,语气要多淡就有多淡:“时间总是能改变一些东西。”
顾昀析:“比如”
余瑶摊了摊手,道:“我现
顾昀析长指摩挲着她颈后雪白细腻的肌肤,不气反笑:“什么缘由”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余瑶憋了一会,道:“可能跟你抹除六界记忆有关吧。”
顾昀析现
余瑶确实,心里憋着一股气,不吐不快。
她没有资格说顾昀析什么。
因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
其他的事,她可以自己消化,可以谅解,唯有他出手抹除自己记忆这一件,她真的每次回想起来当时的感受,都莫名想哭。
他对自己,怎么就能这么狠呢。
顾昀析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哑笑来,轻轻松松就将身侧的人拉着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问:“怎么气性这么大”
余瑶斜瞥他一眼,道:“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了”顾昀析一边抚着她的
“嗯。”余瑶垂下眼睫,缓声道:“梦见六千年之后,你回来了,而我已经忘记你了,你就站
“你眼睛很红,没有回答我,转身消失
“我情愿上去陪你,也不要你我之间,落到这个田地。”
余瑶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涌动着许多探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顾昀析与她对视不过两眼,便率先败下阵来。
“这样的事,仅此一次。”顾昀析怜惜地亲了亲她的
动的情绪,一点也不比她的少。
当时,他是真的看不见回归的希望。
一丝一毫也看不见。
他知道他的姑娘过得难。
所以,不想让她更难。
一个下午的时间,顾昀析把余瑶的这个院子,从里到外都嫌弃了一遍。
他挑剔的性子,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蒲叶看着余瑶一边摁着眉心一边将东西进空间戒,一副俨然要搬家的样子,酸得牙根都要软倒,他没忍住背着手啧了两声,压低声音道:“瑶瑶,你就这么惯着他啊”
余瑶顿了顿,看了看周围的雪山,道:“他畏寒,不喜欢雪山这样的环境,我就想搬去暖和一些的地方,也好。”
“准备搬到哪”蒲叶问:“要不要去我们那住着”
余瑶摇了摇头,道:“先去神宫,他回来的事,得告知六界一声,我也能卸下身上的担子了。”
蒲叶见她已有了主意,便没有再多说。
夜里,神宫外,星河流转,如梦如幻,一轮弯月悬挂,清冷的银辉撒落
处政殿,三位神官并列站着,将手中摞了一堆的公文送到桌案头。
余瑶才沐浴过,青丝尚未干透,有的还
三位神官脸上,皆洋溢出喜色来。
他们本就是
现
“遵神女法旨。”
顾昀析
他起身下地,绕过长长的山水屏风,闻到一股不浓不淡的檀香,小姑娘脊背挺得笔直,手里提着笔,
顾昀析走过去,声音还带着些
未睡醒的沙哑:“怎么大半夜的还得批这些东西”
余瑶头也不回,她落笔的字迹娟秀小巧,笔锋却带着些凌厉的意味。
顾昀析身子倾覆上去,温热的大掌覆
余瑶很低很轻地哼了一声,奶猫似的叫唤,像是一道钩子,将顾昀析眼里深邃的黑,数勾了出来。
顾昀析的唇,移到了小姑娘白玉一样的耳垂上。
余瑶手中的笔,
她诶了一声,手里的笔却被抽走了,再一看,就连堆得高高的折子也被衣袖拂到了地面上。
“瑶瑶。”男人异常兴奋,眼神十分危险,带着那种恨不得将她拆成骨嵌入身体的疯狂意味。
余瑶居然出离的并没有感到惧怕。
她没有骨头一样地往他身上缠,学着他的模样,有些笨拙而生涩地抿了抿他的耳垂,他箍着她腰身的力道瞬间大得令她喘不过气来,余瑶趴
顾昀析啧了一声,目光扫了扫小姑娘羞红的眼尾,很遗憾地将人打横抱起,等穿过轻纱罗帐,将人放到绵软的被褥上时,余瑶身上的薄纱裙,已经松松地从肩上滑了下来。
顾昀析的呼吸难得乱了。
余瑶的手被他握着,小小的一只,肤色白得刺目,等停顿
话还未说完,她的下巴便被男人勾了起来,摇曳的烛火下,他容貌清隽,懒散的调子里掺杂着化不开的哑意:“等不了。”
“余瑶,跟谁学的,这么会折磨人,嗯”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恰巧将她羞怯的身子扫眼底,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彻彻底底的沉了下来,他问:“会解吗”
余瑶的目光,便蓦地落
事实证明,男人问这句话,只是走个过场。
因为他很快就捉着余瑶的手,不紧不慢地扯下了自己的衣带。
作者有话要说完整的。
老地方,不要关注,直接看。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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