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搜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 161、第161章又一个独女
哼, 真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了
她能不顾及旁人的心情,往别人丈夫怀里送女人,就不许旁人一样的待她
“你一向知道, 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要么你乖乖给我面子,不闹不折腾,要么,我陪你一块折腾。”萧颖都敢把话说出口了,还能怕了认
萧颐要是听不清楚, 她不介意多说几回, 定叫她听得一清二楚。
萧颐不敢赌,家里的人,每一个都是说到做到的主儿,她要是敢
不管萧颐怎么犯糊涂,她比谁都清楚, 家里的人,哪一个若是真动怒了, 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当众要是再闹下去的, 接下来萧颐就会尝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知道了。”姐妹二人说话的功夫,人
旁观的萧宁得说, 果然,看吧,这就是本事
世族的人都这样,要不是打算跟你不死不休,都得面上挤着笑容跟你招呼,断然不会
萧颐,她又不是真蠢得无药可救,自也不可能
莫说萧颖敢放话,她要是不识趣,非要闹起来,萧颖就敢真出手,治不死她
最终,萧颐不敢再多言,等唐师从萧颖的身边接回萧颐的时候,萧颖怕也是跟萧宁同样的想法,甚是以为这些事太难为唐师了,道了一声辛苦
辛苦不辛苦的,当初唐师是自己同意这门亲事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与萧家一般,都各有各的打算。
他需要与萧氏联姻,更明确地表明他的态度,他是站
同样,萧氏亦然。虽说萧氏一向是世族,但萧谌和萧宁这一对父女对待世族的态度,不能说不礼遇,只是总会少给些特权,更不会一直将他们捧着。

让萧颐嫁给唐师这就是其中一拉的环节。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族皆是互惠互利。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最后萧颐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涂,叫唐师追着拾残局。
萧颖道一声辛苦落
有了这些插曲,接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宴会上,载歌载舞,或是相互达成共识,结盟或是结亲,有了一番交谈,各自都可如愿。
清河郡主与萧评坐
不得不说,如萧评一般,不管心里究竟有你或是没你,至少他都能照顾你。
萧宁想问清河郡主的心中是何感想。
只是宴会依然继续,却有人行到萧颖的身边低语了几句话,萧颖的视线落
萧颖起身,一旁的眠娘行来,“殿下,长公主有请。”
得,既是不可与外人道来,萧颖这个当主人的才会
姑侄二人一道离开了宴会,自有萧家的其他兄弟代为招呼,必不令客人觉得怠慢。
“门外来了一个人。”萧颖能这样急于唤萧宁出来,皆是因为外头来的人与她们这些女人争了许久的事有着极大的干系,或许
萧宁耐心地等着萧颖将后面的话说出。
“一个家财万贯的独生女。而且,她招赘的那一位郎君,与她恩爱十年,最后她才知道,对方图谋的是她家产,更为了夺取他们家的财产,谋害她父亲。”萧颖也不绕弯子,连忙将事情的大概总结道来。
萧宁眼睛亮了,虽然此女的遭遇悲惨,但这难道不说明了这世上独女不易
血脉传承,后继有人,这是自古以来华夏的传统。难道女子的性命便不重要亦或者,
“请。”萧颖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但既然对方能寻到萧颖的长公主府上,此事,便该问一个水落石出。
萧宁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此事弄个清楚,萧颖亦是此意。
如今这天下闹得最是沸沸扬扬的莫过地女子可否承爵一事,清河郡主作为当事人,由着天下人争,由着他们吵,亦不曾作声。
萧宁就更不用说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萧宁就是背后推动此事的人,一但将此事定下,萧宁这样一个打下大昌半壁江山的人,她
女帝
古往今来并无女帝,谁也绝没有想过,将来会出一个女帝。
可是,出一个女帝,他们更担心的是这会是结束吗
不,那更可能是开始
看看萧宁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一开始是女兵,接着是女官,位同亲王的公主,再是女侯,如今又是女子承爵,接下来该是女子承嗣
这是早有预谋的,只为了一步一步地达成她的野心。
萧宁比谁都更清楚,男人盼的是女人们能一辈子安安分分的居于他们之下,愚昧不堪地任由他们摆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男人们其心之恶,远不是她们可以想像。
当然,若是有一天,让他们为了控制女子,不让女人再出头,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亦或者更能这样说,女兵,女官,位同亲王的公主,女子可承爵、承嗣的改革,如果这些无法顺利达成,迎接他们的将是男人的反扑。
他们会对女子更加苛刻,也会费心思的阻止女子再出头。
想想萧宁经历过的那一个时代,唐之时出了一个武则天,后来,宋朝朱理学说,元明清之后,女人都成了什么,三寸金莲,守节就是最好的证明。
贞节牌坊啊那是用女人的一生为代价得来的所谓牌坊,最后为了争得这一个牌坊,男人不管女人是不是自愿,强制女子守寡,或是让女子以命表深情忠节。
哼,萧宁既然看过这一段历史,明了男人的恶性根,亦懂得,有些事,她要是从根本上解决。
出一个女帝,不过是争得几十年的风光,她要的不仅仅是这几十年,她想像后世之后,哪怕做不到真正的男女平等,但至少可以让女子拥有和男人争的机会。
无论是
“已经请进来了,具体的情况,我们去问一问。”萧颖让萧宁出来,就是这层打算,一道去见一见这一位。
萧颖府上的人将人安顿
行至一处内院,门推开了,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头
“这是镇国公主和魏国长公主。”萧颖府上的人自是要为女子介绍的,女子闻之甚喜之,“妾楚安拜见镇国公主,长公主。”
“你额头上的伤”萧宁一眼看到楚安额头上的伤,有些忧心地询问。
“之前为了逃出楚家,妾叩求留下的。”楚安看起来虽是文弱,目光却透着坚定。
“去请大夫来为楚娘子上药。”萧颖
“放心,你既然寻到我府上,还是今日来的,必对我府中之事有所了解。我与阿宁
楚安的目光望向萧宁和萧颖,萧宁
各自安坐下,大夫很快过来,为楚安上了药,连一个字都不曾多说便退了出去。
萧颖亦
楚安这会儿也得以稳住心神,立刻答道“妾知道。”
于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声音,“长公主,长史已
“有劳孙长史了。”于此时门被打开,只见
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谁也不觉有何不妥。
“请。”萧宁与楚安相请,姑侄二人配合无间。
楚安握紧了双手,却比谁都清楚,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如果连眼前的两人都不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她才是真正的投告无门。
明白这一点,楚安不敢再怠慢,细细地说起家中事。
楚安的父亲楚槐极擅长经营,一生积攒下富可敌国的家业,可惜不管纳妾几何,膝下却只有楚安一个女儿。
初始楚槐自然是不愿意相信他竟然无子承嗣,后来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安排楚安这唯一的女儿的未来。
无子之人,所想的无非两个解决办法,一是过继,二是招婿入赘。
楚家家财万贯,同宗者自是眼红,不断地想让各家的孩子能过继之为嗣子,将来得承楚槐创下的家业。
可惜,楚家族中之人,皆居心叵测,楚槐一个都看不上,也就将过继的可能排除了。
接下来,楚槐便想为楚安寻一个如意郎君。
看来看去,楚槐最终挑中了于家中任职多年的管事沈经。沈经此人相貌出众,极擅经营。楚槐观察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定下。
定下沈经时,楚安也曾偷偷去看过一眼,亦是倾心的。
随后,两人婚事定下,一恍就是十年。


楚安如何也想不到,一向身体康健的父亲,会这样突然的病去,她尚未完全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走出来,突然
当时的楚安只觉得天塌地陷,恰
楚槐下葬的尸身是黑色的,那明显是中毒而亡之兆。
楚安惊觉一切竟然都是旁人的算计,当时就想该如何为父亲报仇。
管事将楚家所有账本和印章都
原来管事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却不慎被沈经所察觉,他是被追杀至此,只怕这一会儿追兵也来了,楚安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接下来死的人就是楚安。
亲人的离去,管事的维护,楚安明了,她要为他们报仇。

此后又是吓得惊恐失措地扑入丈夫的怀中,一如从前。
楚安当时暂时躲过了一劫,但她的身边从此有了不少人看着她。美其名是保护她,实则是监视。
于此时,楚安也
她明了,若是不想最后无法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她要捉紧时间,否则一个证人都没有了,她再怎么想查明,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是以,楚安以跪拜为楚槐祈福为由,从楚家出来,最后甩掉所有监视她的人,直奔雍州,来到这长公主府前,她知道,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只有这些人。
天下争议女子可承爵一事,看似是为了清河郡主一事,实则更是为了萧宁。
萧宁,她至今日不易,若是有人助她一臂之力,成就大事,萧宁定不会推诿。
楚安朝萧颖和萧宁拜下道“请公主殿下,长公主为妾主持公道。”
“你手中有多少证据证明得了,是他杀了你的父亲”萧宁并不急,凡事得讲证据,“或者,你认为谁能帮你证明这一切查案定案,讲究的都是人证物证俱
楚安听着萧宁之一问,微微一愣,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妾手中的证据并不多,可是伺候妾父亲的老人一个都不见了,若是能寻到他们,定有获。”
说到这儿,一脸企求地望向萧宁和萧颖。
“须得快。”萧颖道了一句。
证据须得查到手,有些事情才能板上钉钉。
萧宁明了萧颖之意,亦是
“玉毫。”无论如何,这就是一个机会,若能捉住这么一个谋财害命的案子,有些事就不会再一直僵持不下了。萧宁和萧颖目标都一致,有些事不能一拖再拖。
外头的玉毫得令立刻走了进来,“殿下。”
“去查。人证物证,一样都不能缺。”萧宁的要求道来,玉毫立刻明了,“殿下放心。”
这个案子若是查实,接下来就能定下一些事了。
萧颖补充地看向楚安,“擅画吗若是擅长,画出你所熟悉的人,他们找起来方便些。”
“妾能画。”楚安连忙接话,萧颖招手,自有侍女取了笔纸上来,送到楚安的面前。
姑侄二人再一次对视,“须让三司插手吗”
萧宁摇头,“不,此事非同小可,自设闻鼓鼓来,还未响过,这难道不是一个机会”
得,萧宁这是要一举两得。
只是萧颖所担心的是,楚安能担此重任吗
似是一眼便明了萧颖忧心,萧宁道“那就要看,她是不是还想重蹈覆辙。”
言之所指,目光所至,楚安握笔的手一僵。她明了这样一桩事最后不容易,萧宁会通过她达到一些目的的,但这登闻鼓,她尚不知何物。
该让她知道的时候,萧宁和萧颖会让她知道的。
而登闻鼓响起,这是要让天下人听到,萧宁可不想让各地的鸣冤鼓
“咚,咚,咚”诚如萧宁所料,当这一阵阵的鼓声响起时,传遍半个雍州,叫人纳了闷了,什么时候雍州内有这般厉害的鼓,声音传得如此远,还这般的响亮。
四下交头接耳的问起,这算是怎么回事。
结果听到旁边有人科普,登闻鼓,定是登闻鼓,与鸣冤鼓一般,都是蒙冤受屈之人,但有诉求,可以击鼓鸣之。
与之不同的是,登闻鼓一响起,是皇帝亲自审问此案。
马上有人提出疑问了,说得这般好听,难道什么案子都要皇帝亲自审之
会不会的,这鼓都响了,假是假不了的,后续的事只要仔细打听,必也瞒不住。
萧谌啊,也是生平第一回听到这鼓声,腾的一下翻身坐起,立刻追问“出了何事”
对啊,出了啥事,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不对,之前萧宁跟他说过,这几天有人敲登鼓鼓,具体的事情吧,就是一个独女被坑,父亲被杀,眼看她也要小命不保的事
额,当时萧谌的想法是,这怎么听起来
他可是一个好父亲,从来不坑孩子的
从始至终,就算
不过很显然,他是不曾考虑这个问题,有人付之行动了,结果是凄惨的。小命给丢了,这案子要是女儿都告不赢,接下来他该是怎么样一个惨字
萧谌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这要不是有所关联的案子,他那宝贝女儿能这么积极的出面,还连登闻鼓都用上了。
是以,萧谌迅速地拾,也终于可以看到跟萧宁有着几乎相同遭遇,可惜没能遇上一个像萧谌这样有远见的亲爹的楚安。
虽是女眷,萧谌又不是单独与之见面,况且闻讯赶来的人何其多,孔鸿和明鉴、姚圣、顾义,都已然到了,这倒是显得萧宁有些姗姗来迟。
“既是击响了登闻鼓,是不是该让刑部、御史台,大理寺都过来一趟”萧宁来归来,客气地相询一句,以确定是不是该请其他该到却没有到的人来
“可。”萧谌好想脱口出一句,你说了算。好
萧宁提醒后,各自都是自己人,礼数到就成。
至于楚安立
凡事既然安排了各司其职之人,自当如此行事,该让谁人负责的事谁来,他们就是摆设,是
萧宁面上挂着笑容,对于所有人的打量,都不当回事。
其实登闻鼓一响起,这三司的长官都急于跑进来,只是隔得有些远,到得慢了些,那也不妨碍。
去请他们的人走到一半,正好碰上急急赶回来的人,一对视,不用说了,赶紧进去吧,都
“陛下。”姗姗来迟的三司长官,气喘吁吁的见礼,视线亦落
同一时间,他们脑子里闪过一道念头,敲响登闻鼓的第一人,竟然是女子,是女子
一口气卡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开始吧。你有何冤屈只管道来。”萧谌于此时
楚安等的就是这一刻,“妾的父亲死得好冤,请陛下为妾的父亲伸冤。许妾为家父奉灵,以承家父之嗣”
行,这话砸下来,几乎都把人砸懵了。
前面的话都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若不是因为蒙冤受屈,岂会击这登闻鼓。
但是,你这后面的话就不同寻常了吧,你,你要为父亲奉灵承嗣,这,这是你一个女子该说出口的话
对,最近闹得最大的事莫过于清河郡主是否可承敬国公爵一事,但若是开了女子可承嗣的先例,承爵还用争吗
御史大夫林铮连同大理寺卿崔令都睁大眼睛,满目都是不可置信。
这事要是成了,往后,下一步意味着什么
不约而同的,视线都落
既然是要说的,不如大大方方的说个够。
她也不是那种听不进人言的人,有不当之处,你们倒是提出来。
d他们倒是想提,但现
登闻鼓一响,萧谌自己定下的规矩,无论是谁坐
皇帝要是敢不亲自过问此案,皇帝可废之啊,啧啧啧。
看看萧谌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萧宁还能不提前跟萧谌说
说倒是说了,只是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这谁能想到
萧谌早知道闺女杀伤力极大,这不出手则矣,若是一出手,定要达到目的。

改一改这古往今来只有男人可承嗣的规矩
清河郡主是第一个出现的人,她的出现是必然,作为姬氏天下认证的血缘,原争的是承爵问题,但那亦是承嗣问题。
正因如此,这才有人咬死了绝不答应。
须知为了承爵承嗣一事,太学和无类书院吵到如今,两方的学子那每一日写出来的关于女子是否可以承爵文章,如今都堆得如山那么高了。
偏不管学子吵,百官吵,萧谌一点都不急,巴不得他们继续吵下去,反正亲的人总是无事挑事,现
原以为不定要争到什么时候。结果倒好,来了一个楚安。
楚安遇上的事,让楚安明明确确的提出奉灵承嗣请求,而她经历的事,从很多方面证明了什么
过继,招赘,确定你不会因此丢了小命
萧宁就是要把天下间所有男人不愿想,不愿意看见的事实摆
她就不信了,他们以为性命不重要,就算人死了,死了也就死了,无甚关系
“奉灵承嗣一事,暂时放一放,你父亲的死,你告什么”萧谌惊讶过后,亦捉住重点,这个案子是命案,杀人的大案子。楚安来了,也打算要告到底,行吧,她有怀疑的对象。
事情得一件件的来,须得把案子定死了,才好提诉求。萧谌深明其意。
“赘夫沈经为夺妾之家财,与人合谋杀妾的父亲,这是一应人证物证,请陛下为妆做主。”证据啊,人证物证,
立刻有人走下来,从楚安的手中拿出所谓的证词,送到萧谌的面前。
萧谌便知,萧宁出手,早就将该安排,查实的事,全都查明了,谁想再挑毛病,且省省吧。
其实这一刻的萧谌,看着上面的供词,代入感很强。事情的始末,其实跟他们家差不多,不过都是画面为有家业要承继,可这膝下独一女而已,按规矩,要么就是过继,要么就是招赘。
楚家的这位选择了后者。然一向以为识人的人,终是看错了人,失了性命,女儿更是得不到他原想给她的庇护,而是要
果然,将希望寄托于旁人身上,最后得到的都将是绝望。
萧谌不知其他人是何想法,但此时此刻的他,更坚定了这万里江山必要传到萧宁手中的想法。
前车之鉴,他绝不会让萧宁步楚安的后尘。他也不要步楚槐的后尘。
“你们看看。”萧宁出手,查实了案子的始末,断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许原这刑部尚书,接过看得迅速,这上面的人证物证之严谨,看来是有高手指点。
瞄了萧宁一眼,许原还是将证据传下去。
这林铮和崔令都看过了,确实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证据确凿的事实摆
“你们怎么看”于此时,萧谌见他们看完了,不忘问上一句,只为确定他们各自的想法。
“既已证据确凿,当将犯人看押入大牢。”大理寺卿崔令赶紧地道出想法。
“臣附议。”对啊,案子都查清楚了,证据确凿,这就把人捉住,关起来。
“臣以为,案子查得再清楚,也理当过堂再审,以令天下知,陛下处事公正。”不错,证据是足了,但仅是如此是不够的。许原明了萧宁如此行事的目的何
况且,楚安的诉求已然道出,仅是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往后更能开启新篇章,既如此,怎么能轻率的落幕。
林铮和崔令都瞪了许原一眼,然而许原管他们才怪。
有些事许原也是同意的,通过这个案子,更让许原切身的体会到,人心是不能赌的,若是赌输了,这寻常的人家都要丢了小命,更何况是天下权势的顶峰。
萧宁很好,至少到现
生而为女,性别是改变不了的,但真要为了一个性别,无视萧宁的成就,她的品行而要将天下交到别人手中,挑起另一场争斗,以令大昌天下再起纷乱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是这样呢
他们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天下,一群人齐心协力地走到今日,他们是要开创盛世之人,怎么能亲自毁了这个他们心之向往的盛世
既如此,许原更愿意配合萧宁,一定要女子承嗣一事落实。
“好依刑部尚书所言。”要不说萧谌从前一直就喜欢许原呢。正是因为许原心中有正,能识大体,懂大局,并不因一己之喜好,或是私心而不顾天下。
“陛下。”林铮和崔令都唤一声,望萧谌能改主意,这个事情当真要闹得这般大吗
萧谌板着一张脸道“纵然是证据确凿,便不该过堂公审,以令天下知案情始末,不该以此警示天下人,让他们引以为戒”
显然有了许原衬托,林铮和崔令
查明一个案子,哪怕呈上证据看起来再是天衣无缝,难道他们就不该查查
“此案由刑部主审,朕会
“是。”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审案问案,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倒是他们因为此事关系到女子之事,反而不乐意查到底。
脱口而出一番话时,他们尚未意识到,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萧谌说破时,他们难掩羞愧,这一刻亦不敢再辩驳。
“你敢与所告之人当堂对质吗”萧谌斥完了臣子,同时也问起楚安,她是否也想好了,愿意于公堂之上同人对质
萧谌有此一问,楚安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妾敢”
楚安想起萧宁
“你考虑清楚,你只是要为父报仇而已,还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被人蒙蔽或许这一回连怎么死都可能不知道。
“若你只要为父报仇,这些证据
“但,若你不希望你父亲想留给你的一切,为他人所抢,你保不住自己一条命,就得用另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会比你去京兆府告状难上千倍万倍。”
路,萧宁并不强求于她,让她选了。
可是,这一切让她选,她不想最终还是跟从前一样,便只有一个办法。
楚安能站
是以,刑部大堂之上,楚安与几人立
“今日本官审理楚家楚槐被杀一案,一干涉案之人,皆
审案问案,皆为教化于民,以令百姓引以为戒。许原这一位刑部尚书做来,可不是摆设。
“回尚书,杀我父亲正是他们二人。他们一个是我的赘夫沈经,一个是家父的妾侍王氏,两人私通被我父亲撞破,又欲夺我楚家家业,故一不做二不休,毒杀我父亲。”楚安想到父亲一番皆是为她谋划,结果父亲却因她而丧命,悲不能自制,泪即落下。
一旁被楚安所指的一男一女,都是不满三十的年纪,男的俊,女的俏。
听闻楚安所指,两人齐齐喊冤,“尚书,此事我们冤枉,冤枉啊。我妻自岳父去后,难免神错乱,她之所言不可信,不可信。”
沈经竟然敢
打的倒是如意好算盘,就是太想当然了吧
“神错乱,你是
这沈经一上公堂就敢丢出这样的话,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瞎子
“尚书,
后殿之内,萧谌和萧宁
萧谌阴着一张脸,不难看出他的不高兴。
“阿爹感触颇多。”萧宁看出了萧谌的脸色不佳,亦知为何,“我们现
宽慰老父亲是必须的,萧宁只是要利用这桩事达到一些目的,并不是要勾起萧谌的忧虑。
“是啊,前车之鉴,岂能再犯。你啊你,千万不能犯糊涂。这男人啊,有没有别的女人,岂能看不出来的,我”萧谌想举个例子的,结果话到嘴边,意识到这是闺女,这些事,就算要说,不好脱口而出
萧宁拉长了耳朵想听,不想萧谌说了一半,这,他不说了。后面是重点好吧
“这种事,还是让你姑母教你吧。”萧谌想来想去,萧宁一个未出阁的女郎,哪里懂这些事,倒是萧颖,姐姐嘛,都是过来人,闻弦歌知雅意,女人和女人之间,总能分外的好说话,就让萧颖来。
萧宁
听得正兴起,又是重要关头,萧谌也能说出来,要让萧颖来说
这要不是亲爹,她绝对要骂人了
“满口胡言。”萧宁得口下留情,外面的公堂之上,许原就没有这层顾忌了,大声喝斥一句,也让萧谌和萧宁打住了话。
听案子,他们是来听案子的。
许原这之所以有此一喝,只因那沈经请上来为证的所谓侍女,一来便不断重复地喃语,楚安疯了,她说疯话,还说了一些楚安做过的疯言疯行。
最后更是亮出手中的伤,指证于楚安,这都是她用指甲抓的。
楚安欲反驳,许原让侍女举高了手,好让他看清她手上的伤。
伤还带着血渍,分明是刚抓不久的,可是楚安早已离开了楚家,难道还能是楚安不久前抓的
许原大声喝斥,吓得侍女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