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墨一般浓郁的血,触目惊心地混
为什么会有血
郁宁触电一般扔了杯子,捉住秦睢袖子的手指微微颤抖。
杯子滚落地上
“秦睢。”郁宁握紧秦睢的手,看着他面色如常,心中却半点没有松懈,“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秦睢唇瓣微抿,试图微笑着安抚郁宁,唇角却有鲜红的血液顺着流下来。
“可你怎么、怎么流这么多血啊”眼前是刺目的红,郁宁试图的替秦睢擦去嘴边的血液,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
越来越多的血从秦睢的七窍流出来,郁宁目眦裂,视线内两只手上是鲜红的血,他几近崩溃的喃喃“怎么这么多啊为什么这么多”
“宁宁。”秦睢叫他的名字,晃了晃脑袋,试图让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
“我
“记得生辰那日我说的吗”秦睢一字一句说的艰难,他咳出一口血,声音总算清楚一些“我死后,你出宫去,什么也不要管”
像是被秦睢这一番话唤回了心神,郁宁堵住耳朵根本不想听,站起身慌乱道“你别怕,没事的,我去找道长,我、我去找国师,一定、一定没事。”
“别去。”秦睢用最后的力气拽住他,“让我再看看你。”
“贺烺贺烺来人啊”
郁宁再也绷不住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他崩溃的叫贺烺的名字,握着秦睢的手坐下,一步也不敢离开。

贺烺看见眼前这一幕,面色极其难看,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封好的丹药,捏破外衣,将之喂进秦睢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秦睢吃完就昏睡过去,一张苍白的脸却多了几分血色。
“别慌,你松开,我把他放床上。”事情紧急,贺烺早就顾不得规矩了,咬咬牙道“你将陛下扶到床上躺下,我去
找紫英,一会就回来。记住,此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郁宁再没有比此刻更痛恨自己的无力,他擦了擦眼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贺烺刚走,文廷就又回来了,他脸色沉重,帮着郁宁把秦睢抬上床,安慰道“殿下不要慌,陛下一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奴才们会护您周全。”
“我没事。”
郁宁用袖子擦擦眼泪,探了探身旁昏睡过去的秦睢的鼻息,他松了口气,起身将手脸都擦干净,又对文廷道“文公公,劳烦您去找两个信任的宫人将屋里的东西处理一下,再打一盆水,我给陛下擦擦。”
见他镇定下来,文廷也松了口气,郁宁吩咐的事他已经让人去做了,此刻却还是点头,想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奴才现
水很快打来,文廷放下就出去了,郁宁打湿绸布,一点点擦去秦睢脸上的血迹,又扒了秦睢沾血的外袍,替他盖好被子。
天光大亮,日光透过床纱照
他看的痴了,回过神却又忍不住鼻酸,忍了忍眼泪,他握住被子下秦睢的手。
贺烺跟紫英道长小半个时辰之后就来了,原来紫英道长因为不放心此事,近日来都住
郁宁看见他连忙起身让开位置,想来贺烺路上应该已经跟他说过情况,便没有多言。
道家对于医术也是有研究的,更何况这毒本就是紫英的同门所研制。
紫英也不耽搁,一番诊脉卜卦之后,面色凝重道“秦施主身上咒术虽已解除,身上被咒术压制的沉毒却也因此
他话没说完,眼中却闪过几分懊恼。
卦象一事并不能完全将未来之事反映出来,紫英之前为此事占卜过,卦象一片空白,当时他只以为是自己占卜过多,现
“所以我们只要
最后一味解药是
水龙骨,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这东西,更别提找了。
“没有这么容易。”贺烺摇摇头道“我们已经找水龙骨很多年了,可到现
郁宁皱眉思索一番,忽道“雾隐国师留下的书里不是有线索吗”
他记得当时似乎将那册子给了贺烺,现
“里边没有,我都看过了。”贺烺随身带着册子,闻言还是将它递给郁宁,又道“书里只描绘了它的样子,根本没有这东西的详细地址。”
郁宁犹不愿放弃,翻了半天找到它的位置,却只见到批语似的一句话“似玉非玉,兽骨难得。”
按照书上所说,水龙骨似乎是一种野兽的骨头,模样像玉石,极难得到。
既没有说是什么野兽,也没有说它会
郁宁咬了咬唇,仍旧不愿放弃,道“既然知道是野兽的骨头,那我们就举国之力来寻找。通知各部下贴告示,寻找异兽及其兽骨,有重赏。”
贺烺的手下再锐能干,人数也终究有限,以前是秦睢不愿声张,现
重赏之下,必有所得,
况且现
几人一番商量一下,便决定这么做了。
秦睢中毒的事绝不能宣扬出去,几人一番商量之后觉得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如果届时被
朝中荣亲王虎视眈眈窥伺大权,贺烺和文廷都提议郁宁先暂领大权,处理朝中事,不想郁宁却是摇头拒绝。
“我从未接触朝中之事,根本不了解,也难以服众。”
郁宁望了眼秦睢,道“此事先瞒着,贺烺写信给西北的聂将军,派人快快送去,请他回来。另外,文廷去请三公来,我亲自向他们说明此事。至于找异兽的事”
郁宁犹豫着看向紫英,“还需要借助道长的身份。”
紫英没听明白他的话,却还是点点头道“若有用得上贫道的,施主管开口。”
此事皆因他的师门起,师父亡故,他自然要承担责任。

过紫英虽然答应下来,却还是不明白郁宁为什么要

“道长,我需要您配合着演一出戏。”郁宁看向紫英,道“明日,希望您去皇城的祭坛上,为寻找异兽之事找个正当的名头。”
他将自己写好的计划递给紫英。
紫英接过来看过,眼神复杂地望向郁宁,“施主有心了。”
郁宁的计划说来也不难,他之所以这样说,全是因为其中。暗
他们本可以直接贴个告示,之所以现
归根结底,就是避免秦睢落得个骄奢淫逸的名头。
这个时候了,郁宁还
郁宁脸色苍白,闻言只是笑了笑,“我做的尚不及他待我的万分之一。”
前前后后忙活一天,郁宁直到晚上才吃了点东西。
他给秦睢喂了点粥,却大多都洒出来了,郁宁没嫌脏,也没觉得不耐烦,将人扶起身一点点喂。
喂完粥,他又给秦睢擦了身体,文廷看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提议让宫人来,却被郁宁摇头拒绝了。
等到郁宁忙活完,已经很晚了,小林子重新替他包裹了伤口,上了让伤口愈合的新药,守
郁宁脱了外袍,上床睡
飘荡了一天的灵魂
手腕上的伤口又麻又痒,郁宁觉得疼,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聊作安慰的对着伤口吹了吹气。
沉默一瞬,他将手腕举到秦睢头顶上方,唇角泛起淡淡微笑,“陛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里的伤了啊”
“”
一片安静。
郁宁也没觉得有什么,放下手腕继续道“其实我很怕疼的。”
“小时候继母
“很丢人
吧”郁宁脸上带着微笑,鼻翼却泛起淡淡的酸涩,他继续道“我当时就想,我以后再也不要受伤,再也不要疼了。”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郁宁摩挲着伤口的纱布,笑道“为了你割开手腕上的伤口时,我没一次觉得疼。”
“我只觉得欢喜。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
“太好了,我可以救你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
郁宁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下眼泪,根本不知道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狗jj,又抽了,小红花给我抽没了,呜哇哇哇哇哇哇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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