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砚
因有楚墨这个异类
一行人到了太白山第二日,正集中
花千骨不明所以,“太白山山上和山下都设有结界,这七杀派还是出现
楚墨摸了摸手中有些不安分的碧落剑,解答了她的疑惑,“松厉山,不归砚。”
落十一恍然大悟,忽然洞明了七杀派的整个计谋,十分气愤道:“这七杀当真狡猾,他们利用不归砚来去自如,却分散我方的力量。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单春秋得意于自己的计谋,自认为取得幻思铃是手到擒来。他站
绯颜不屑与之为伍,更不屑与之对话,直接下令太白弟子结降魔阵与之对抗。随着旷野天一声令下,正反两派开始了对战。
楚墨瞥了一眼太白弟子的招式,立刻别开了眼,这太白弟子的实力,比蜀山也强不了多少。不过单春秋却不想再和绯颜一派浪费时间,直接叫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般若花。
般若花应声而出,是个一身蓝衣的女子,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但她一出场,立刻就缠上了绯颜,和他打得难舍难分。
待她探过了绯颜的墟鼎,
单春秋又一挥手,七杀之人攻势更猛,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太白弟子便丢盔弃甲,被迫退入大殿。花千骨见状,咬咬牙飞身而上,坐于高处弹奏起了流光琴。
一见流光琴,单春秋的双眼都开始放光。
“漫天,朔风,你们先进殿。”落十一见花千骨暂时撑住了局面,松了一口气后立刻催促两人进殿,自己则握紧了剑准备护卫花千骨。
“不必了,”楚墨耸了耸肩,拒绝了落十一的好意。
提起碧落剑,楚墨飞身上前,和单春秋打斗了起来。楚墨使的是长留教授的剑法,又刻意隐
他一面轻松玩笑式地应对着楚墨的攻击,一面阻止了旷野天和般若花的支援,扫了一眼正
那语气,跟
“单春秋,你一定会后悔的。”楚墨舞动着长留的基础剑法,将其髓
“你是她”单春秋脸色骤变,手下的章法也乱了起来。
楚墨见扰了他的心神,立刻乘虚而入,刺伤了敌人的肩膀。单春秋捂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既恐惧又着急,忙对般若花道:“快,放毒蜂,解决花千骨。”
楚墨退回原处,眼见着单春秋令人放出了毒物,也没有提醒花千骨的意思,待花千骨中毒支撑不住,立刻将她拽了下来扔到落十一怀里,拿着流光琴弹奏起来。
这是楚墨第一次碰流光琴,但她所弹奏出来的音乐,却较之前的更为流畅优美,净化能力也更上一层,单春秋几人更近身不得。
落十一和朔风拿疑惑惊奇的眼神看着楚墨,花千骨则更为讶异。不过看七杀众人不敢再向前一步,心神皆镇定下来。
直至楚墨不知疲倦地弹毕了三首曲子,白子画才终于到场。
一见白子画到达战场,楚墨立刻松开了流光琴的琴弦,从高处下来,将流光琴抛给了白子画,颇为轻松道:“师尊,你若再不来,这太白山今日铁定要灭了。”
白子画负手而立,见状单手接过流光琴,眼中微微一动,对楚墨道:“你们辛苦了,确是我来晚了。”
还未等白子画说话,单春秋一方便落于下方,他转头催促旷野天,“通知圣君的人回来了吗圣君究竟何时会到”
旷野天摇了摇头,道:“护法,圣君
“单春秋,交出不归砚,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白子画丰神俊朗,双手背
“你休想,这不归砚到我手里,我就没打算交出来。今日算我倒霉,我们走。”单春秋撂下一番狠话,拿出不归砚启动了它,带着七杀徒众逃之夭夭。
楚墨早就料到单春秋会借机逃走,
没想到单春秋这么胆大,竟直接把不归砚的出口设置到了七杀殿。楚墨随着残光追过去时,正好落到了七杀殿的门前。
单春秋方站定,就看到追过来的楚墨,他沉思着还未开口,旷野天便迫不及待道:“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跟到我们七杀的大本营来,真是不自量力。都给我上,拿下她”
“给我住手”单春秋闻言立刻拦住了属下,顾不得旷野天的疑惑,转头对楚墨道:“你就是对我使用传音入密的人吗”
“正是,”楚墨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单春秋惊愕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这人简直是厚颜无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说,还恬不知耻地讨要不归砚,果然是嫌自己的性命太长了。
楚墨拿冷淡的目光扫了单大婶一眼,慢慢抽出了自己的碧落剑,端详着道:“尔等身为魔道人士,既然不听我的话,那么就得好好代表正道人士来教训”
说到这个词时,楚墨停住了,抬起头缓缓道:“不,不是教训,是感化。”
“感化哈哈哈哈”旷野天听到这个词语,牙都要笑掉了,指着楚墨朝单春秋道:“护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说感化我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谁不知道,我们七杀殿是魔道之首,圣君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与正道不死不休。”
旷野天说话时语气很骄傲,恨不得把自家的七杀派夸出朵花来,但这种嚣张的气焰很快被单大婶打压了。单春秋紧紧盯着楚墨,怒吼了一声,制止了手下的喋喋不休。
单春秋心里很慌张很矛盾,他已经察觉出传音是面前这人做的,也是闯入七杀殿,挑了他们一派的人。他真的难以置信,眼前这面容稚嫩,年纪轻轻的少女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楚墨静等了会儿,见单春秋并没有交出不归砚的意思,手轻轻一动,把碧落剑抽了出来,轻轻挪动脚步,开始
再次落地时,楚墨剑回鞘的声响一出,七杀众人便纷纷应声落地,捂着身上疼痛的伤口哭爹喊娘,十分狼狈。单春秋也躺
楚墨暗自赞扬一句,弯下身从单春秋的墟鼎里掏出了不归砚,进了自己的墟鼎中。看着满地嗷嗷直叫的人,楚墨对他们道:“尔等记着,我乃蓬莱霓漫天,最喜正魔两道相亲相爱,宛若一家,下回再让我见着,我会继续感化你们的。”
话音一落,七杀派徒众的身上的伤口感觉更痒了,身上有千万只蚂蚁
已有人疼得满地打滚,跪爬着到楚墨脚下,求她解除痛痒。楚墨满意一笑,丢给了他一粒药丸,他一吃,身体上的折磨立刻便解除了。
这人喜出望外,摘下面具对楚墨磕头道谢,完全忘记了始作俑者就是楚墨。有了打头的,余下众人也群起而效仿,向楚墨跪下苦苦哀求。
楚墨一一赐药,解了他们的痛苦,最后只余两个硬骨头的旷野天和单春秋。
楚墨觉得他们企鹅得挨几天,就对众人道:“既是受过感化的,便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再叫我见到你们行不端之事,就休怪我无怜悯之心了。”
众人皆称是,又有人姿态卑微地问道:“仙人,若是护法他们强逼我们,该当如何”
楚墨唇角一翘,俯视着疼得难受的二人,道:“他二人,有力气威胁强迫得了你们吗”
话说完,楚墨又警告了众人一通后,御剑离开了此处。
回到太白山,楚墨把毫
“我遇到了一个人,”楚墨敢
“他可曾留下什么话”白子画听了,微微动容,沉吟片刻方才问道。
“那人要我告诉尊上,珍重。”东华不
有了东华这背锅侠,白子画很容易地相信了,接着先是夸赞了楚墨的英勇可为,又斥责她不可莽撞,教导过后方放她走了。
楚墨回到主殿,接受的是众人欢呼声和艳羡的目光。
管楚墨淡定如斯,霓老爹却满面红光,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