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靖王也没什么要做的,誉王最近没有从梅长苏这里得到什么有效的建议,渐渐的也不像之前来得那么勤了。
没有正事的郢萱实力演义了一把重色轻义,将弥生扔
四五月份的天气,正是不冷不热的季节,言豫津不知从那里淘来了两个美的纸鸢。一黑一蓝,都做成了苍鹰的样式,上面还粘了一下羽毛,两人试了几次,才掌控好这小巧的东西。
“呼呼”
纸鸢高高低低
到最后,两人直接躺倒
“真好”言豫津拉过郢萱的手,“真希望一直这么下去”
“会的”郢萱道,“一定会的我们会成功的,到时,我等你来娶我”
“好”
“我们回城吧趁着天还没黑,
“好”
傍晚的金陵城,依旧人潮汹涌,人们步履匆匆,赶着回家与亲人用饭。
两人略微改了些容貌,低调地穿过人群,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小情侣出来逛街市。轻车熟路的绕了几个路口,走到了寻常百姓家聚集的街区。
“卖包子咯鲜香爽口的灌汤包子”
一阵吆喝声传来,空气中飘过包子的香气。两人闹腾了一下午,确实有些饿了。简单的木桌椅,看着有了些年岁,但依旧牢固而整洁。
“大叔,各种包子各来一笼”郢萱拉着言豫津找了个能看到整个街道的角落坐下,高声对老板道。
“好嘞马上就来”
卖包子的大汉,听到有客人上门,热情的招呼。
“大叔,今天你这边很热闹啊”
郢萱有些疑惑地跟人搭话道,看着人群一直滞留
大叔叹了口气,道“唉,我们这儿有一个卖糖水的邱妈妈,她家前两天来了个漂亮的小侄女,说是逃荒来投奔的。这些天看着倒是的好姑娘,家里的活是一把好手不说,还经常帮邱妈妈送糖水。自打这姑娘来了之后,邱妈妈的日子倒是一日比一日好。”
“这是好事啊”言豫津夹了个包子,看着大叔脸上明显不是高兴高兴的神色有些好奇,“大叔怎么唉声叹气的”
“这姑娘千好万好,就是长得太美了些,我们这么贫寒人家,守不住啊”那大叔道,“这不,刚送糖水的时候,几个地痞听说了她的美色,便跑了过来,想要将人抢回去。还好,街头住的送菜的童壮士,身手不错,将人打回去了。”
“童壮士”郢萱放筷子的手一顿,童路和十三先生是苏宅对外的眼线和桥梁,这边他们刚除了秦般弱的眼线,这姑娘就撞了上来,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故意的为了苏宅
“是啊那小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这身手倒是不错,还有一副热心肠。那姑娘争斗中扭伤了脚,童壮士将推菜板车往旁边一放,将人扶回去了。”大叔笑呵呵地道,“我看,这两人,怕是好事将近喽”
“这倒是一件好事了”郢萱起思绪,笑着道“大叔家包子不错,再给拿我们两笼和剩下的这些一起包起来,我们带走”
“好嘞”
两人走出集市,言豫津见四周已然没有多少行人,便低声道“童路他是滑族做的”
郢萱微微摇头,“不知道,先查查再说吧。童路所知的细节本就不多,对于小叔的身份,他肯定不会随意宣诸于口。因此,暂时来说,她就是套话也套不出什么重要的。”
言豫津点头,道“也是好好运作一番,说不定还能让秦般弱赔了夫人又折兵”
扶持靖王这一局,他们谋划了多年,如今终于初见成效。这段时间靖王一路顺风顺水,节制了巡防营,封了五珠亲王,得了刑部、户部两部尚书乃至中书令柳澄的偏向。与之相对的,太子被幽闭关押,誉王失了圣心,整个朝局被洗牌。
等郢萱查清了那位隽娘的真实身份,来到苏宅时,梅长苏正盯着一盒点心
郢萱也不客气,上前捏了块放进嘴里,化开后的味道让她一愣,立刻看向盒内码得整整齐齐的各色点心。
“这是静妃娘娘知道了”
“嗯。”梅长苏怅然道,“她大概是猜到了吧,明明是跟景琰一模一样的食盒,却一块榛子酥都没有。”
“静妃娘娘远
梅长苏叹了口气,道“前几天,景琰从我这里拿了一本书,叫翔地记。里面有一地名涉及我母亲名字,我有减笔避讳。本来景琰不知此事,应是看不出来的。可不知怎么,此书被景琰交给了静妃娘娘,想必,静姨猜出来了。”
“静妃娘娘曾游历各地,胸中自有沟壑,她不会告诉七叔的。”郢萱道。
“我知道,只是景琰最近已经起疑了,这点心这么送下去,我怕会瞒不住。”梅长苏摇头,“如今夏江回了金陵,行事还是小心些好”
“对了,说起来,我这儿还有件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秦般弱盯上童路了。”
梅长苏捏着衣角的手一紧,随即道“看来,是前段时间清除滑族奸细时露了痕迹。童路那边如何了”
“秦般弱派了个女子,住
“你怎么看”梅长苏问道。
“齐宇已经安排好流觞阁的事务上京了,蔺晨也
“就按你说的办吧,”梅长苏对一旁的甄平道“让童路将手里的事情跟你交接,问清楚他最近露出去的消息。以防万一,让十三先生将妙音坊关了,他和宫羽就先撤出来吧。”
“是”甄平点头离去。
“不过就算童路撤了出来,秦般弱想必也已经想明白我们的打算,你要小心啊”郢萱沉声道“以夏江与璇玑公主的情分,还有对靖王的忌惮,秦般弱接下来,多半会促成誉王与夏江的合作。真正的斗争,要开始了”
“无妨,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梅长苏看着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盒子,捏着悬镜司的木牌,悠然道“若是这位夏首尊依旧超然物外,不涉党争,如何能把他拉下马呢”
郢萱看着梅长苏指尖的木牌,沉思道“你说,夏江会从何处对靖王下手呢”
梅长苏捏着木牌的手一紧,靖王与皇帝之间最大的隔阂就是十三年前的那桩旧案了夏江会从如今留下的这些人下手吗
“悬镜司眼线遍布各地,这么多年,我们虽刻意避开,但悬镜司经营多年,我们终究难以彻底清查其暗桩,你说会不会有人
“或许”梅长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就算只是抓到一个半个,甚至只需要随便抓两三个江湖小卒,说是赤焰旧人,景琰想必也无法辨认可他却有了
“宗主,那怎么办”黎刚急忙问道。
“通知与当年案件相关的所有人,全部退回廊州和青州的山里。不管官阶如何,都暂时蛰伏,不得妄动。”梅长苏按着太阳穴,“你和甄平”
“宗主我们要留下”黎刚急忙打断,“我们当年职位并不起眼,而且都是孤儿,自幼长
“罢了,你们想留就留吧”梅长苏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也没有再劝两人回去,只道“给药王谷和长枫庄园送信,卫峥和聂大哥近期决不能露面”
“是”黎刚急忙下去安排。
“看来,要想个办法,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郢萱的手抚过额头,感受着指尖的触感,抬头道“你说,我们送他个大礼如何”
“你打算”梅长苏皱眉道,“让人易容改装”
“嗯”郢萱点头,“我之前救过一个外族人,名叫格尼。他因为奇异的容貌被人排斥、殴打,我恰好路过救下了他。此人最大的特长便是家传的缩骨功任何牢笼只要有空隙,都关不住他”
“你想让他易容成当年的旧人,然后引夏江来”梅长苏道。
郢萱点头,“对,如果夏江配合,且操作得当,悬镜司和誉王就彻底没有威胁了”
“你想让他易容成谁”
“我舅舅,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