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时第一次清醒且全面地享受这种体验。
他真是个爱哭的小僵尸, 被弄得受不了了就泪眼朦胧, 偶尔蹭一蹭祁卿的脖子。
他觉得祁卿再来一下,他就会变成一只死僵尸。但是心里又期待着
等祁卿理智回笼,才
姜时呜咽声都已经很微弱了, 杏眼里湿漉漉的, 细嫩的皮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祁卿只看了一眼,就羞愧地别开眼。他善于控制情绪, 现
祁卿是个传统的人,他并不想和姜时那么早
甚至于他自从姜时说要回玉女墓, 心里感到慌乱,仔细思索了他对姜时的情感后, 所想的也不过是和姜时先确定恋爱关系。
如果恋爱中途, 二人合拍,祁卿便想确立合法的婚姻关系,一直相守。如果不合拍, 那就好聚好散。
所以,他的想法是即使和姜时恋爱,那也是柏拉图的关系,不涉及欲望。
祁卿心里太过自责, 他抱着姜时去浴室, 仔细为姜时清理后, 姜时便疲惫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学长, 你真温柔我有点困,想睡一觉。”
叫自己学长了,是记忆恢复了吗祁卿也不多问“好,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
姜时点点头,把眼睛闭上,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抓住祁卿的手。
祁卿只能动作缓慢地穿了衣裤,穿到姜时握着他手的那边袖子时,用另一只手反手握住姜时,把被握着的手解放出来,顺利穿好衣服。
他也不走,静静守
莫长宁很快回了个“ok”。
祁卿这才闭了眼,他还是不好意思躺下睡
日头从西斜到完全落下,夜幕悄悄降临。屋子里的两人都没醒,气氛宁静平和。
纪远吵吵闹闹的声音忽然响起“师兄师兄吃饭啦”
祁卿睁开眼,条件反射地去看姜时。幸好,姜时没被吵醒。
祁卿轻手轻脚走出去“阿远,小声些。”
纪远疑惑“师兄,你怎么从姜时的屋里出来”而且看着怎么有点怪怪的好像人变得更加好看了
祁卿瞬间紧张,面上不动声色“他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回来的。阿远,今晚吃什么”
纪远果然被转开注意力“村长送了些饭菜过来,加上我们的面包,够吃了。”
祁卿表示知道,和纪远一起去吃饭。
他还记挂着饭量奇大且睡得昏天黑地的姜时,想给他带些吃的过去。结果一看,桌上都是些烧菜,一看就很辣很硬,姜时现
祁卿便没挟菜,坐下来用饭。
莫长遂也
纪远吃了几口饭“对了,姜时呢”
祁卿顿了一下“他
纪远想一想“要不要先把菜给他留点起来,不然一会都是我们吃剩的。”
祁卿道“不用,他身体不舒服,吃不下这些,一会我去给他熬点白粥。”
纪远瞪大眼睛“师,师兄你会熬粥”他怎么从来没吃过
祁卿当然不会“现学。”
纪远挠挠头“那要不我来”
祁卿知道纪远也不会,拒绝了“你累了一天,我来就好。”
他没什么食欲,吃好就起身,去了厨房。
莫长遂一脸的不可置信,照卿阳天师的说法,姜时没死而且他还要照顾他
难道是那药起作用了
莫长遂惊恐起身,跟着祁卿一起去了厨房“卿阳天师,你和那个邪祟是怎么回事”
祁卿动作斯文地淘米,灯光下,他脸庞如玉,容光正盛。
莫长遂是个
祁卿动作不变“我杀不了。第一,姜时没有害人。第二,即使我父亲,师傅,五台山掌教和我一起出手,也根本动不了他。”
莫长遂瞳孔一缩“怎么可能所有天师一起出手都没办法对付他”他心乱如麻,“那个邪祟不惧阳光,能
“凶神,旱魃。”祁卿道,“道术界和人间,都没必要和他起干戈。”
旱魃掌控旱灾,不说道术界根本打不过姜时,就算打得过,代价也必然是暴怒的旱魃
莫长遂没理由不相信祁卿,他听见旱魃两个字,愣
良久,他脸上的杀意全部消失,化作无奈的妥协“那么卿阳天师,我斗胆问你一句。如果杀得了,你会不会杀那个邪祟”
莫长遂心跳如鼓,没有一个道术界的人希望最有潜力的天师喜欢上一只邪祟。
可惜,祁卿道“不会。”
莫长遂激动起来“卿阳天师,你知道你的身份你家里和你师门都不会同意的。”
祁卿仍是很冷静“他们会。”
莫长遂想骂一句冥顽不灵,但他又没资格骂,青着脸退出去。
他一定要把旱魃现世的消息告诉祁家主
姜时睡了一下午,现
他,终,于,被,祁,卿,吃,掉,了。
姜时现
他没
“下床做什么”祁卿端着粥走进来。
姜时见到他,杏眼中盛满幸福,张开手扑过去“学长”
他没穿衣服,祁卿根本不敢看他,又怕他摔着,伸手扶住“你快去床上躺着,别像上次那样裂开了。”
“学长真关心我。”姜时笑烂了脸,内心特别满足,乖乖上床。
他接过祁卿给的白粥,大口地吃下去。
姜时吃了整整一盆,还有点意犹未。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吃得太多,偷偷去看祁卿的表情。
祁卿觉得没什么,又不是养不起。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姜时,你之前怎么不记得我”
姜时想到这儿都来气,他指责了一番那盏破灯,又委屈地靠
明明两个人关系已经更进一步,祁卿反倒更不敢和姜时亲密接触,
他不想不尊重姜时,红着耳朵嗯了一声“那盏灯十分古怪,今后你别再去碰。”
姜时正要点头,莫长宁的声音响起“卿阳天师山上的事情有眉目了。”
红村的人命都系
他没看到的是,姜时乖巧的表情马上一变,杏眼浮上阴霾,穿上衣服就去找了莫长遂。
姜时的确还很痛,可那痛是要给祁卿看的。不
莫长遂给的药粉他吃了不舒服,姜时并不是真的笨,瞬间想到莫长遂是要害他。
嚣张的旱魃怎么能忍下这气
另一边,莫长宁将诊所医生说的话娓娓道来“钟医生说,那些男人全是找他看男科的。大概从半年前开始,村子里就有几个男人陆陆续续地来找他,说是没法子做那档子事儿,而且奇痒恶臭。他给他们用了药,什么办法都用了,可还是好了又复
“巧的是,这伙患病的人都是朋友,平时就走得很近。钟医生起先怀疑是细菌感染,他把这个猜测一说,患病的人中当时就有人变了脸色。”
“那个男人年纪最小,也没有儿女,经不住事儿,一五一十就全说了。他们这群人平时除了下地,还会去土里刨食儿,也就是下墓。这些年也陆陆续续盗了些小墓,赚了些钱。那天他们勘察好了,西北边的白虎山上有一座墓,这墓还有铁门,而且村里的祖辈居然都不知道,他们就以为这是历史上哪个王爷官员的墓,约好人就下去了。”
莫长宁说了一大长串,祁卿给他倒了杯茶润喉。
莫长宁喝了一口,继续道“他们下墓后,感觉墓里特别潮湿,说不出的阴凉。但都没人想走,因为墓室很大,他们想着东西肯定多。结果一路摸到主墓,半点陪葬都没有。他们心里不甘,认为这种大墓可能是被盗墓贼捷足先登了。领头的人说,再是盗墓贼也一定会漏点东西下来。”
“他们开了棺”祁卿皱眉。
“是,而且不止。”莫长宁有点不想往下说,还是道“棺里是个女人,栩栩如生,就跟活着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一样,而且这个女人很美,身上穿的也是绫罗绸缎,装饰得更好看。”
莫长宁为什么会花那么多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因为“这些男人,他们本来很害怕尸体为什么不腐烂,结果队伍里有人说没种,连个女人都怕。他们一方面为了壮胆气,一方面也被美色冲昏头脑,说受够了家里没滋味的女人,将这具女尸给”
祁卿皱眉,眼前有点晕“跳过这段。我知道了。”
“好。”莫长宁也不想说这种事,“他们完事后,将女尸身上的衣物首饰都带走了。有人说临出墓地时,听见一声女人的叹息声,但所有人都骂他听错了,他也不敢提。”
“这事过了半年左右,他们身上就
莫长宁说完,担忧地对着祁卿道“我认为是那个女尸,她是不是成了荫尸她死亡的年代我们不知道,但听描述来说,不是现代的。要是那么长时间的荫尸,或许有点麻烦。”
祁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