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卿皱眉, 虽然姜时最开始的确强迫了他,但到后来, 全是那只傻僵尸主动, 每次暗戳戳背地里讨好他, 甚至想去搬砖养他。
假如是强迫,姜时完全不用做这些。他只是笨了些,明明对别人好,偏要做出凶巴巴的样子。
祁卿道“他没害我, 我和他之间的事有些复杂,之后我再为师傅解释。”
致远脸一垮“解释什么你们正邪有别,他这么轻贱你,你还袒护他卿阳, 我教你的诛邪除魔你是忘了”
“还有, 旱魃出世的消息,你为什么瞒下, 如果不是莫家那小子,我们还被蒙
但凡长辈, 对自己的晚辈总有偏爱。即使致远知道祁卿性格傲, 不会受人逼迫, 也会下意识地为祁卿开脱。
然而祁卿坦诚道“一开始是因为告诉你们于事无补, 反而会使事情不可控。”
“后面呢”致远厉声问道, 声音已经高得隐隐不可控。
纪远从一开始就不敢说话, 现
致远声如洪钟“让他自己说他是哑的嘛没办法念咒后,连说话都有障碍了”
纪远被致远吼得不轻,哆嗦道“师傅你别这样说师兄”很伤人自尊的。
祁卿面似清霜,对纪远道“我没事,阿远,你先出去玩。晚上再回来吃饭,不要
致远吹胡子瞪眼道“一口垃圾也不许吃”
纪远不想出去,他怕待会祁卿被打“我不想出去,我就待”
他话没说完,屁股就被致远踹了一脚“滚出去”
纪远被踹得踉跄好几步,致远还不解气,还想再补一脚时,祁卿冷着脸挡
祁卿皱眉“
纪远明显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全身都怕得
致远也
祁卿也并不是反骨,致远虽然脾气有些暴,可对他和纪远的拳拳爱意,绝不作假。
但他要是
姜时并未做错什么,正邪的偏见才不该容于正道。
于是祁卿抬眸,直视致远天师“若不维护他,师傅是要我撒谎”
致远纵然猜到祁卿和那旱魃间有猫腻,也想不到祁卿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忤逆他。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狠了,祁卿为他端茶,也被他推开“你逆徒,祁卿你是被那旱魃迷惑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祁卿正要回答,致远就上下打量他,果然
他这徒弟除了会戴表看时间,其余半点累赘都不沾的,绝不会戴什么项链。
致远认为祁卿现
致远的招数至刚至猛,祁卿则是清柔中怀杀的路数,他对这种情况,从来都是借着力先握住来人的手,再进行反杀。
他刚抓住致远的手,便想起这是他师傅,顿了一瞬要放手。
致远不会跟他客气,趁祁卿无招时一虎爪朝他肩膀打去,再一个旋踢踢
这样一套下来,师傅完全制住了徒弟。
致远迅速从祁卿脖子上扯出那条项链,黑线白骨,大拙无华,成一弯月状。
他认了半晌“僵尸牙”
祁卿也是才注意到这个东西,没有说话。
致远则俯视祁卿,大怒“旱魃的牙齿的确是百邪不侵的宝物,最适合你。你就是因为被这东西买了,才向那旱魃投诚甚至以色卖好”
祁卿甚觉刺耳“我和他是恋人关系。”
“恋人你一个天师和旱魃是恋人”致远气得脸泛红,他不知道祁卿怎么是这种性子,从小不让人操心,一让人操心的话,要么就是不学道了,要么就是要和邪祟
致远大手如钳,极力压制着颤抖“你,你再说一次你们是什么关系”
祁卿回答很简洁“恋人。”
“啪”一道黑色长鞭犹如利锯,抽动如迅影般击打
致远怒而教训徒弟,他是严师,又是火爆的道长,无论是打鬼还是打徒弟,都是不手软的。
“你是天师,祁家长子,你要和一个旱魃谈恋爱我教你那么多年,是为了把你培养给旱魃当媳妇的”
“你知不知错”
致远虽然打得凶,声音厉,但他一直记得上次把祁卿打进急诊室的事情,看见祁卿跪着的地方不断有血淌开,也感觉心惊胆战。
致远想,你天生聪慧,本该学道,
祁卿听进去了,致远教他正直,教他善恶。
但是这件事情上,姜时本就不是该被驱逐的恶,而是他的恋人。
于是他道“弟子无错可知。”
“啪。”鞭子从高空扬起,重重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