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晚, 小别胜新婚，年少轻狂，战绩匪人，东西撕了一个又一个, 后来一直到徐栀大学毕业, 他俩的战绩也没再打破过。那天几乎从傍晚没羞没耻地折腾到后半夜, 但也就那晚，两人都疯。疯完给徐栀洗完澡, 等她睡着了，陈路周坐
他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就怕真这么倒霉惹出人命来，挨老徐多少打都没什么好说的, 但也抵不上这事儿对女孩子的伤害。但这种事情无论到哪个地步来说, 既然做都做了, 事后弥补，都是亡羊补牢, 于事无补，所以他每次都严防死守，哪怕是前戏也会乖乖先把东西戴上，从没让徐栀吃过药。
但这种事，真没那么严谨, 戴套避孕概率也才百分之九十八，谁也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不是剩下那百分之二。
所以,
要不是担心徐栀乱想，他真打算禁欲禁到结婚前。
好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从小到大，也就这样，
然而，老天爷对他不太好，每一步，都算
因为徐栀，他不想跟傅玉青扯皮，让她左右为难。
他更恨不上连惠，连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所以知道真相那刻，陈路周其实有点崩溃，他所有预设的那些场景和开场白都派不上用场，就好像一记重拳打
直到高三那年暑假，遇见徐栀。
不管是第一次见面吃烧烤那晚毫不犹豫拿出手机跟他说，我不会让警察冤枉你的徐栀，还是
一个完完全全、处处都能踩
陈路周认为自己其实并不缺爱，无论小时候
没有回馈的爱，是白狗身上的黑，是窨井盖里的玫瑰，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种多余突兀的浪漫。
是徐栀，让他彻底爽了一把。
有人能理解他那些蹩脚的浪漫，以及有回馈、事无巨细的爱，真的很让人上瘾。
真的很上瘾。
陈路周头疼地想。
上瘾到，哪怕徐栀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他都觉得贼带劲。
后来，徐栀还真叫过。
很含糊，好几次，陈路周都听见了，他简直想拿枕头捂死她，
徐栀说完梦话，自己也昏蒙转醒，多少察觉到了，想着解释说“我最近好像压力太大了，老说梦话，是不是吵着你了”
陈路周当时一只胳膊肘搭
徐栀顿时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斜他一眼“我说什么了”
他胳膊依旧懒洋洋地挡
“你，叫了一个男人名字。”
“不可能吧，”徐栀瞬间清醒大半，支棱着胳膊撑
陈路周不太爽地撇了下头，没让她碰着，“不是，别亲我，
“那不可能。”
“下次录音给你听，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咱俩这感情是不是到头了。”
等第二天，徐栀听见自己睡梦中喋喋不休的呓语，顿时前和后仰地笑倒
贝聿铭的大名学建筑的应该都耳熟能详，哪怕陈路周不学建筑也知道，北京香山饭店就是他设计的。
陈路周把录音关掉，手机往茶几上随手一丢，气急败坏给人掐
有种凛冽的暴力感。
“谁啊，你他妈还有谁啊。”
徐栀笑着躲，“真没，陈路周，我只爱你啊，好好好，我错了，别闹了，我要画图了。”
“画屁。”
徐栀捏捏他的脸，笑得嘴角都抽“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爱屁。”
“你有完没完。”
他终于笑起来，掐她脸低声哄说“你知不知道，睡你旁边真挺累的，不光说梦话，还磨牙，你怎么回事，二十几岁了还磨牙”
“谁磨牙。”
“你啊。”
“不可能，陈路周，不爱了，别勉强”徐栀仰
“滚，”徐栀跟着气急败坏地踹他一脚，站起来，“真不闹了，我要赶图去了，项目学姐刚微信上催了我好几遍，对了，我网上订的花今天应该到了，你等会儿查下快递，以后每周都会送一次。”
陈路周笑着
“你也出门啊下午不是没课吗打球去啊”
“去趟刘教授的沙盘实验室，交个课题，我先开车送你。”
“好。”
陈路周大四的时候就已经买了台车，徐栀那时候跟着几个学长学姐
但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想到这次疫情这么严重，一直延续到四五月，很多高校仍旧没有开学，期间上了几个月的网课。徐栀建筑系要五年，而陈路周那时候正好临近毕业，不过他大三结束就已经保研，跟着刘教授进了实验室，他们那届毕业典礼也取消了。中途就没有再回过学校。
两人
画面上是老徐严肃的监督头像，时不时传出几声中气十足地爆喝“干嘛呢徐栀，好好看你的书，你老看陈路周干嘛”说着，还意犹未地掰一瓣橘子塞进嘴里，“你看陈路周，人家多认真。”
徐栀“”
某人憋着笑，装模作样地翻过一页银行货币论，不痛不痒地给她补上一刀，“对啊，你老看我干嘛”
徐栀小声说“欠不欠你，
他清清白白地“哎”了声，一副你还恶人先告状的样子，笑得不行，“少来啊，昨天让你别把我运动裤都扔洗衣机，我要有得穿也不会穿这件。”
徐栀“狗。”
然而，等后来再复工复学，疫情虽然控制住了，但还没完全消除，世界已经变了样，出行的人都规规矩矩地戴着口罩。徐栀那阵跟着几个学长学姐的项目到处跑工地，每天早上挤公交地铁，那阵老徐时不时给他
“等下，我换件衣服。”陈路周拿上车钥匙，往卧室走。
两人一如往常往门外走，嘴里还
“我们要不养条狗吧，陈娇娇。”
“你有时间遛”
“你没时间遛”
陈路周“”
阳光静静地铺洒
“哎，哥帮你养花，还得养狗，我要不要再去考个饲养证，正好还能养只猪。”
影射谁呢，女孩拧他，“陈路周，不爱了就别勉强。”
他吃疼得笑了声，“哪种秋田犬不行啊，我老想到小八，”他顿了一下，又说，“泰迪也不行，老抱人腿，出去遛狗尴尬。”
女孩笑起来，“比熊你不是送了我一个羊毛毡吗，好可爱，我想养一只活的。”
“行吧，回来路上我看看，能不能捡一只。”
徐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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