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安阳伯回怼靖国公世子“呸呸,你才瞎说,父亲身体好得很他必定会好起来,长命百岁”
霍长松心里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长宁郡主则是护
刘氏脸色一黑,正要
兰穗被关了一段时间,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嘴巴上被塞了布团无法说话。
刘氏憋着一口气,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二弟妹,你就算要教训丫鬟,也没必要带到我们大房来吧”
长宁郡主“这兰穗吃里扒外,是得好好教训。大嫂你或许不清楚,你家云娴之前能把邵家那门婚事抢过去,多亏了有兰穗这个贱婢给她通风报信要是长房愿意为兰穗做的好事给出赔偿,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马。”
刘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霍云娴那算计得来的婚事如今都已经告吹了,她怎么可能为一个废掉的棋子付什么赔偿。
刘氏皮笑肉不笑,咬死不认道“二弟妹说笑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兰穗是你家的丫鬟,卖身契
不仅不认,还倒打一耙
云嫣看得叹为观止,不亏是宅斗高手,这嘴皮子功夫利索得很。
霍长松没心情听两个妇道人家掰扯,正要起身,借口自己还有事,却被安阳伯拦住了去路“你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把话先说明白了,否则我就直接去京兆尹处报官,控告你们大房一家谋害父亲”
霍长松气得横眉倒竖“胡说八道”
云嫣看爹娘和大房两口子的正面掰头看得津津有味。
她
云嫣的话才刚落,就听到会客厅外传来霍云娴满是阴鸷的声音“怕是要让大姐姐失望了,我就算被退了婚,也不过才十六岁不到,还有得是时间慢慢重新挑选夫婿。不像大姐姐你,都被退婚三次,十八岁的老姑娘了,想来您也是知道自己很难嫁出去,才故意使了手段,抢走了我的未婚夫。”
霍云娴脸上敷了厚厚的粉,眼睛看起来也有点浮肿,明显是私底下哭过了。
云嫣
敢情倒打一耙这习性,还是她们家祖传的
云嫣“要说抢人未婚夫,也不知是谁先设计,又是假装被绑架又是以身相救的,啧啧不过你可以放心,邵承远那样眼睛被狗shi糊过的傻叉,我就算不嫁了,也看不上。”
霍云娴心心念念想要的,结果却
就
出门前,长宁郡主让看管兰穗的婆子转达了,要是兰穗不当面指控霍云娴,让大房付出二房损失的赔偿金来,她就要把她
边疆那边战事频
霍云娴神色平静,看向兰穗的眼神冷漠得很。
无需霍云娴开口,她身边的春杏就斥骂道“血口喷人的贱婢我们三姑娘什么时候让人给过你什么白玉镯子三姑娘之前是有个白玉镯子没错,但早
兰穗“不可能,明明是你身边的春桃给我的”
霍云娴问春杏“春桃呢我好像有几日没见到她了。”
春杏忙不迭回道“回姑娘,春桃
霍云娴看向云嫣,脸上带上一丝微笑“大姐姐,这事真的是误会,我和你身边的兰穗并无任何瓜葛。那白玉镯子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
不管事实如何,霍云娴必须要把这事圆过去,才好继续找下一个夫婿。
邵承远既然不愿娶她那她就连邵承远一起毁了吧
这么想着,霍云娴眼中闪过继续阴鸷的冷光。
云嫣看出来了,霍云娴这是要甩锅给丫鬟春桃背锅啊
她要找霍云娴算的帐,可不止兰穗这么一件,这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罢了。
一旁的长宁郡主拍拍手,四个男侍卫,押着两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男人上前,两个男人像是死狗一样,被丢掉长房三人面前。
霍长松脸色黑沉“你们二房这是什么意思”
刘氏的神色,忽地变得有些惊惶起来。
只有霍云娴,还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很快就知道了。
云嫣慢条斯理道“之前,庄老不过是提出质疑你们长房和三房几人送的礼物有可能属性相克,对祖父身体造成损害,结果庄老当晚就遇到了刺客刺杀这两位,便是那夜上门的刺客了,可惜学艺不,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长宁郡主“我让我的兄长,玄御卫副统领贺潜帮忙审核这两个宵小之辈,
云嫣一唱一和道“该不会是三妹妹和鑫哥儿送的礼物,真的是对祖父身体有害的,你们不想被人查出来,故意雇佣杀手杀人灭口吧”
刘氏这会儿已经强自冷静下来“二弟妹,大侄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霍云娴这会儿也是紧紧掐着手心,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二婶,大姐姐,这样的罪名,娴儿可不敢担,这杀手说不定是谁故意请来的,就为了给我们大房泼脏水,挑拨我们两房的关系,想必二叔二婶肯定不会轻信那奸人之言。”
霍长松看向自己妻女这不太正常的脸色,顿时明白了,这两个杀手,必定是她们私底下商量着派过去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两个蠢货要找杀手也不知道多找几个厉害的
还有,什么时候靖国公府还能让二房的一堆侍卫押着两个犯人进来了,外面的门房怎么回事,连通传一声都没有
霍长松面色阴沉道“二弟,你随便找两个人,就带了一堆侍卫上门污蔑于我妻女,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长兄放
就
众人皆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霍云耀推着靖国公的轮椅,停
旁边有两位高大壮汉,上前一起搬起轮椅,很快,轮椅就稳稳当当,进了会客厅。
靖国公府真正的主人,不久前还瘫痪
靖国公还说不了长句,但吐字清晰。他腿脚不便,甚至无法行走,但却不妨碍他身上的威严慑人的强大气场。
整个会客厅里,气氛陡然凝滞。
安静了好一会儿,霍长松双唇颤抖着,声音艰涩地开了口“父亲,您,身体好了”
老爷子冷笑道“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
霍长松“父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恢复健康,我开心还来不及。”
靖国公的眼神扫过刘氏和霍云娴。
母女俩连忙行礼,脸上都是一派欣喜的神态。
云嫣“啪啪啪”鼓起了掌“你们可真是比那戏台上的花旦还会装模作样,佩服,佩服。”
刘氏眼神阴毒地瞪了她一眼,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靖国公淡淡说“二房查出来的那些东西,我都过目了,我信他们,我已知你们、巴不得我早点死,也就无需
长房一家三口,齐齐变了脸色。
靖国公继续道“哪怕知道你们、恨不得我早死,看
霍长松听到这里,脸色缓和许多,急忙撇清关系道“父亲,孩儿虽然对您心里有怨,但我真没让人给您送给任何会损害您身体的礼物,那什么刺客,也不是我授意的,都是刘氏这毒妇自作主张。”
霍长松是和刘氏暗示过,知道刘氏一向知情识趣,最会讨他欢心,也不是什么纯白善良的小白花,颇有心机手段,否则他当年也不会
刘氏这些年来,没少做他手中的刀。
只是当这刀不太趁手,甚至可能牵累他了,那就当断则断。
听得霍长松明显是甩锅的话语,刘氏一脸不可置信“老爷,您怎么可以这样”
霍云娴则是握紧手中的帕子,避开了自家亲娘看过来的求助的视线,小声道“我和鑫哥儿给祖父送去的礼物,都是娘亲让人帮忙准备的”
刘氏一向教导霍云娴,那些腌臜事不能亲自经手,要交给他人,万不得已时,还可以像壁虎那般,断尾求生。
她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成了她丈夫和女儿眼中,可以舍弃的那根“断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