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村
“启禀大人,前日这位小公子确实
他将每日记录的账册也带来了,明显是早有准备。
徐奇看了眼周氏母子,心中了然。
“呈上来。”
德济堂的名气
“本官已知详情,你且退下吧。”
“是。”
徐奇又问了关于周氏方才状告的一些细节,周氏没有添油加醋,全都据实已告。
刘氏的刻薄狭隘,李氏的阴险恶毒,以及其女的骄纵狠辣,村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有良心未泯之人为她作证。
又等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去传唤证人的捕快回来了,身后跟着乌泱泱十来个男女老少。
有里正赵成,有冯家父兄,还有当日主持分家的几个长辈,以及平日里对刘氏和李氏的几个村民。
当然,还有刘氏、李氏和许云云。
因为是被告人,三人都戴着枷锁。
许云云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满脸满目都是恐惧。刘氏和李氏也是一脸惊骇,显然没想到周氏母子真的敢上县衙告她们。一进衙门,看见周氏母子,刘氏首先怒道“你这个不孝媳,竟敢诬告婆母”
她怒骂声起,就要上前掌掴周氏。
还没碰到周氏,就被身旁一捕快狠狠一扯,一脚踢向她膝窝,徐奇已沉声喝道“公堂之上,竟敢行凶伤人,跪下”
刘氏吓得腿软,整个的瘫倒
李氏和许云云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义村其他人,皆一一跪下行礼。
徐奇又是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可是许家刘氏与李氏”
“回回大人的话。”
刘氏看着厉害,实际上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早就被他一喝喝得说不出话来,李氏哆哆嗦嗦的道“正、正是。”
“里正是谁”
赵成高声道“回大人,小民赵成,便是义村里正。”
徐奇问“许家分家,可是你主证”
“是。”
赵成倒是并未胆怯,“当日村中几个长辈都
字据许家三房各一份,赵成那里也有一份。并受苗氏所托,将许家大房的那份字据也带来了。至于三房那份,也被捕快给搜出来了。周氏
师爷将四份字据内容一对,对徐奇点头,“大人,内容一致,有签字手印,并非伪造。”
徐奇又让他将方才周氏口诉他记录下来的状纸念了一遍。
“刘氏,李氏,你们可认罪”
刘氏和李氏早吓得面无人色。
“大人,民妇冤枉”
徐奇再次一拍惊堂木,“证人何
冯家父兄先行开口,“回大人的话,周氏所说确为详情,当日李氏之女推阿许如风入河之时,小二曾亲眼目睹。”
冯山立即大声应和。
李氏脸色青白交加,辩驳道“冯家小子与许如风那小子素来走得近,自然处处维护他。大人,小女才八岁,又岂能出手伤人”
“大人,民妇当时也看见了。”
与许家隔了好几户的马氏大声道“当时民妇就
“草民也看见了。”
好几个人出面作证,众口铄金,李氏再不能分辨,又惊又怒又急又怕。
“你、你们颠倒黑白,你们全都是周氏花钱请来做假证的”
徐奇再次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刁民喧哗来人,拖下去,仗责二十”
“是。”
两个捕快面无表情走过来,一人扯李氏一条胳膊,将她拖下去。
李氏花容失色,哭求道“大人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
凳子已搬来,两个捕快一人持一板杖。
啪、啪、啪
板子打
许云云早吓得嚎啕大哭。
“娘,我怕,娘奶奶,你救救娘,救救娘”
她哭着去拉刘氏,指望奶奶能救母亲。
周氏牵着许如风的手,不让他看李氏受刑。
“你就是许云云”徐奇被许云云的哭声吵得不耐烦,啪的又是一声惊堂木,沉声道“三日前,你可推你的堂兄入河若有半句谎言,便与你母亲一同受刑”
徐奇摆明了偏袒周氏母子,躺下众人都听出来了。
许云云哪里见过这阵仗已经吓得不会说话,只会哭。
李氏受着酷刑,听见知县的恐吓,女儿的哭声,只觉得肝肠寸断,害怕女儿也挨打,遂道“大人,不关小女的事是民妇、民妇不忿二嫂行为不端,不守妇道撺掇小女推推许如风入河”
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往周氏身上泼脏水。
许如风怒极,“你说谎,我娘守寡两年,几乎足不出户。分明是你嫉妒我娘貌美,又分得自己本来的嫁妆银钱,故而怀恨
他朝徐奇跪下,“大人,本朝律法,无故羞辱污蔑他人者。轻者拔舌,重者充军。还望大人英明,替我娘主持公道。”
李氏没过书,哪里知道这些闻言立即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徐奇点头,再次看向堂下其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