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的朝官制度也是较为复杂的, 有需要每日都上朝的常参官,有每五日上一次朝的六参官, 还有温善这种
温善方才已经见过了女皇,不过她依旧是排
女皇上一次留下温善还是
紫宸殿中还有几位身影, 温善不敢直视,但从眼角的余光瞥到有身穿紫袍的也有绯红色官袍的, 不过绿袍的大抵也只有她一人而已了。
“臣温善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温家娘子不必多礼。”声音气势威严,又似寻常人家的长辈般慈祥。
温善这才直起身, 但仍不敢直视女皇的眼睛。其实上朝时她就远远地看过女皇,对女皇的样貌也很是熟悉, 可
说起这皇家的秘闻,温善也曾听民间说过一些未得到证实的消息,一则是关于太上皇其实
不过大部分人都相信这只是流言,毕竟太上皇跟孝明皇后只有一女便是女皇,而无论是高邮郡王还是徐王、抑或是燕国长公主都是他们养或过继的。太上皇宁愿把皇位传为女皇也不愿传给他们便可揣摩出真相一二。
可也恰巧是因为这些谣言,以至于兰武
另外便是关于这女皇的,她十七岁便下战场,
女皇顺利和离后,太上皇很快便为她找了第二个驸马,也是曾经的功臣之子。不过
会亭侯赵影当年只是一个录事,因长得俊美,所以被女皇看上了,他一无家世背景,二无职权,三不涉朝政。虽被封会亭侯,可那也只算是女皇的男宠封号。
结合以上的种种讯息,许多人都得出一个结论,女皇的第一任驸马与她才是真正的夫妻结合。而第二任驸马不过是太上皇
至于女皇为何无子出世,有传言是女皇从一开始便有很大的野心,一旦她嫁作他人妇,便会失去了先机。也有传言是孝明皇后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这些传言都有诸多难圆其说的漏洞之处,而真相如何却不是温善等可以窥探的了。
温善一抬头却看见了站
至于女皇把温善喊来的原因,倒没提她跟此事有关,而是
温善
女皇闻言笑道“我瞧温家娘子
温善语塞,她琢磨不清女皇这是
“不必惶恐,我知道贺炎的主意是你出的,他不过是不愿让你做此出头鸟罢了。”女皇起身走到温善的面前,良久才道,“不过你的能力与几年前相比倒是进步了不少。”
“陛下过奖了。”
女皇笑了笑,问了她一些家常之事,又与她闲聊了会儿,便打
温善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女皇的心思,就这么顶着烈日出了宫。
她很快就将此事抛诸脑后,而她
本来不愿意做这些事的钟万里等人反倒有些纳闷了“莫非是他们有何不可告人的交易否则怎么都让她去”
“兴许真的吧”应无言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不敢当着温善或是陈适等人的面说,温善帮陈适核算账簿,从而
三千贯钱对朝廷而言并不算多,可
许多人都不敢用子孙的未来来赌,可有些人的确是贪念太大,敢为了利益而断送子孙的前程。而一般贪污受贿的事情
而陈适本也该为此负责人,不过他是自查
应无言虽也膈应温善,却不得不承认温善细心能
那来传话的小吏闻言笑道“各位司农丞有所不知,那温丞可了不得,她能诊鸡彘之疾、判蔬菜果品之好坏,上次若非她,钩盾署怕是得出一次鸡瘟。”
“她也会相畜”
“这小的倒是不知,不过温丞
钟万里笑道“难怪近来司农寺的饭菜中,肉也变多了。”
“她既然这么会相畜,那何不去钩盾署呢”应无言嘀咕了一句。
“以何种官职去呢”门外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应无言吓得一个哆嗦,只因这话不偏不倚被陈适听了去。
陈适的目光很淡,落
杨杰面上一喜,拾了一下就跟着陈适走了。应无言愣了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这事一般都是他跟着陈适去做的,眼下陈适不是找温善办事便是找杨杰,他是一点也不入他的眼了
钟万里有些悻悻然,对应无言笑了笑,便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这种时候他谁也不能得罪,跟着应无言贬低温善是不可能的了,但也不能就此而对应无言冷嘲热讽,所以做自己的事情去是最好的。
温善自然不知她走后会引起这些闲言,反正出差有补贴,她也不算亏,而且若是事情办得快,她还能顺道去看看小郡主。下个月小郡主便得考试了,所以温善一直没去打扰她以免使她分心。
从六月开始,洛阳城内平时打扮风流儒雅、喜好结伴出行游山玩水的文人士子似乎一下子就消失
温善来到国子监的牌楼前,看着熟悉的门府,心下微微生出一些感慨。她十二岁那年踏进来待了三年,离去三年多,这儿的一砖一瓦也都还是那个模样。
国子监有几道门,而平日所走的却只有一道集贤门,集贤门进去后便是诸学中最主要的太学的学子接受博士授课之处,以及国子监祭酒、司业办公之处。而左右分别是国子学、四门学,再往下是律学、书学、算学等。
小郡主和大部分皇族子弟都是
温善进去时,太学还没下课,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面孔正端正地跪坐
“小郡主大概不
“啊”小郡主看见温善时又惊又喜,不过
她那日满脑子地揣测温善是否看过磨镜图,这一想就不知不觉地把她们都代入了进去,而后羞得她没有面目再见温善,总觉得自己这么脑补温善是一种亵渎。
“所以温善到底看没看过呢”小郡主偶尔还会有这样的纠结,以至于时隔多日见到温善第一个飘过的想法便是这个,让她慌得恨不得逃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