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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衡开启了防御措施,一道白亮的弧光闪过, 球形的透明防护罩将整座岛包裹住了“我已经开启了能量防护罩, 岛上能源充足, 就是再来十场风暴和海啸也没问题。”
一片令人不安的沉默中, 裴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浦衡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少将,面对这样的风浪也能泰然处之。只是不知少将瞧出了什么有趣之处”
“没什么,”裴靖目光深沉地看向窗外,世界仿佛被搅碎一般浑浊,“我只是想到, 如果海水继续这样涨下去, 这座被能量罩保护的小岛,看起来是不是像个球形鱼缸。”
他们和鱼的位置随之转换,从观赏者变成观赏物。浦衡皮笑肉不笑地说“想不到这种时候,少将还有心思开玩笑。”
裴靖“岛主不也一样镇定吗。”
“啪嗒”一声从头顶传来,几人聚
冰雹倾泻而落,伴随而来的还有被水龙卷带过来的鱼虾。体型较大的鱼被狂风裹挟着拍
人鱼
夏醇看了看浦衡, 没想到这渣男
“我曾经
夏醇“哦。”他转身走去水池,安抚忐忑惊慌的人鱼。
浦衡悬
他快步走到夏醇身后,迎着人鱼惊惧的眼神抓住夏醇的手臂“跟我过来。”
夏醇
岛主很快浮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水花,狼狈又震怒地盯着夏醇吼道“你想被我丢进海里喂鱼吗”
不等夏醇开口,裴靖上前道“就算岛主身份尊贵,也不能滥用私刑。”
浦衡湿淋淋地爬上岸道“少将不过是岛上的客人,不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裴靖没有丝毫退让,似乎打定主意要管闲事。气氛愈加紧张之际,徐露臻忽然
雷暴云层层盘旋而下,形同火山爆
这张脸只要见过一次,此生难忘。只是它本就硕长的身体又膨胀了十数倍,仿佛吞了几条巨鲸一般庞大得骇人。一度镇定的岛主也变了脸色,艰难地咽下几口唾液道“它一定不是真实存
话音未落,白色怪物便从云层中伸出手来,猛地锤击
人鱼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浦衡失去冷静,烦躁不安地吼道“都给我闭嘴能量罩是不会轻易被破坏的。”
夏醇微微皱眉“你确定”
浦衡恶狠狠地看着他“呵,当然。”
白色巨怪张开大手,尖利颀长的指甲
巨怪张开吞天巨口,从它口中竟钻出一个硕大的鱼头,翕动的鱼唇一沾到能量罩便轻盈地钻了过来,好像只是通过了一个柔软的气泡。
没有身体的鱼头
鱼眼目无焦点,夏醇却分明感到自己被盯着,之前裴靖开玩笑的话竟一语成谶,他们现
想到上次也有过幻觉一般的情形,夏醇低声说“这次也是什么鬼的怨念吗”
男人
窗外传来一个声音“你这一生中,最为悔恨的事是什么”
那声音有如天籁,美妙如歌,若不是硕大鱼头令人不寒而栗,简直叫人陶醉。浦衡狂傲地咆哮“我不管你是海妖还是魔鬼,别想用这种问题吓到我。我这一生没有什么悔”
话音戛然而止,他仿佛吞了一根鱼骨,嘴唇蠕动却
夏醇愕然抚上脖子,男人
夏醇
徐露臻缩
空中传来一声似闷雷又似怒吼的声音,震得整座岛都随之战栗。巨怪
浦衡脸上已失去颜色,他引以自豪的能量罩
静谧再度袭来,房间里竟然下起了血雨。徐露臻双眼紧闭,汩汩鲜血从眼底流出。她满脸是血地痛苦哀嚎,两只手无助地挥舞着。
几秒钟之后,她的声音阒然止息,嘴巴大张做出喊叫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动静。
窗前的鱼眼骨碌碌滚动,转向另一个人“你这一生中,最为悔恨的事是什么”
夏醇感到喉咙一松,似乎能
“鬼恶可治,人恶难改。”男人仿佛看穿了夏醇的心思,看着他轻声道,“慎言。”
夏醇看着双眼血流如注的徐露臻,放弃了准备好的谎言。
“我最悔恨的事,是没有推开那个人。”黑伞
余生晶莹如珠的泪滴噙
常牧一贯没有表情的冷峻面孔出现一丝动容,但片刻便消失了。他看着余生满怀期待伸来的手,将自己紧缩的拳头
泪珠不堪重负地跌出眼眶,落滴
常牧离开培养室,回去工作的路上耳机里传来浦衡的声音“教授,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
“不牢岛主费心。”常牧冷淡地答复,并关闭了通讯器
安迪如同任何一个喜欢尬聊的理
夏醇显然是被误认做另一个人,他没有辩解,将错就错地跟安迪套起话来。不过代价是留了许久的头
从安迪的话里得知,大概二十年前一个青年才俊横空出世,以神秘的背景和雄厚的财力买下一座海岛,建立了不为人知的科研基地。岛上防御严密,任凭外界如何想一窥究竟,也没能掌握到个中玄妙。
直到几年后,青年宣布了一个震惊世界的消息,他的科研基地成功培育出了人鱼。人造人鱼一经问世,立刻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无数权贵向青年抛来橄榄枝,愿意用大笔金钱和好处换取一条美丽的人鱼。
青年很有头脑,与军方建立合作,将人鱼的一部分分配权交给了军方。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强大的靠山,任凭谁如何觊觎人鱼、嫉妒他的成就,也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他一跃跻身上流社会,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贵族。
夏醇暗暗吃惊“岛主二十年前白手起家,现
得继承多少家业才能年纪轻轻就买海岛造基地、大额科研培育经费、雇佣兵良将且建起海上防御贫穷真是限制人的想象力。
“我不知道他的具体年龄,不过岛主不仅保养得极好,那方面的能力也是相当厉害。”安迪一脸绯红,分明是从那些小情人口中听来,却好像他亲身体验过一样。
夏醇又问起与岛主
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神力,他的海神机甲除他之外再无人能够驾驭。而且他的神力甚至可以幻化出与自己一样的幻体,这
安迪给夏醇打了满脸的泡沫,非常细心地将他杂草丛生般的胡子一丛丛刮下来,耐心对他说“听说岛主对你不满意,不过你不要灰心,长相不人意也不要紧,我看你身材挺性感的,
夏醇回以佛系微笑。
安迪继续自顾自说“不过你平时要多小心徐女士,那可是个不好惹的。”
夏醇对那个女人也挺好奇,明明是个听吩咐办事的,却一副海岛女主的高傲“她跟
“听说岛主
夏醇摸了摸光滑清爽的下巴,对着镜子抱怨说“突然没了胡子,感觉脸好冷。”
好一会儿,安迪才还魂般丢开剃须刀,张开双手夸张地叫道“我的天呐”
夏醇潇洒利落地接住剃须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安迪激动不已,两颊泛起红晕,双手不停
镜子里的男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帅气面孔,五官轮廓很深,鼻梁如刀背般挺直,眼睛尤其迷人,瞳孔如墨玉石一般漆黑深邃,却又蕴
之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此时头
他再度庆幸当年选择成为一名造型师,这种仿佛从顽石里
夏醇见他扑上来便立刻跳到一边,身上的碎
安迪一双眼睛
夏醇将金色烟杆握住,冲安迪笑道“这是我的护身符,不能离身的。”
“好吧。”安迪将工具箱拾好,离开的时候嘱咐夏醇好好休息,明天陪他去岛上转转。
机器人清理完毕离开,很快房间里就剩下夏醇一个人。他再度开启直播,用沉痛的语气说“抱歉,耽误了一点时间,他们对我进行了非人的折磨。”
等待许久的观众本就担心不已,听他这么说顿时揪起心来。可是等到屏幕亮起来看到他那张脸,立刻群情激动,狂
“帅哥你谁”
“我靠,我们大胡子主播呢,你把他怎么了”
“这是主播吓得我喷了一屏幕可乐”
“麻麻,我好像恋爱了”
“这种非人的折磨请给我来一套”
夏醇从领子里掏出一直戴着的银制名牌晃了晃,笑容如秋日午后的阳光一般又苏又暖“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我不过是刮了个胡子理了个
“有一万光年的差距好吗”
“主播好帅啊麻麻问我为什么要舔屏幕。”
“这回真的可以靠脸吃饭了。”
“别对我笑,不娶何撩。”
“差距不是一般大,简直判若两人。”
“老公,我已经关注了”
夏醇对能不能靠脸吃饭并不
岛上的人造人鱼利用的极有可能是基因技术。既然如此,那肯定有一个基因的本源。
夏醇想起照片里的白色怪物,也许真正的人鱼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美丽,甚至可能是凶残嗜血如同鲨鱼般的恐怖生物也说不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有安迪的信息,安全等级显示为c。有了这张卡片,起码可以
他握住门把手,刚要开门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轻笑。他耳尖酥了又酥,转身便问“你怎么出来了,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男人距离他一步之遥,微微低下头看着他“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这距离太近,周身都被男人的气息环绕,夏醇紧贴门板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我什么时候叫你了”
男人伸手撩起夏醇挂
刚才夏醇拒绝拿下烟杆的时候,的确是将它握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摸烟杆岂不是等于摸了男人的身体
夏醇松了口气“我没有叫你出来,抱歉让你误会了。”
“不必道歉,”男人眼底映出夏醇清爽俊朗的面庞,“我很喜欢这个误会。”
夏醇“”
男人眼眸的色泽浅淡异于常人,凝视着什么的时候,专注中还带点烟笼寒水的迷离,比从他身后窗子透进来的旖旎月色还要撩人。
夏醇
他转头问道“这些是幻象吧,你弄出来的吗”
男人微微摇头“鬼的怨念罢了。”
夏醇一头雾水,却见泫然欲泣的白婉与心如止水的湛一擦身而过,踏着河灯点亮的街道往家中走去,眼泪潸然落下。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温煦的声音“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白婉拭泪转身,见一作道士打扮的清秀男子正站
道士“正是。
白婉被说中身世,将道士视作高人,不过毕竟是女儿家心事,难以对外人启齿,便只摇了摇头。
道士也并未追问,只是说“姑娘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婉不明其意“道长的意思是”
道士从袖中取出一盏莲灯交于她,
夏醇惊讶不已“那道士是丰先生吧,他什么时候换了这一身行头,还干起看相算命的行当了”
“怎么还玩起角色扮演了”蒙萌举起手想叫丰羽织的名字,忽然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
“那不是我。”丰羽织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旁,七情上脸,眼神复杂。
蒙萌见到丰羽织十分高兴,可又对那边的道士感到奇怪,二人容貌如出一辙的清隽温润,她有些兴奋地说“该不会是你的前世,或者祖先什么的吧”
丰羽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道士转身走回巷子,身影消失
她
经过几日绝食反抗后,主母亲自过来将喜服丢
白婉看着床上铺展开来的喜服,想起了道长那番话。趁婢女送饭劝慰时,白婉将莲灯交给她又嘱托一番,待到夜里,便一尺白绫将自己吊死
主母没想到这个看似软弱的姑娘真敢以死明志,恨不能将她草席一裹丢到山里喂狼。不过按照规矩,即便急于出殡,也要
待到午夜时分,灵堂中唯一的老仆沉睡不醒,婢女便依白婉所言,点燃莲灯置于棺头。
幽灯灵火摇曳不已,灵堂中其他蜡烛顿时暗了下去,只余这一盏鬼火般燃着的莲灯。一阵阴风吹过,躺
她心中迷惘,总觉得前尘往事忘了大半,唯有对湛一的思念愈
屠恶寺
白家
然而白婉却做了一件让几人惊愕不已的事她
待到午夜,莲灯兀自燃起,白婉又活了过来。吊着她的树枝折断,她这才跌下山坡摔断小腿,之后又被
蒙萌喃喃道“为什么她又死了一次,而且还是同一时间、同一种方式”
待见到白婉每天晚上都会重复那样痛苦的死法,又再度被引魂回体,三人几乎要看不下去。
白婉与湛一做下约定后,便
夏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也没怎么用力,很轻柔地便将他僵硬的十指展开。毫无阻隔的皮肤接触让夏醇头皮
男人低语道“不过千年余怨,早已万事皆空,不必为此伤神。”
夏醇听出男人是
“每天都这么死一次,小姐姐太可怜了。”
“还偏偏是上吊这么痛苦的死法,唉”
“哭得停不下来,我妈又怀疑我失恋了。”
“那个送引魂灯的道士呢,我想打死他”
“鬼僧来了我日,你就不能早点来吗”
湛一虽然自幼出家,但遇到白婉的时候毕竟没什么修为,依旧有着稚子纯真,懵懵懂懂地产生了美好的感情。
进入屠恶寺后,他深知责任重大,日日诵经礼佛潜心修炼。他以为早已跳出尘缘,一切皆空,却
然而他不能妄动凡心,即便听懂了白婉那句“我要成亲了”背后隐含的期待,也只能用一声“恭喜施主”将一切情思斩断。
可命运还是将白婉送到了他身边。他无意中
然而等他下定决心,
师父曾说过,人生
就
而
这道士名为丰懿,曾
得知屠恶寺中镇守的魔物,丰懿便想要将之得到炼成鬼器。屠恶寺虽然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多僧众,却也是守卫森严,且有万轮明王大结界,绝不是他想要进去就能成的。
于是丰懿心生一计,利用了走投无路的白婉,劝诱她自,再用引魂灯复生。然而她离体的魂魄却被引魂灯种下鬼蛊,
鬼蛊无色无味无形无体,当湛一元神与结界融合时,便蛀虫一般开始腐蚀结界。一只鬼蛊能力有限,但白婉每死一次,就被重新种蛊,再周而复始地由湛一带回,日复一日,结界终于被破坏,丰懿便从鬼蛊制造出来的裂隙中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屠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