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迟迟没有声音, 沈让下意识地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确定还
“”
“顾列,你还
一直静默的顾列终于出声“我去吧。”
“什么”
嘟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沈让不敢相信顾列居然挂他电话, 不死心, 又打了过去, 电话里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沈让烦躁地抓抓头
要不是不知道山庄的具体位置, 沈让真想直接开车过去找顾列,向他问个清楚。
结果不等沈让找到顾列, 顾列就出现
彼时沈让正拿着手机跟顾礼交涉,问顾礼需要多少钱,顾礼想要银行保险柜钥匙, 无非就是想要背后的巨额财产, 而沈让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百亿, 你能拿出来么”
电话里, 顾礼的声音听上去轻柔散漫, 完全没有处于劣势的焦躁,仿佛认定沈让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沈让的身家总共也就五百多亿, 顾礼胃口真大, 一下子就要分掉沈让的小半身家, 沈让咬了咬牙,讨价还价“一百亿太多了,我只能出五十亿。”
“沈让,我想你搞错了一点,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一百亿还是我保守估计算出的价码,事实上那笔钱到底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笔交易是我亏了。”
沈让黑下脸,“信不信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你可以试试看。”
顾礼轻飘飘丢下一句“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
沈让正要动怒,一道黑影消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后背,误以为家里进贼了,他警觉地转过身,刚要有所行动,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是我。”
沈让一愣,定睛一看,可不是多日不见的顾列吗
趁着沈让愣神之际,顾列从他手机接过手机,“钥匙就
顾礼本来还
“行。”
顾列掐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沙
沈让问“钥匙带了吗”
“嗯。”
“顾礼跟你约了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
沈让试图从顾列的怀抱里挣脱,顾列缓缓将手紧,把下巴抵
沈让不动了,提醒道“还要商量正事呢。”
回答他的是顾列满不
沈让只好等顾列抱够了再谈正事,结果这臭小子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规矩,然后沈让就被抱到床上这样那样了。一番云雨过后,沈让手脚酸软,躺
顾列侧躺
沈让很是担心“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
俯身亲了亲男人汗津津的额头,顾列回的极为肯定。
沈让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我派人偷偷跟着”
顾列道“顾礼疑心很重,肯定早有防范,我们还是不要
料想顾礼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应该不会为难顾列,沈让轻点了点头,拉过顾列的手放
顾列没说话,笑着地捏了捏沈让的鼻子。
时间很快来到了明天。
顾列准时到了顾礼指定的地点,到的时候顾礼跟他的人已经
“东西带来了吗”
顾礼今天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头
顾列没回答,视线四扫,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老爷子人呢”
顾礼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他
很显然,顾礼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顾列无所谓地勾了勾唇,从怀里掏出钥匙,挂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顾礼而言,拿就是抢,他用眼神示意了身后的保镖出手。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顾礼
只可惜他这次又失算了。
顾列就是一把人形兵器,遇强则强,不管对手有多强,对他而言无非是多花点时间而已。顾礼面色铁青,看着他挑细选出来的那些人
“麻醉剂呢,一定要给我制服他”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剩下几人的耳里,他们都是见过大场面有着真功夫的人,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然而
同伴一个个倒下,身体跟破败的娃娃一样扭曲,有人的骨头都冒了出来,鲜血淋漓。
痛到极致,是叫不出来的,只有压抑的呻吟,随着轻风送入他们的耳里,他们第一次知道了怕,如果不想跟那些人有一样的下场,只有逃。
顾列根本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剩下几个人后,他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花了二十分钟,有点慢了。”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遗憾。
话音刚落,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
顾列缓缓抬头,看向对面手拿麻醉枪的三人,三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腿软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坐到地上。顾列转而将目光移向顾礼,却见顾礼松了口气,似乎认定他会像以前那样倒下。
顾列嗤了一声,
“每次都玩这个把戏,你不腻我都腻了。”
“你”
顾礼看向神色清明的顾列,不知道哪一步错了。
顾列温和一笑,笑容温柔的有些诡异“你是不是
知道计划失败了,顾礼咽了口口水,把顾老爷子搬了出来“你爷爷还
顾列掏出一早准备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溅到的鲜血,似乎好笑于顾礼说的话,他勾勾唇,笑着反问“那又怎么样呢”
“只有我知道爷爷
顾列随手扔了染血的手帕,“哦。”
顾礼不信顾列会这么绝情,想要挤出一抹嘲讽的笑,然而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难道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顾列笑“他老人家也没几年可活了,让他早点解脱也挺好的。”
“你疯了。”
顾礼摇着头往后退,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个人是谁了,陈子骁没有他那么冷静,顾列没有他那么残忍,那他是谁呢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没等他捋清思路,顾列已经移动步子朝他走来。
对于顾礼的指控,顾列坦然答道“你忘了,我本来就是疯子。”
剩余的三人早就吓傻了,腿软的都走不了路,顾礼指望不了任何人,面对顾列的靠近,只能压下眼里的惧怕,“你要做什么”
顾列缓缓笑了,笑容极温存“你又忘了,疯子杀人是不用坐牢的。”
沈让坐
“总裁,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司机回头问道。
沈让看了看时间,顾列已经进去半小时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禁有些着急。
“再等十分钟。”
他现
沈让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表,看着指针顺着轨迹转动,刚满一分钟,他实
“是,总裁。”
车子沿着目的地出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人,有些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另一些则是无力地哼出痛苦的呻吟声,鲜血染红了地上的草坪。沈让小心翼翼地越过人堆,期间有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腿,沈让低头一看,对上黑衣人血色失的脸,那人嘴唇微动,
沈让神色复杂,不难猜出这惨烈的一幕出自顾列之手。
他抽回被扯住的裤腿,沿着地上的血迹继续往前走,终于
沈让只觉得心脏被一直无形的手攥住了,痛的快要不能呼吸,这一刻,沈让心里涌现了前所未有懊恼跟悔恨,如果他能够早点来,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的
距离这边几米的地方,同样倒下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被血糊满了整张脸,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本来的颜色,沈让仔细辨认,终于认出那个人就是顾礼,再看顾礼的手上,勾着一个银色的东西,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把钥匙。
沈让走到跟前,蹲下身,从顾礼手上拿走了钥匙,脑海里大致知道刚才
顾列的爷爷并没有出现
只是顾礼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会失手吧。
沈让把手放到顾礼的鼻下,确定顾礼还有口气后,他转身回到顾列身边。顾列一米九几的个头,体重肯定不轻,沈让咬紧牙关,成功将顾列抱起后,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车上,沈让让助理留下善后。
“你们去看看有没有死人,没有死人就通通送去医院,对了,是送去孟念怀的光怀医院。”
“是,总裁。”
“还有,那些人要是追究责任的话,就用钱摆平。”
“好的。”
沈让想了想,叮嘱道“顾礼伤的挺重的,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你看着点。”
吩咐下去后,沈让直接让司机开车去往医院,这一过程中他一直用帕子捂住顾列额头的伤口,只觉得这十分钟的车程无比的漫长。到了光怀医院,沈让抱起顾列就往医院大厅冲,也许是受到了颠簸,顾列
沈让满头大汗,听到顾列的声音,他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柔声道“你受伤了,别怕,我们已经到医院了。”
顾列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声音虚弱无力“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看到医生来了,沈让小心翼翼把顾列放到救护床上,摸了摸他的短
等到顾列被推进了急症室,沈让低头盯着手上干涸的血迹,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接到通知的孟念怀推掉一切应酬赶了过来,看到沈让孤零零地站
沈让轻轻嗯了声,抬起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念怀,又要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孟念怀拍拍他的肩,“顾礼那边我来处理。”
一直紧绷的神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