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式的别墅
外头植了娇艳的花、绿意盎然的草, 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房间内
清晨的阳光被落地窗上繁复的窗帘遮住,却依然有几丝阳光顺着缝隙而过,懒洋洋的徘徊
林潮生是自然醒的, 他首先是感受到了腰间有重量,他睁着眼睛朦胧看去,见到的是穿着睡衣, 还
睡梦中的男人睫毛如羽,鼻挺唇红,长得好看而无害,像是做了一场好梦。
熟人。
林潮生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后, 才猛地从迷糊地状态里清醒过来。
他瞟向四周,
林潮生
这一动, 不仅是他惊了, 旁边睡美人似的楚薄风也醒了。
那纤长的睫毛像蝴蝶张开的羽翼, 里面的深沉墨色注视着他,压根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林潮生感觉一直憋闷
他猛地往后挪, 眸光沉凝又携着怒意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做”
楚薄风最近见过多种的眼神,最常见的是惊惧, 或者绝望,而这样昂扬又怒意的眼神,像块闪着光的黑宝石他喉结滚动了下,莫名地心痒起来。
楚薄风的声音因为刚睡醒,充满了慵懒的磁性,“我睡不着,你
林潮生瞳孔扩大,他咬牙切齿“你就因为这个一声不吭地把我从家里带到你这地方还有这个。”他举起手上的铁链,
这些声音让林潮生的情绪变得更糟糕,他死死地盯着楚薄风。
楚薄风面色淡淡,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事
他的思想早已脱离出了常人范围,他连杀人都可以不眨眼,你让他会为囚禁个人而感到愧疚或者担忧
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他想要做的,就会去做,传统的道德根本圈不了他。
林潮生之前因为想疏离楚薄风,所以完全没有了解他的个人,所以他也疏漏了这个人的危险性,楚薄风笑着原因究竟是想杀人还是真开心他都分辨不出。
“你很生气。”楚薄风陈述道,薄薄的眼皮下,暗沉的黑眸里翻涌着丝丝血腥气,“是因为不能见到你那个上司韩曜,还是冷彦、夜以泽”
“你有病,你妈的,就因为你想睡觉我就要
“你说得对,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也没有妈”楚薄风承认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正常人也不会像他这样,他知道自己的独占欲太强,他喜欢的东西就会想弄到手,且不想让别人碰。
所以他看到那潮生和韩曜照片时是很生气的,他意识到,他想要林潮生是自己的。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钱、车、房子,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楚薄风一本正经地问。
“我不缺钱,你放我走。”林潮生牙齿气得
“只有这个不可以。”楚薄风唇角弯起笑,一下子又像回到了之前
那时候的他还很好说话。
“之前是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楚薄风眨了眨眼,“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离开。”林潮生看着他。
“只有这个不行。”
“我之前答应你的只是不会伤害你。”楚薄风说。
林潮生抓住被子的指骨用力得
楚薄风凝视着他,脸上表情依旧平静,“没有用的,就算你这样说。”
林潮生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回农夫与蛇的故事,而现
愤怒的冲动大于理智的时候,等林潮生反应过来,他已经挥出了拳头。
他用的力气十分之大,哪怕有铁链拖着的速度都很快,呼啸着风砸向楚薄风,后边的铁链拖
可这样用力的一击,却轻易地被一只修长地手抓住了手腕,随即那只手卸力地一扭,林潮生身体被他一推一后朝他那边扑去。
林潮生下意识还想挣扎,另一只手紧跟其上,楚薄风眉眼不动地接住拳头,一齐按
林潮生狼狈地头朝床被摁
林潮生面红耳赤“你”
他完全打不过。
林潮生只是平日里会锻炼身体保持身材而已,但楚薄风完全是从人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制服他再轻松不过。
随后楚薄风就放开了他,他没有想要折磨他的心思,“闹够了吗”
林潮生怒极反笑,“是你闹够了吗”
楚薄风油盐不进,他其实睡眠都没有睡好。
只是林潮生太不乖了。
“至少最近几天,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楚薄风说着,眼里掠过幽暗的红。
几天时间,看似很短,但要是呆
林潮生克制不住地想动手,虽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楚薄风,他也知道自己被铁链困住了,但不挣扎的话,那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楚薄风倒没想到他还要挣扎,猝不及防下还真的被林潮生擦着脸打了一拳。
楚薄风把林潮生反擒压
他需要给他个警告。
楚薄风垂着眼睛想着,眸光幽暗如泥潭落
“嘶”林潮生拧着眉,感觉楚薄风像是要咬下他一块肉似的。
“操你变态。”
楚薄风只是忽然想到了那照片,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姿势,他觉得心里不舒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林潮生那露出的皮肤给狠狠咬了一口。
深深的齿印,浅浅的血丝,楚薄风尝到了口里的血腥味,铁锈味一样,他一直都厌恶这种味道,可现
像这样,他就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他心里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另类愉悦感。
“疼吗”楚薄风声音柔和地问。
林潮生已经放弃跟他讲道理了,他觉得楚薄风是彻头彻尾的变态,他想克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但却难以平静下来。
陌生的环境,铁链他感觉到无比焦躁。
“你怎么哭了”
楚薄风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
他视线凝于林潮生泛红的眼睛里,透明的泪水像珍珠断了线一样砸
坚强、脆弱、疏离全聚
楚薄风想着,莫名地,他伸出手摸到了林潮生的泪珠,那晶莹的眼泪像滚了火,
可现
林潮生反射性地就闭上了眼睛,他刚
他原本是
林潮生没回话,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楚薄风突然地起床,留下了一句话,“我有事要走了。”
一会儿,他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林潮生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
他跟着下床,观察着房间里的环境。
房间内,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楚薄风走的时候拉开了窗帘。
离地面的高度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二楼。
而当林潮生想过去贴着窗的时候,他手上铁链的长度已经拉直了。
他根本够不着窗边,也意味着外边的人看不到他。
铁链的长度像被计算过一般地准,林潮生沉着气,走向了另一边的卫生间。
里边的东西应有有。
牙刷、洗漱杯、毛巾甚至是剃须刀。
林潮生对着镜子,里面的他眼睛泛红,神情憔悴。
他暗暗咬牙,洗漱了起来。
等他洗漱好,又到了外边,可室内除了床,就只有桌子和椅子,他先是坐
没有活物,也没有任何可以通讯的工具,他视线所能看到就是落地窗外锦绣花团,娇艳又漂亮,而与此对等的是他被困
无聊又焦躁的心情围绕着他,他又从床上爬起来,
直到他忍不住地朝房门外喊“有没有人”
“有人吗”
可过了很久,没有人回应他,他看着窗外向阳而开的花,突然地觉得有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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