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世界和平常人是不同的。
行走
正如人类的食谱丰富多样,食材有各种烹饪方法。鬼的视角中,每个人的“味道”也有高低优劣之分。
其中,最让鬼垂涎不已的,无疑就是人类中的稀血。
只消暴露于空中,顷刻间理智断弦。
阿音实
她舔舐伤口、吮吸血液,她喝得太急太快,口腔间满是五条的血液里特有的酒香,像是陈酿了几十年的甘露,每一滴都醉到了骨子里。
正如人类喝上头了的名贵红酒,不是慢慢细品,而是对瓶口吹的那种豪迈。
不出多时,阿音便喝得头脑晕沉,眼神迷蒙,醉醺醺的,全然不清醒的模样。
五条给自己开的口子并不大,很快便止住了血,只留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阿音却并没有满足,她看着五条手腕上不再出血的伤痕,就像是吃得兴起时被忽然夺走饭碗的小狗勾,她的眼神茫然又掺杂了几丝委屈,徒劳地又轻轻吮吸了几口,然而并没有尝到新鲜的血香。
五条感觉到腕部湿热的抽离,阿音抬起头来看他,双手捧着他的手腕,可怜极了。
五条被她盯得差点没忍住又给自己开了道口子,好
“别再喂了你想把她彻底灌醉吗”
就和不能放纵人过度饮酒一样,阿音都醉成了这个样子,再喝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五条悟的血,对她而言约莫是太刺激了一些。
禅院无情地把两人拆散,他托着阿音的胳膊肘,把软成一滩的鬼少女提溜起来,让她趴
醉成一滩烂泥的鬼少女哼哼唧唧,万幸没有耍酒疯,而是顺着禅院的力道被他提走。酒麻痹了大脑,困意袭来,她闭上双眸,满足地进入了深眠之中。
五条略感惋惜,他用反转术式愈合了自己的伤痕,伸出手指戳了戳阿音的脸颊。
“原来我的血是酒味的吗”他喃喃自语。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分外奇妙。
伤口的疼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残留
还有她的犬齿抵
五条若有所思地抚摸自己的下颌,冥冥之中好像体会到一点投喂的乐趣了。
阿音睡着了,咒灵小宝
它
阿音一觉香甜,打着哈欠清醒过来,见咒灵已然停歇,她便下意识扬手回了小宝。
“总算是醒了。”一个屈指弹
“五条阁下抱歉,我耽误了很久吗”
“没有哦。”五条奇异地打量着她,见阿音面色自然,像是任何一个醉鬼断片,不记得喝醉期间干过了什么事。
这下,五条都忍不住去想自家的血脉是不是真的有酒成分了,这也太离谱。
禅院惠抬头看了眼天色,提醒道“快入夜了,要去拜访别人家就快。”
离小山丘不远,便可见一处市镇,天色渐深,鳞次栉比的建筑上纷纷点亮绚烂灯光,一如后世的霓虹,为夜间添增了独特的绮丽,热闹非凡。
他们调访的中田家,就居住
被那对人贩夫妻卖走的孩子,至今寻不到下落。而
况论,这已然杳无音讯几年了。
中田家的夫妇是一眼可见的神萎靡,未到中年,却面容憔悴、头
他们的孩子是几年前失踪了的,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也渐渐的不抱希望。只不过半年前揭开了人贩子夫妻的真实面目,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前来他们家问询的警署人员便忽然多了起来。
是以,看到阿音等人,他们并不意外。
“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你们再如何调查,我们也不了更多的线索”
“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警署的人。”
阿音轻微社恐,五条情商感人,这种场合,
禅院惠面色沉稳,他并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一上来就直击要害。
“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查明神明降临一事的真伪。”
“神明”的字眼一出,两夫妇的脸色登时便难看了起来。
中田先生打着哈哈“您
“我们明确此事,是因为我们便是神道之人。”
中田夫人面色一僵“什么”
五条
啊,开始睁眼说瞎话了呢,禅院阁下。
五条手捧清茶,战术后仰,拦住几欲出声的阿音,让她一起欣赏禅院的个人表演。
只听禅院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裔,所受传承乃是千年阴阳世家的底蕴,对于神鬼一事,这世上无人比我们更加熟稔。”
比起对外封闭的咒术界,安倍晴明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搬出来唬就完事了。
如若是未曾见过“神明”的普通人家,听了禅院的一番话肯定要以为他得了失心疯赶客了。然而正是因为这对夫妻亲眼目睹过灵异事件,他们才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犹豫不定。
“此事关乎阴阳平衡,不得有所疏忽,否则将引来天罚。”哗啦一顶大帽子扣上去,要是不配合我们,引来天罚也有你们的一份。
这户人家只是失去了孩子的普通夫妇,禅院惠无意过多为难他们,不过是动用话术,稍加逼问。或许是两人的神早已脆弱不堪,不多时便
“是的因为我们憎恨夺走了我们孩子的人,无能的警署官员让罪人逍遥法外,让我们备受煎熬。怨念滋生时,我们引来了那位大人”
“他说,他可以帮助我们消弭仇怨,手刃罪人。他便是为此而生的神灵。”
阿音眼皮一跳,心生某种熟悉的预感。
“那位大人是”
中田夫人拢紧了衣衫,她声音细微,言语中的信仰却坚如磐石,不曾动摇。
“祸津神,夜斗。”
阿音
你好,疯狂的世界。
为什么日本岛能存活到现
“那位大人是祸津神,只要有人的仇怨和祸乱
“想要请大人神降,只需要
大正时代请夜斗神那么麻烦的吗。
阿音死鱼眼,她想起了
拿到了想要的消息,禅院惠便不再耽搁,他起中田夫妇递给他的信笺,对二人辞别。
夜幕暗沉,明月当空,近代化城市的天空灰烟逸散,繁星遮掩,光芒黯淡。
他们离开了明灯晃眼的城市,踏上了外野郊区的泥土,枯枝落叶被足底踩过,咔吱作响,弥漫出雨水的湿润气息。
“要
虽说他和禅院都没有一定要置于死地的仇人,但平日互相看不爽的可大有人
左右只是借用一下名字,既然是“抹消仇怨”,那只要
于是五条和禅院对视一眼,两人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五条“就写加茂阁下吧”
禅院“写加茂吧。”
旁观的阿音槽多无口,欲言又止
这就是御三家的感人塑料情谊吗。
那位“加茂阁下”是怎么招惹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五条我这么心胸宽广的人怎么可能会记仇呢。于是写上了加茂
禅院你说得对。于是写上了加茂
加茂你俩踏马是不是玩不起阿音,你看好了,这就是这两个男人的真面目,劝你早跑路早自由
阿音可是我也逃不了了啊呜呜,要不然您让我去加茂家避十天半个月
加茂想来倒是可以
禅院嗯
五条是想要开战了吗加茂阁下
加茂妈的我受够你们两个满脑子女人的家伙了再这样下去御三家迟早药丸,迟早药丸我跟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