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打完最后一个蝴蝶结, 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作品,因为准备不算太充分,展览柜的玻璃板没有对得很整齐, 还是他用亚空间又罩了一层才看起来像个立方体箱子的。
“好吃吗”他问果戈里。
果戈里盯着大红色包装的圣诞礼物看了半天,慢慢点头。
荻野拿起自己的那份舔了一口, 牛奶味很浓, 尖顶下有一些巧克力酱, 他咬下一口包裹着果仁的冰激凌,
这味道仿佛咸到
荻野把凑近箱子研究礼物的果戈里拉起来, 交换了一下嘴里的味道, 对方嘴里倒是甜甜的可可味。
“好难吃。”果戈里别过头直言不讳。
“你
“马麦酱啊。”
荻野啧了一声,继续吮吸果戈里冷冰冰的唇舌,用温度麻痹自己的味觉, 直到礼物
“呼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 尼古莱, 拆礼物吧。”荻野靠
“这也叫不追究吗”果戈里蹲
“拆开看看吧, 满意吗”
果戈里抽走礼物包装顶部的蝴蝶结, 然后
“简直是小学生恶作剧嘛”
他扬起手, 外包装被他整个带了起来, 露出了里面透明的亚空间和玻璃箱内的费奥多尔。
铃铛被当作装饰品, 用带穿过挂
“哇哦。”
果戈里看着被带束缚的挚友
“是哦,不过这个不是用来限制行动的,所以还
费奥多尔身上缠绕的带像是菱形的花纹,让衣服紧紧地贴
他的双眼上还蒙着两层缎带,只有光感,刚才包装被打开时透进来的光线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带迫使他保持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只能用玻璃板支撑自己。
“你的体力似乎消耗的差不多了啊,费奥多尔,”荻野仔细打量费奥多尔的表情和神态,“要先吃点东西吗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玩啊。”
“啊,真抱歉,忘记你说不出话了。”
费奥多尔没有办法视物,也没有办法回答,有一枚怀表形状的炸弹卡
荻野打开玻璃箱的顶部,伸手抬起费奥多尔的下巴,取出他嘴里没有乱动的寄生爆弹虫,贴心地把他湿漉漉的下唇擦干净。
“没有脱臼吧”荻野托着费奥多尔的下巴检查。
“没有。”虚弱的费奥多尔嗓音沙哑地回答,果戈里弄掉了粘
“要一起玩拆弹游戏吗,尼古莱”荻野帮果戈里拆掉玻璃箱的四壁,随口说道,“一共有十三颗铃铛,其中有一颗铃铛对应着寄生爆弹虫,只要拆掉它就会引
“听起来更像是扫雷啊,”果戈里放下手里的冰激凌,“怎么样阿陀,听起来很有意思吧”
“我不认为真的有这颗铃铛,”费奥多尔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但十分冷静,“全拆掉我也不会死的。”
荻野卡住他的下巴,把寄生爆弹虫塞回费奥多尔嘴里。
“真的那我就开始了”果戈里用能力把小木屋外亚空间里充当搅拌棒的那把芬兰刀拿过来,用刀尖挑起了一根带并割断它。
铃铛掉
带绑得很紧,以至于把刀插进去挑起带都会将衣物的布料压进皮肉里。
“一个了,”荻野报数,“没关系哦,尼古莱很有分寸的,虽然刀很锋利但不会割伤你的。”
果戈里继续动手。
“两个了。”
“真厉害啊,尼古莱,这是第十一个。”
铃铛滚落一地,荻野半跪
“砰。”
费奥多尔的呼吸凝滞了,背部也骤然僵硬了一瞬。
“别紧张嘛,”荻野伸手抚摸他紧绷的脊背,“就算是真的爆炸,也只不过是疼一下而已十三个了。”
等到最后一个铃铛也掉下来,炸弹也没有爆炸的迹象。
“真厉害啊阿陀,猜中了呢。”果戈里回芬兰刀,把费奥多尔身上剩下的带都扯掉。
荻野换成坐姿,一只手搭
果戈里蹲
“很高兴能遇到你,阿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理解我的人,”果戈里说道,“但是为了摆脱感情的束缚,为了自由再见了,挚友。”
费奥多尔终于得到了开口的机会,他已经感受到了大脑的压力和疼痛,快速地说道“不用道别,尼古莱,我会回去找你的。”
“什么幽灵吗”果戈里没理解他的意思,“饶了我吧阿陀,杀幽灵是不是要请教圣堂教会啊”
费奥多尔微微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果戈里不再询问,用指尖叩响了寄生爆弹虫的甲壳,回手撤掉了能力。泛着虹光的外壳破碎释放出可怕的能量,
荻野感受到异能被触
费奥多尔的身体倒
果戈里一直坐
荻野从后面抱住他,看了看他的表情。
“尼古莱”
荻野刚想安慰他几句,就听到果戈里突然大声说道“好我们去打雪仗吧”
“哎”荻野被说走就走的果戈里拉着去租了哈士奇雪橇,两个人坐着雪橇一路到了战斗机坠毁地点的北边。
刚下雪橇荻野就被果戈里用能力扬了一头的雪花,他反手就用亚空间铲雪扬了果戈里一身。
紧接着果戈里用能力
然后两个人你来我往,把打雪仗打出了互殴的效果。要不是没打算动真格的,荻野还能摇人群殴他。
但是自从一颗裹着战斗机碎片的雪球加入战场后,事态就升级成了战斗,两个人围绕着坠毁的战斗机展开激烈的搏斗,甚至还差点用到了战斗机携带的集束炸弹和油箱。
两个人从中远程的投掷战变成近距离的白刃战,再变成贴身格斗,最后搂搂抱抱亲
荻野背后就是厚厚的雪层,即使是厚实的防寒服也抵抗不了雪水的侵袭,很快他就失去了对温度的正确感知,感觉双手渐渐
果戈里能让他变得更烫。
荻野脸上有一些水渍,可能是果戈里睫毛上融化的雪,也可能是他的眼泪,荻野抱着果戈里的脑袋亲吻他带着伤痕的眼睛,把他从身上拉下来侧躺
“好累,”果戈里用手臂把地上的雪都扫到一边,“好想睡觉。”
“别
“阿陀他说的回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果戈里问道。
“字面意思,你们大概还能见面,不过他肯定不是活人了。”荻野回答。
不过荻野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雪地里太过静谧,他暂时不想思考问题。
“我们刚才其实经历了十三个轮回,”荻野开始讲故事,“轮回之前
“要。”
“嗯要从二战时期,不,要从远古说起,”荻野摸着下巴回想,“那时候人类还
一阵犬吠打断了荻野的话,他撑起身体向雪橇看去,一只白色皮毛的小型生物乖巧地蹲坐
“这是什么物种”荻野站起来仔细观察。
他原本以为是一只白鼬,但仔细一看,
果戈里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走过去想看看它。
“是兔子吗”他准备拎起小动物的耳朵。
地上的小动物突然起跳,旋转突进一脚踢向果戈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