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心中暗骂夏悠老东西老狐狸,奸诈无比。
面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显现出来。
道“既然温然先生盛情相邀,那
夏悠微微一笑。
薛洋被夏悠这一笑,笑得着实心里头
薛洋看着夏悠背着个背篓,凑过去狗腿的道“温然先生,我帮您背竹篓子吧,怎么能让您背了”
夏悠似笑非笑“那你背吧。其实也没多重。”
薛洋当然知道一个竹篓子不可能有多重,于是很爽快的接过。但是等他一背上去,顿时背上却像是压了三四百斤的石头。直压得他差点喘不上气,只能靠灵力支撑。他当然知道这是夏悠
夏悠负着手慢慢
“薛洋,那边有一丛蘑菇,你去采了吧。”
薛洋脸色难看,看着夏悠磨了磨牙齿,颇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但是他还是扬了扬笑脸“好”这一声好那尾调可是拉得长。
原本一个小时或者半个多小时就能出去的林子,被夏悠这么左绕绕右绕绕硬是挨到了太阳西晒才出去了。薛洋不成人样的背着一竹篓子的山菌跟
出来林子之后,夏悠问薛洋“走这条小路可直接去义城,下山走官道可以去栎阳,你觉得我们走哪条路好啊”
薛洋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义城都是做死人生意的,有什么好去的,我们去栎阳。”
夏悠轻笑一声“那就如你所愿。”
走了几步,夏悠突然转身问他“不需要去同晓星尘道个别吗”
薛洋面色难看至极,“你要出尔反尔”
“谈何出尔反尔”
“难道你不是想
“哦原来你还没告诉晓星尘你就是薛洋啊啧,你一没改脸二没易容,晓星尘不知是你,那就是他眼睛瞎了。啧,薛洋,你做了什么呀”
薛洋气得全身
突然他冷静下来,面上带着邪笑“温然先生,魏无羡死了你知道吧”
夏悠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薛洋“”没打击到他,可惜。
“温然先生好一副铁石心肠了,自己弟弟死了都能无动于衷。”
“他命中该有此劫。”
“所以温然先生就算知道,也袖手旁观了不是吗不过要是我,被最亲的人捅一剑,我也巴不得他早点死了。”
夏悠云淡风轻,“是吗如果我真是这样的想法,那么比之薛洋你所做的事情,不知道晓星尘是怎样的想法你还不是他最亲的人了。岂不是想将你碎尸万段”
薛洋
夏悠当真误会。
薛洋没能说得过夏悠,只能停战,老老实实背着这一篓子的蘑菇跟
夏悠和薛洋到了附近的镇子上,找了一家休沐坊。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单独给夏悠准备了一个汤池。
剃头师傅也很快来了。
先用篦子将夏悠的头
剃头师傅是个老手艺人,头
看着夏悠剃掉胡子,弄干净头
而且是真的一点都没变化,第一次见到夏悠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副样貌。
剃头师傅修理清洗干净夏悠的头
薛洋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盯着夏悠,目光炯炯。
“温然先生真是一点都避讳旁人啊。”
夏悠看着他“过来吧。”
薛洋顿时一阵坏笑“啧,温然先生难道是想让我”
“过来给我擦背。外边请个洗澡工过来还要另外付钱的,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还有,你身上也臭了,该洗洗澡换身衣服了,别以为穿着黑衣服就瞧不出来脏。”
薛洋“”
薛洋剥干净衣服裤子,进汤池洗澡。拿着搓澡布给夏悠搓澡,搓着搓着他眼睛闪过一丝坏意。可是他的动作还没更改,就听到了警告。
“擦背就擦背不要动其他的心思,不然我要是做出点不好的事情,那你别怪我。”
薛洋立马老实了,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夏悠让人跑腿去隔壁的成衣铺买两套合适的衣服过来。颜色没什么挑剔的。夏悠比较白,还有气质,穿什么衣服都耐得住。
神清气爽的从澡堂子里出去,薛洋换了身蓝色的衣服,按夏悠的话来说,成日一身黑怪单调的,少年人要颜色鲜亮一点。薛洋很不适应他从来没穿过黑色常服以外颜色的衣服。
夏悠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衣服,越
薛洋背着这一竹篓子蘑菇询问夏悠“温然先生,这么晚了我们不去客栈住宿吗”
夏悠看着薛洋,嘴角挂着一丝笑,薛洋看不透这一丝笑里是冷笑还是蔑笑还是其他的意味,反正怪怪的。
“你有钱住店吗”
“有钱啊。”
“那成吧,我们住店。”
薛洋觉得夏悠怪怪的,他有钱没钱怎么了重点是夏悠很有钱啊,出手就是金叶子银叶子的。
两人住店,薛洋付钱。薛洋饿了,喊了一桌饭菜。夏悠还喊了一壶白开水。
吃饱喝足后,
“放
“当然不行,会沤烂掉。”
“那我们为什么不让厨房的处理掉”
“这些都是要晒干保存起来的。”
“”
第二天退了房。
夏悠询问薛洋“你还有多少钱啊”
“二三十两吧,怎么了你放心,温然大老爷,到栎阳之前不会让您饿着的。”你个吝啬鬼。
夏悠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到乡下租了个小院子,找到了邻居买了两百斤麦子,喊薛洋付了钱。
薛洋觉得有些莫名,还有些危机“温然先生你想做什么”
夏悠挥挥衣袖开始往石板上放山菌,今日太阳极好。
“我想吃包子了,薛洋,你赶紧舂麦子吧。”
薛洋“舂多少”
“都舂了,多蒸些,给乡里乡亲都送点。”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如果我不舂了”
“这里还
“我舂。”
薛洋舂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才把这些麦子都舂干净了。两只手红肿着抬起来都吃力。
但是等他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麦子磨成了粉,堆
透过窗户看外面,夏悠正慢悠悠的
一个包子十八个褶子,圆乎乎胖乎乎的
馅是家常的猪肉馅。
包子上屉蒸好,熟得很快。薛洋肚若雷鸣,从榻上下来,掀开冷
“好吃吗”
“好吃。”
夏悠笑了笑“吃饱了就把这些包子给村子里的人送过去。”
薛洋愣了愣,“凭什么这是我舂的麦子他们也配”
夏悠眸色沉了沉,“去不去”
薛洋“去。”
薛洋气得吃了十个包子才动身,竹篓子洗干净,垫了白布,里面装了包子。凶神恶煞的去送包子,敲门的时候简直像是上门讨债的。
胆小的村民看到薛洋,从门缝里问这邪神“有、有有有有、什么、事啊”
薛洋怒目圆睁“你家几个人”
村民脖子一缩,差点没喊救命难、难、难道是数人头
薛洋“我家先生让我来给你们送包子,吃不吃”
村民“不不不”
薛洋掏出一把匕首。
村民“不不不用这么客气,谢谢谢谢。”欲哭无泪
送到村尾,一户破落户,薛洋更没好气。
里面就住着个糟婆子和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
“你家就你们两个人”
“是、是、是的。”
薛洋翻个白眼,“我家先生让我挨家挨户送包子,呐,你们最后一家,这里还有五个包子了,全给你们了”
老婆子和小女孩给薛洋磕头“谢谢大善人啊”
薛洋“”嗤我是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