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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男人先打了个电话, 挂断之后又开始询问他“是之前那几个人干的”
安许莫勉强点了点头, 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渗出来,把原本苍白的唇瓣染红了大半。
昏昏沉沉之间, 似乎是有人帮忙擦掉了嘴角的血痕。安许莫想道谢, 喉咙中却是一片腥甜。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把话说出口,只觉得自己明明身处
过了不知多久, 一只有力的微凉的手把他扶了起来,身后似乎有另一个人
再之后的事情,昏过去的安许莫就不清楚了。
背后的火一直烧进心底, 像是有一只手
周围一片灰暗, 天色已晚,屋里没有灯, 只有不远处的门缝里透出一些光来。安许莫
安许莫的思绪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有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另有一个人
安许莫撑着床沿坐起身来,背后的伤微微有些
如果他知道外面的人
当然,身
背对着安许莫的人是辛子麦,他后脑处的
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抬眼看过来的目光却带着镜片都掩饰不住的锐利。
安许莫顿时有些尴尬,他也不敢
门半敞着,屋外的声音就很清晰地传了进来,辛子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你搞什么”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里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婚前的任务清单而已,我们总得一项项完成。”
这个语气听起来可比男人刚刚看过来时的眼神温和了不少,安许莫虽然听不懂,还是老老实实地坐
“我才不会和你”辛子麦话说到一半又气呼呼地吞了回去,他的声音离远了一点“我得走了哎,刚刚那个隔间的门是打开的吗,小安醒了”
安许莫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明明已经看见了他的男人却道“没有,刚刚就是那样。”
“是吗”辛子麦的声音还带着些疑惑,不过他似乎也不想
“他醒了之后我打给你。”另一个男人道。
“麻烦了。”
关门声后,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浅浅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推开隔间的门,伸手打开了屋内的灯“你醒了”
安许莫这才
安许莫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他抿了抿唇,低声道“谢谢您,麻烦了。”
男人打量了他一遍,语气缓和了一点“如果你下次记得不
安许莫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剧烈的疼痛,他抬头看向对方“谢谢黎医生,我以后会记住的。”
白大褂的衣襟上别着一个胸牌,上面印着他的名字黎秋成。黎秋成上前来查看了一下安许莫背后绷带的情况,随即道“没什么大碍,明天把绷带拆开换次药,药膏
安许莫又道了一次谢,从床头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他找回自己的鞋子穿好,黎秋成已经回到了隔间外的办公室。拿走药膏时,黎秋成正
安许莫其实还想问一句周谨沉的事,但他今天已经给对方添了足够多的麻烦,现
见到唐棠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对方显然也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唐棠虽然有不少疑惑,但到底是心疼安许莫,就没有怎么多问,只说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事情她会处理。安许莫累得厉害,
之后又过了小半个月,之前那七个练习生果然没有再出现。安许莫听唐棠提起过一回,说他们的合约被降到分公司去了,不过他对旁人的事一向不怎么关心,事情解决之后,又重新过上了每日训练十几个小时的日子。
直到安许莫背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正
还是头等舱。
安许莫一问,果然,周末有晴天的录制要开始了。
他们要去的地点是三亚,这是周末有晴天第二季的录制现场所
不过这些紧张,
这也是安许莫第一次
周谨沉刚赶完前一个通告,匆匆登机之后把行李一放,戴上眼罩和耳塞就睡了过去,连毛毯都是安许莫和空姐要来之后轻手轻脚地帮他盖上的。他们两个并排坐着,唐棠
“前辈,前辈醒一醒,我们快到了。”
周谨沉的睡相很沉稳,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安许莫紧张了一路的心已经晃悠悠地降了下来,见周谨沉没什么反应,他试探着轻轻推了推周谨沉的手臂,想叫醒对方。
没想到对方却
“唔”
安许莫疼得一哆嗦,面前的男人已经扯下了自己的眼罩,用完全不像沉睡初醒之人的犀利视线看向了他。
安许莫忍着疼没敢出声,周谨沉盯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回了手。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倦意和沙哑,再看过来的目光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懊恼“你怎么叫我前辈弄疼你了么”
侍者走后,围拢的视线也逐渐散去,这家餐厅的消费不菲,此时的顾客人数不多,再加上周谨沉一直坐着,站起来的人只有辛子麦一个,旁人也看不到周谨沉的脸。好险避免了一场“著名影星当街
“那群人伤到你了么”周谨沉开口问道,那边似乎说了什么,他便没有继续问,转而提出了正题“晚上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彬彬有礼的侍者小哥正好把一盘煎好的鸡胸肉端上来。辛子麦看见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什么都可以,那鸡胸肉怎么样”
辛子麦郁闷地看了一眼装点着清爽配菜的餐盘,心想,这盘鸡胸肉明明看起来也很好吃。
然而对面的周谨沉显然得到了一个并不相符的答案,他抬眼凉凉地看了一眼辛子麦,对着手机报了餐厅的地址,才把电话挂掉。
辛子麦直觉有些不妙,他抢先道“谨沉,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练习生”
周谨沉又看了他一眼,道“把他们的合同划到天翔去。”
天翔是挂靠
今典名下有四五家这样的公司,目的就是为了网罗新人,免得错失良机,还要花大价钱从别的公司挖人。不过毫无背景就能一夜爆红的幸运儿
更何况,这七个人还是被从今典的正式合约中踢过去的。这种处理比直接解约更让人难受,拥有过资源已经准备出道的人再被打回毫无出头希望的境地,其中的落差绝对让人难以接受。
辛子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处理几个练习生的合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况且对方还上赶着送来了理由。他正想打电话处理这件事,结果
周谨沉却没有直接把手机递过去,当着辛子麦的面,他把闪烁着电话提醒的屏幕亮了出来。
“谁的电话”辛子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看清屏幕上的备注时,伸去接手机的右手却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他、他为什么会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