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笑着道“怎的,推给你还不好吗”赵氏已经上前挽住阿颜的手“好,当然好,我啊,还巴不得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呢,只是我那儿子,没有这样福气。”陈慎已经对自己堂弟笑着说“瞧瞧,这可是五婶子说的。”陈八爷做个鬼脸,阿颜整张脸已经羞红,陈老太太和曼娘也就各自叮嘱了他们几句,往魏宅去瞧睐姐儿。
睐姐儿虽是头胎,那孩子却养的好,进去时候陈二太太还
睐姐儿躺
过了八月,邱淮果真上书请求致仕,天子
此时对陈铭远的传言也有些不好,有说他只晓得谄媚天子,有说他不过是仗了出身才
只是传言越演越烈,甚至有言官开始弹劾陈铭远,虽都被留中不
曼娘的平静感染了睐姐儿,她走到曼娘身边,轻声道“我晓得爹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众口铄金。”曼娘拍拍女儿的手“众口铄金,可金子还是金子。再说宦海沉浮,哪有人能不受到攻击。你爹爹这样年纪却居高位,不招人恨是不可能的。”睐姐儿抬头看着自己的娘,声音有些低“我晓得,可是娘,这回和原来不一样。”
不一样
“是啊,公公他会过去的,这都几十年了,公公他什么没见过呢”阿颜的声音响起,她过门已经三个来月,和原先一样恬静,走到曼娘身边坐下就拍一下睐姐儿的手“都说这女人生了孩子,会有几年变笨,我原来还不信,现
见儿媳进来曼娘浅浅一笑就道“你不是回王府吗怎么还没去”阿颜浅浅一笑“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听到姐姐回来了,再一想想,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只怕会着急,这才过来。谁知我猜的不错,她是真心急了。”睐姐儿的脸不由一红,打阿颜一下“我担心爹爹,这也是常有的。”
阿颜按住睐姐儿的手“我自然晓得这是常有的事,可是你难道忘了,公公婆婆他们所见过经过的,比我们多,若连他们都没把握没主意,那我们就更没把握更没主意了。”睐姐儿懊恼地把头伏
曼娘慈爱地拍一下女儿的背,眼里却没有像她们一样那样平静,而是看着不远方,似乎能看出一个答案来。
究竟由谁入阁争论了很长时间,最终由另一尚书领了这一位置,但诏书传下时,曼娘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而是有一种无力感传来,照当日陈珍兰的话,那现
失去阁臣位置的陈铭远并没有外人所想的那样郁闷,和平日一样照常上值,同样也去参加了那位新阁老的酒席,照样和人说笑谈天。而
当陈铭远回到家里,曼娘接他进屋时候,才听到陈铭远长声叹息,不知这叹息,是为了那失去的阁老位置,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曼娘没有问丈夫,只是吩咐人打来热水,伺候他梳洗,好让他的心平静。
转眼就从秋到冬,从冬又到了春,京城里高门大户的日子,仿佛永远都这样平静。婚丧嫁娶,每个月都能摊上那么几桩,梁小姐也正式嫁到吴府,成了吴二奶奶,相府和尚书府的联姻,这婚事也是办的十分盛大。曼娘去贺喜的时候,还和吴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儿女经,好像当日曾因吴府求亲不允的那丝裂痕不存
平静的日子总是需要被什么东西打破的,当知道阿颜有喜时候,一纸奏折震撼了整个京城,这奏折很简单,是从福建来的,上面说的是,去年八月,
既然梁首辅都带头,旁人更是争先恐后,短短三日,天子案上的弹章就堆了有三尺来厚,弹章可以留中不
睐姐儿知道消息后,急忙赶回陈家,进的门时见下人们都很平静,齐氏迎出来时还照例和她说笑几句,越是这样平静,睐姐儿的心越
那人急忙笑着道“虽是太太好情,可这礼数不能忘。”睐姐儿见祖母一切如常,压下心里的翻腾给祖母问安后才道“还不晓得这位婶子是哪位呢”陈老太太淡淡一笑“这是
陈老太太不说这话还罢,一说这话睐姐儿不由惊问“祖母这是要分家”那管家娘子已经笑着道“大姑奶奶这话可不能说,哪是什么分家,这各家老太太,也有
陈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我晓得,你是怕这话的意头不好,我年轻时候也爱信这个,等到老了经的事多了,才明白这些没什么可信的,这要自己稳住了,哪怕什么不好的意头”睐姐儿对陈老太太笑着道“是,祖母教训的是。”陈老太太装作往下沉下脸“什么教训,不过是说玩话,你去见见你娘,我
睐姐儿应是退下,等走出房门,才觉得心又开始怦怦乱跳。身边的丫鬟倒
曼娘的上房还是和平日一样平静,睐姐儿也不等丫鬟打帘子,就把帘子掀起,瞧见曼娘坐
曼娘这才抬头瞧向女儿,笑着道“你来了先
睐姐儿看着曼娘“娘,您是真不知道爹爹